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克甚至首次表示了正麵認可。
“這件事確實是我的過錯,如果你真的有辦法治療她,我可以放棄把她帶回去。”
“然後呢?”
付前依舊不動聲色。
“然後……你要跟我回去一趟。”
雅克眼神一陣閃爍,還是回答道。
這才對嘛。
這位血族願意放棄患者,一方麵固然是交手後判斷自己對簡不利的概率不大,但還有一個顯而易見的原因,那就是自己這個案例的價值,明顯已經超過了前者。
一個律令變形體質,一個律令撕裂體質。
在這個多事之秋,明顯還是後者更有衝擊力一點。
事實上對於付前來說,完全不排斥跟一群血族交流一下,隻不過……
付前透過快要千瘡百孔的巨繭,看了一眼天色。
“你召集其他人需要多長時間?”
“不會太久。”
一路驚人表現下來,對方直接猜到自己的目的,雅克已經不算太奇怪,快速拋棄了剛才的扭捏。
“天亮之前?”
“那不行!他們都在忙……自己的事情。”
雅克否定地極其迅速,明顯對於同族的風格有著深刻認知,當然回答中還是稍作修飾。
我就知道。
付前對此毫不意外,畢竟之前就有過離群索居的猜測了。
如果能夠跟血族們做一番學術探討,花掉1點san值他並不介意。
現在問題是就算自己登門,等到一群人聚起來的時候,也早已找不到自己人了。
“那恐怕我也很忙。”
付前一副惋惜語氣。
“所以你召集人大概需要多久,告訴我時間地點,我到時候自己過去。”
“那還真是遺憾!”
雅克自然不可能信這種話,事實上對方要是肯答應,他才覺得奇怪。
下一刻,一縷豔紅如藤蔓的花紋,在他手中延展盛開,並很快出現第二支,第三支……
幾個呼吸的功夫,一支互相攀爬纏繞而成的長槍就已經蔚然成型,目標赫然是付前。
“遇到這種事情,我是絕不可能放過的,既然赫爾伯特先生不肯配合,那我隻能嘗試帶遺骸回去了。”
“完全理解。”
身處巨繭包圍下,並沒有多少閃避空間的付前,對雅克的舉動竟是毫無負麵情緒,甚至提供了建議。
“不過為什麼不先完成提問,然後再動手呢?”
“……你還願意回答?”
正準備來一發標槍投射的雅克,看上去險些被閃到腰。
“為什麼不,前麵我不是都答應了?”
付前語帶疑惑。
“……你到底是什麼人?”
雅克看上去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點評這說法,控製住手裡長槍,硬著頭皮問道。
“使徒。”
沒想到的是,對方真就一本正經地回答,甚至抬頭看著天上月亮,似慨似歎。
“暗月使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