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冬》從始至終講的都不是男凡人和女上神的愛情故事,是男上神和弱小女童,是師與徒之間的傳承……壓在所有凡人頭頂的上位者一直是神魔,而神與魔並非是指存在神與魔兩種對立的生物,他們一體,隻不過是有著神與魔這兩麵罷了。神性與魔性交織造就了凡人寂無痛苦的一生,即便是中間,神因為小小的憐憫投入了一抹視線,給予了凡人微弱的溫情也無法改變他們之間絕對性的矛盾,他們是無法共存的!而神更是意識到屬於他們的時代過去了,如果注定有一個人要殺死他,那麼他更願意是這位他培養出來的對手……”
嚴豐年眉眼沉靜,在場的人都很意外他會忽然說出這麼一番長篇大論,畢竟一直以來他給他們的印象就是沉默寡言。
有人想要反駁,然而順著這個思路去想,卻發覺嚴豐年是對的。
也是,這可是他創作的歌曲,還有誰能比他這個創作者更知道《凜冬》的核心概念?
然後眾人的心情就有點複雜了。
因為他們先聽到了嚴豐宇的理念,而嚴豐宇闡述的內容和嚴豐年不能說是完全相反,但內容卻有極大的不相關。
這就尷尬了。
更多數人還是站在嚴豐年這邊的,畢竟嚴豐年是創作的人,嚴豐宇隻是演繹這首歌的歌手而已。
*
“他到底想乾什麼?他是想毀了他的哥哥嗎?”嚴母從頭到尾看完了兩個單采,此時用力的摁著自己的心臟,表情悲傷中還帶著怨恨,柔弱的身體搖搖欲墜。
中年男人打扮儒雅,非常有紳士風度,此時一手摟住保養得極好的女人,同樣的表情也跟他的往日作風很不符合,“他恨我們,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讓他出生……”
說到這裡忽然想起來,若沒有嚴豐年的出生,嚴豐宇的病根本就不會痊愈,也就不會活到現在。
從這個角度來說,他們應該感激嚴豐年才是。
畢竟他們生育他的初衷就不單純,也確確實實利用他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對嚴豐年而言,這生育之恩已經還了一半,至於養育之恩?
說的難聽一點,養育嚴豐年的是他們嗎?是保姆。
所以在嚴豐年看來,自己同樣還錢就夠了,更彆提在他的作品發行後,無論是嚴豐宇還是他的父母,都獲得了比他本身更大的好處。
但這些,嚴父嚴母是看不到的。
在這個仿若對照組一樣的單采出現在網絡上後,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他們寶貝的大兒子利益要受損了。
於是他們又生出了聯係節目組的想法,不過為了不阻礙大兒子的事業,他們選擇了聯係小兒子,並且在節目組給予同樣警告的時候,他們一點都不像對待大兒子那樣顧忌,直接說,
“是的,如果節目組不通融的話,我們願意支付違約金退出。”
總導演哪裡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簡直要被嚴父嚴母的奇葩給氣笑了。
但冷靜下來後,他卻是想到當初和節目組簽約的是嚴豐宇工作室。
這個工作室是個家庭作坊,嚴豐年的經濟約肯定捏在嚴父嚴母手中,所以他們若真是讓嚴豐年主動違約總導演還真不能說什麼。
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把這件事告訴嚴豐年,看他怎麼做?”
之前他對嚴豐年這個人可有可無,沒有綜藝感不說,還非常擅長把自己往小透明的方向整,沒了他,對他們節目組不是什麼損失,他們立刻就可以找到一個新人代替他。
但最近,嚴豐年的熱度確實慢慢的漲了起來。
或許他沒有綜藝感,或許他不討鏡頭喜歡,但他是一個強者,而觀眾會討厭某個壞脾氣的強者,卻也會折服於他的能力。
更重要的是,他們兩個真的好搭,總導演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