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雯搖搖頭,“可以住地下室。”
然後她又解釋道,“雖然你們都很認真,也很努力的在學習雕花,但很可惜你們都沒有達到我們陶然居的標準,切菜墩子的底薪是六千,會根據客流量有提成,然而你們——”
她看一眼兩人的成果,眉頭皺得更深了,“水平太差,隻能拿一半。”
其實她很想說,拿一半都算高的了。
畢竟他們這裡是餐廳,不是教他們基本刀功的學校,哪有時間和食材給他們浪費?
但她也知道情況不同,不能太苛刻。
看著唐雯那很勉強的表情,燕知和白景辰對視一眼,隻好將兩百塊錢接了下來,然後問,“節目組跟我們說不包吃住,那麼飯菜和今晚的住宿難道要從這兩百塊錢裡麵扣?”
他們中午吃的很簡單,唐雯想了想,從燕知手中抽走一百塊,“為了表達歉意,我給你們打折,明天就不是這樣了。”
才一百塊,即便坐地鐵,也根本打卡不了幾個地點,畢竟帝都一些知名景點那都是要付門票的。
一百塊錢夠乾嘛?
白景辰說,“看來我們隻能去賣藝了。”
唐雯好心提醒道,“我們陶然居的門口空地很大的,晚上會有不少阿姨在那裡跳廣場舞,你們如果在那裡賣藝,我會去捧場。”
燕知明白了。
節目組規定,他們隻能待在陶然居賺錢,而陶然居門口的廣場也屬於陶然居,所以不算違規。
這件事絕對在導演組的預料之中。
不過於兩人而言,也不完全是壞事,賣藝嘛,正好可以讓他們展示才藝。
總導演看到這裡,立刻切出去讓公關組那邊發布一個預告,等再切回來就看到兩人走出陶然居的背影,不對,不是兩個人,後麵還跟了一個小尾巴?
他先是一驚,接著同情,這個小尾巴不是嚴豐年又是誰?
可憐對方在家被父母忽略,上了節目又被他們這些人忽略,這一整個下午,他渾然沒想起來給對方一個鏡頭來著。
好在所有的嘉賓每人都有一個攝像頭跟著,他立刻問工作人員,“他今天下午乾了什麼?”
“坐那發呆,手裡拿個本子,偶爾在上麵寫寫畫畫,老張本來還想拍他的,但他說是曲譜要保密,隻好拍他本人了。”
“反響如何?”
對方比了個OK的手勢,總導演想起嚴豐年那張臉,頓時了然。
大家都顏狗。
漂亮的人哪怕是做一些很無聊的事,也賞心悅目。
“老宋遭了!你快去看我給你發的鏈接,熱度在瘋狂攀升,嚴豐宇和嚴豐年的粉絲鬨起來了!”卻是負責監控網絡輿論的公關組組長給他打語音。
總導演心中一凜,立馬打開了他發過來的鏈接。
前麵三張鎮樓圖真的把他給震驚了。
是一個非常漂亮的木屋模型。
不是現在建的單棟木屋,也不是彆墅之類,是古代的小橋流水人家,足足三進的大宅院,分外院和內院,外院有代課的廳堂、男主人住的臥房、書房等,以及後麵的正院廂房耳房,還有中間摻雜的景致,例如花園和池塘、假山,一應事物栩栩如生,乍一眼簡直看不出是縮小的模型,仿若是世上真正存在的一所古建築。
宋導之前拍過古裝劇,經過這方麵的顧問,跟著對方深扒了不少細節,因此他特彆能看出這所古建築極為講究,雕刻它的必然是真正的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