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形容那種感覺的話,就像是有人拿著電熨鬥在不斷燙平腦溝回,意識裡概念間的區彆變得模湖,向著色即是空的狀態飛速轉變。
與此同時,那道仿佛冥河化身的身影也是終於反應過來,六把形狀各異,散發著死亡氣息的武器,向著這邊齊刷刷劈下。
當然毫無疑問的落空。
已經是獨臂的付前,完全沒有硬抗這東西的想法,再次使用妄步,脫離了血膜的範圍。
而兩者居然都沒有追擊。
下一刻,那層詭異的血膜居然是直接纏繞在安井時之身上,形成一件蠕動的華麗長袍。
而冥河化身也是六條手臂伸展開來,擋在安井時之麵前。
很明顯,前麵的虧對方並不準備再吃一次。
……
“居然能連續使用那種力量,誤導得好啊!”
安井時之發出了由衷的感歎。
“我也隻是試試,俗語有雲,大膽試錯,小心作死。”
麵對安井時之這副神態,付前沒有放鬆任何警惕。
亞瑞爾的事情,無疑對自己非常有價值。
如果不是這樣,安井時之也不會拿出來拖延時間。
可惜跟眼前在做的事情相比,付前隻用了一毫秒就掐滅了自己的好奇心,製定了將計就計計劃。
他可從來不會天真到,這貨會有什麼誠意分享成功經驗。
安井時之所有舉動的目的,都是為了沒有後患的弄死自己。
而此時此刻,就算是中了一記內臟暴擊,這位新晉一階依舊是一副優勢在我的神態。
“難以想象,一個半神居然能對我造成這樣的傷害!”
說話間,這位身上的傷口快速愈合,隻有蠕動的長袍依舊跟腹腔連在一起。
不過與此同時,他身上象征紅月的錯位半圓花紋分布已經是更廣,不再局限於臉上。
當然他看起來對此並不在意。
“彆急,你的狀態也沒那麼好。”
他指了指付前的斷臂以及身上。
其實不用他提醒,付前深知身上花紋已經泛濫如馬賽克。
主要回到這裡的瞬間,跟紅月的聯係就驟然加強,就算傷口治愈了都沒用,某些東西已經融入血肉。
“看得出來,你剛才用特殊的手段,讓狀態恢複了不少。”
“不過很可惜,你的教宗沒有給你優待。”
安井時之一臉惋惜。
“既然你對亞瑞爾不敢興趣,那我們不妨換個話題。”
下一刻,他居然跟開始時一樣,直接轉過身去,注視著黑暗中的蔚藍星球。
“你有沒有想過,月亮的那一麵是什麼?”
隨著安井時之的新問題,仿佛近在遲尺的蔚藍星球居然是動了起來,轉眼間就沉沒在無儘連山後麵。
月亮的另一麵是這麼去的嗎?
付前收回目光,看向腳下。
碎冰上居然也浮現出了一張扭曲麵孔,張嘴發出無聲哀嚎。
而伴隨著這聲吼,整個地麵都出現了水流般的波動,快速蕩漾出無數麵孔。
轉眼之間,這片荒蕪之地變成了安井時之長袍一樣的形態,一路延伸到無窮遠處。
“歡迎來到,月之暗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