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會麵後的某一刻開始,你就隨時可以用真身替換投影了吧?”
“嗬嗬……那按你的說法,為什麼現在又不繼續等了呢?”
對他最後一個問題,靛藍女巫甚至完全沒有理會。
“自然不是擔心我逃跑了。”
付前歎了口氣。
“太陽在我剛才的擾動下,可以說已經暴露,失去了埋伏的意義,甚至你也有風險。”
“而感覺上你似乎非常忌諱暴露自身,就算在這特殊的時空裡。”
“直接先發製人暴力破解,無非就是多點兒消耗,但可以避免繼續等待中我針對性添亂的風險,綜合考慮下並不是一個壞的選擇。”
“當然即便這種情況你本體都沒有現身,這太陽需要全力引導才能支配?”
“否則沒理由你這時候不一起出手,快速解決。”
“看來隻是它的特性比較適合做精神焚燒爐,所以你才利用它轉移執夜人注意力的同時,同樣列為解決問題的首選。”
“聽上去很有道理,那你可以嘗試解決掉它,說不定就能看到我的方式了。”
靛藍女巫的隨和一如既往,認真傾聽,並按照付前的思路給出建議。
“好主意。”
付前不僅同樣聽得認真,甚至從善如流。
下一刻他再次轉過身去,直麵已經熾白的烈日。
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再去引導象征災厄的眼眸,而是手裡多了一柄晶瑩剔透,異常精致的長弓。
褻瀆之擁,這東西已經背了好一會兒了。
付前瀟灑地拉開了弓,條條鐵鏽色隨之蜿蜒出現,並迅速彙聚成了一支虛幻箭矢。
呃——
同一時間,背後傳來靛藍女巫痛苦的聲音。
她原本熾白的眼窩,居然是變得愈發璀璨,金色烈焰蓬勃而出,如同裡麵引燃了火炬。
當然不是她加大了功率,而是付前順手引爆了災厄。
當然即便如此,這種程度的傷害依舊不足以乾掉神明投影。
靛藍女巫雖然狼狽,但火焰爆發下,也不過是頭巾和長發被焚燒成灰而已。
但這已經夠了,這一擊成功打斷了她原本手裡的動作,一道光矢隨之逸散。
那東西原本已經瞄準了付前。
反應並不慢,可惜作為專業選手,怎麼可能給人擾亂射日的機會呢。
下一刻,筆直箭矢呼嘯而出。
……
不知道是不是離得太近,幾乎是出手瞬間,濃稠的鐵鏽色就轟然炸開,暗霾四溢。
居然真的有效。
眼見一箭下來,剛才還亮如白晝的夜空瞬間黯淡,甚至晦暗壓抑比之前更甚,付前心中讚歎一聲,滿滿光明毀滅者的威儀。
這東西還真是好用,不枉前麵自己操練那好幾次。
當然代價是依舊免不了的,出手瞬間,某種不適就準時加身。
副作用的失色狀態,居然連現在的自己都不能免疫。
不過對比之下,這根本不算什麼了。
因為隨著這一箭,烈日原本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炙烤瞬間終止。
一時如同夏日飲冰,愜意至極。
“喏,解決了。”
收起弓,付前回頭看了眼變得愈發閃耀的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