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實是一種美德。”
付前點了個讚,沒有再問。
“你怎麼知道她現在說的就是實話?”
沒想到的是,這時候卻是許久沒有發言的死囚兄,突然開口質問。
不知道是不是不愛說話的原因,他聲音略帶沙啞,但聽起來年紀同樣不大。
而看得出來,死囚似乎是所有人裡團隊代入感最差的一個,說話間自帶懷疑一切氣場。
而眾人對付前剛才的問題,似乎也有些不理解,一時間都是選擇做觀眾。
“很簡單,貓脖子上有項圈。”
付前沒有計較死囚的出言不遜,把亨利提了起來。
後者這會兒略顯失落,腦袋耷拉下去,露出脖子上的皮質項圈。
“但上麵看不到主人的名字。”
死囚卻是沒有那麼好糊弄,隻看了一眼就冷冷說道。
“沒錯,而且已經磨損得很厲害。”
付前用一根手指把項圈往外勾了勾。
“所以呢?”
這會兒甚至是星星女士都忍不住發問。
“可以看到尺寸已經放到最大,但依舊有些顯小,雖然不影響進食,但明顯戴著不會太舒服。”
“一個不顧自身危險回來找貓的人,如果這是自己的寵物,怎麼可能允許這種情況發生呢?”
付前指著沉默的阿黛爾。
“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就是,這不是她的貓,她隻不過經常照顧而已,而因為貓時不時地還要回家,所以不是貓主人的她,不能隨便把項圈摘下來,最多隻能對這種不人道的行為感到憤慨。”
“而她剛才的回答證明了這一點。”
……
雖然說得詳細,但付前語速不慢,很快就把事情解釋完畢。
“保羅是個模特……長相很討喜,但為人很差勁,所以亨利經常跑我這裡來。”
而看上去阿黛爾對這推斷毫無異議,低頭悶聲說道。
“他甚至這次都忘了帶上它。”
“我本來想如果這次能找到亨利,就能名正言順地把它帶回家照顧了。”
“你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
一旁的假麵見狀,點點頭輕聲安慰。
“在電影院找不著的話,你原本計劃再去哪裡的?”
“那邊的研究所。”
阿黛爾聞言,無比自然地指向付前二人剛才搜索過的大樓。
“那裡冷氣一向開得很足,亨利同樣喜歡去,也有很多人喜歡它。”
“之所以一開始沒有去那裡,是因為那邊幾乎是最早撤離的,我想它在那裡可能不太好找食物。”
“原來是這樣……”
假麵聽起來若有所思,下一刻輕拍了下阿黛爾的肩膀。
“放心,亨利會被很好地關照的。”
“好——”
阿黛爾的聲音戛然而止。
就在她抬頭的時候,假麵無比絲滑地取過腰間一柄手弩,對著她的眉心扣動了扳機。
弩箭以驚人的力量,直接穿透了她的頭骨。
一秒鐘後,驚叫聲才隨之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