“是。”
被堵在死亡現場,麵對一眾人的圍觀,付前用一個字回答了半神的提問。
而這答桉加上他此刻的風範,明顯給超凡眾們帶來了深深的震撼。
“怎麼稱呼?”
豎眸半神用眼神製止了那位鐮倉家族成員,繼續問道。
“允。”
而回應他的,依舊是一個字。
允……
那位鐮倉家族成員,從付前轉身開始,表情就驚疑不定,這一刻幾乎是要跳起來。
“你不是死了嗎?”
“過去的我確實死了。”
付前這次終於多說了幾個字,四十五度仰望石門之外。
果然是黑洞洞,墓道一樣的走廊。
“這些年我苦尋半神之路,弈劍、無劍、殺劍,皆未能讓我踏出那一步。”
廢土那場罪火遊戲裡,某黑衣劍士的話被他原封不動的搬過來。
沒錯,為了避免跟學宮的人直接衝突,他這次捏的臉,正是那位四階巔峰罪人,最終被自己超度的劍士允。
鑒於並不準備隱藏實力,付前認為這是個相當合適的選擇。
以那位的位階,超凡界應該是有一定知名度的。
尤其麵對鐮倉家這種同樣用刀的選手,辨識度想必頗高。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接下來隻需要解釋一下,自己為啥沒死。
“最終卻是死亡,帶我度過那道天塹,祛妄見心,向死而生。”
“真的是你……”
看起來付前這一番查重率百分百的說辭,相當具有代表性。
鐮倉家那位仁兄,幾乎是瞬間就打消了疑慮,為他的新身份背書。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祖父他……”
與此同時,那位盯著地上,聲音顫抖。
好歹還是知道自己家族現在麵臨的麻煩嘛,沒直接給自己定個殺人罪名。
付前暗暗點頭。
“我來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下一刻以一副我行事何須向他人解釋的語氣,付前直接忽略了問題,甚至反問。
“你們好像遇到了麻煩?”
……
死者家屬瞬間沉默。
家族當然是遇上了麻煩,甚至稱得上大難臨頭,但麵對這樣一個可疑人物,他同樣下意識的不想透露太多。
“允?”
剛才提問之後,就沒有再開口的豎童半神,輕聲重複了一遍付前的名字。
下一刻他卻是並沒有理會付前,第一反應居然是轉頭看向管景政,笑容古怪。
“管教授,我們似乎遇上了一位劍道半神……之前邀請參劍院一起調查,你們還興趣缺缺,結果反而是你們的收獲最大呢!”
這話內容還好,但語氣怎麼聽都滿是嘲諷意味,跟這位半神的身份略顯不符。
而一旁的管景政,這會兒已經臉色僵硬,死死盯著付前,最終目光落在他手上。
“這好像是鐮倉家的武器,所以你的劍呢?”
這位的脾氣,真的是始終未變呢。
“你比李惟玄可差遠了,我隻會跟他交流這個問題。”
回憶著上次跟管教授的交道,付前下一刻直接移開目光,平舉那把鏤空重劍,遞給了正糾結的鐮倉家中年人。
言下之意,跟你這種朽木,解釋這個純粹浪費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