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1 / 2)

第37章

女子低頭看著手裡的一串手珠,兩根細細的指頭捏住其中一顆,作勢用力,就在這時,旁邊的一顆珠子突然發出了蒙蒙清光,一閃一閃的似乎在昭示著什麼。

她動作一頓,遲疑了片刻,就在這片刻間,五味館內的許天賜已經將重要情報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長生殿以長生為目的,殿主是一個年輕的男人,常年戴著蝴蝶麵具,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實麵目,隻知道他實力叵測且手段強硬,凡是背叛他的人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長生殿有七大星主,分彆以北鬥七星為名,我是天璣星主。”

“沈同是天權星主,七星裡麵還有一個女星主,為搖光,是殿主最信任的人,掌管刑罰。”

“長生?”杜若目露不屑,聲音諷刺,“你也是修行之人,如今這世上連進階都困難,又何來真正的長生。”

“他怕不是在框你們替他賣命。”

“不是的。”許天賜聲音激動,拚命的搖頭,“殿主是真的能幫助我們長生!”他喘了一口氣,鄭重的道,“他手裡有一種靈丹,吃了能增長修為,我們是親身體驗過的。”

不然憑他們的本事憑什麼屈居人下替一個連真麵目都不願意露的人賣命呢。

還不是為了那獨一份的丹藥。

“這世上很多邪丹也有同樣的效果。”杜若不以為意,據她所知,之前也有過這麼一個類似的組織,幕後boss還是一個掌權的高官,後來被大佬給弄死了。

“可他身邊跟著一個元嬰高手!”許天賜不服氣的道,“能讓一個元嬰高手甘願臣服的,除了長生沒有彆的可能。”

這世上築基期的就能稱霸,金丹期的稱王,元嬰期的可稱神,神都屈身,更何況他們人。

聽到這個答案杜若眼神一閃,她仔細的觀察許天賜的表情,見他不像說謊,心臟不由一沉,元嬰修士呀。

這可棘手了。

“那人叫什麼?”

“不知道。”許天賜搖了搖頭,“他常年穿著一身黑袍,帶著麵具,除了偶爾出現在殿主身邊,沒有人在其他地方見過他。”

那就是沒有線索了。

杜若暫且按下這個疑惑,繼續問道,“你跟胡彪什麼關係?”一開始她隻是以為倆人是單純的合作關係,但現在看來,應該不僅如此。

果然,許天賜道,“他是長生殿的外部人員,掌管部分生意。”

不管是多麼高大上的組織,要麼祖上家底豐厚,要麼自力更生創出一份家業,長生殿也不例外,不然光是每個月發的丹藥都沒錢煉製。

“那你們總部在哪裡?”

既然是組織,總要有個聚集開會的場所,不然怎麼發號施令凝聚人心呢。

“在.........”許天賜張開嘴剛想說什麼,突然臉色一變,雙手死死的掐著自己的喉嚨,眼珠凸出,眼睛裡露出強烈的求救信號,杜若目光一沉,想到了什麼後連忙伸手製住了

他掐著自己的手,然後打入一道靈力護住他的神魂。

“嘭。”

她的靈力在許天賜體內遇到了一道阻礙,兩力相撞發生了摩擦,摩擦產生了火花,下一秒,許天賜的靈魂就在她的眼前炸成了煙花。

而在千裡之外的扶風彆墅裡,清秀女子用力捏碎了手串上的一顆珠子,然後腳尖一點,從樹上飛掠而下,朝著另一顆珠子閃爍的地方尋去。

在瑪瑙湖後麵的樹叢中,她發現了滿身血跡昏迷不醒就剩下一口氣的沈同。

“出什麼事了?”聽到動靜的白龍從外麵走了進來,後麵跟著頓悟結束後神清氣爽的桂平和得了好處容光煥發的塗荼朱八娘。

杜若撇了撇嘴,朝地麵努了努下巴,“和夏長河一樣,被人控製神魂,炸了。”

三妖看著空空如也炸的十分乾淨的地麵,心裡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居然都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他通過傀儡術控製夏長河自殺還滅了人家的魂魄,現在自己也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真真是報應不爽。

梁辰也覺得這是他的報應,然而他想的還要更多一些,聲音遺憾,“差一點就能知道他們的老巢了,對方動作夠快的。”頓了頓,他又想起了什麼,急切的道,“那個胡彪會不會?”

杜若沉吟了片刻,摸著下巴道,“有可能,我給商陸打個電話讓他注意一下。”說著掏出手機撥出了他的電話,那頭響了兩聲就被接了起來,商陸低沉的聲音透過薄薄的手機傳了過來,“杜若。”

杜若耳朵一酥,定了定神,飛快的將情況說了一下,然後建議道,“你讓係統給他做個檢查,看看他神魂上有沒有什麼禁製,若是有,它那邊能不能下個保護罩之類的先護住他,若是沒有的話我現在就過去。”

夏長河腦子裡都有這個東西,跟他混在一起的胡彪八成也有,果不其然,商陸那邊很快就有了回複,“係統說胡彪神魂上確實有禁製,它能下保護罩,你不用特意過來了。”

杜若點了點頭,做完後才意識到他看不到,輕聲道,“好,那你自己多注意,有什麼問題隨時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頭低低了回了一聲,“好。”

杜若掛斷了電話,對著梁辰輕輕頷首,梁辰也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但直到得到她肯定的答複才徹底放下心,然後極為有眼色的帶著梁靜雯去了客廳。

剩下的事就要交給專業的來處理。

杜若垂著眸子思索了片刻,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理清

頭緒後給特管局總部的副局長周岑山打了一個電話,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一直持續了半個小時才掛斷。

周岑山看著窗外的紅葉,神情漸漸變得凝重。

“長生殿.........麼。”他打開窗,伸手接過一片隨風飄落的紅葉,盯著它的脈絡,聲音喜怒不辨,表情雖然沉重卻並不焦慮。

怕什麼,今時不同往往日,他們華夏的神獸現在多著呢。

長生殿既然冒出了頭,那就等著被斬首<吧。

周岑山眯了眯眼睛,狹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鋒銳,如利劍出鞘,“通知下去,五分鐘後會議室開會。”他對著助理道。

“那邊怎麼說?”見她掛了電話,白龍率先問道,杜若轉了轉手機,神情帶著兩分輕鬆,“讓我們不用慌,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帝都那邊很快就會出台相應的政策,接下來長生殿的日子應該不會好過嘍。”

杜若眉眼含笑,聲音愉快。

之前長生殿隱在暗處不為人知所以才能安然的發展壯大,現在既然露出了水麵被特管局盯上了,要想再像從前那樣扮豬吃老虎可就不行了。

而且據許天賜的交代,長生殿的主力就是七大星主,如今天璣已死,天權重傷,七個一下子去了倆,也算重挫了他們。

“但你也不要掉以輕心。”白龍溫潤的聲音響起,帶著從容冷靜,“他們會摔一個跟頭有很大的原因是對我們不了解,現在用一個許天賜和沈同試出了我們的實力,想來以後會更加小心謹慎,出招也會更有針對性。”

杜若聞言嘴角的笑意一收,鄭重的點了點頭,“你說的對,許天賜和沈同不過是冰山一角,我們接下來得小心應對他們的反撲。”

“有您在,來再多也是送人頭的份。”朱八娘時刻不忘拍馬屁,聲音真誠,隻是尾音處帶了三分疑惑,“不過這世上真有能增長修為而沒有副作用的靈丹嗎?”

她疑惑的看向杜若,“那豈不是和局長大人做的飯菜一樣?”

杜若眼神一閃,眸子裡閃過深思,隨即搖了搖頭,“我做的飯菜裡麵有靈氣是因為我的血脈特殊,除非對方覺醒了和我一樣的血脈,否則煉製的丹藥不可能和我有一樣的效果。”

能和她覺醒一樣的血脈是不可能的。

“最大的可能是和當年被端掉的那個研究所一樣,提煉妖或者修士的力量煉丹來達到一時的成效,看似延年益壽,實則不勝其弊。”

否則若是正經煉丹早就風靡整個玄門了,不會到現在都沒有風聲傳出來,可見這種丹藥就是見不得人的。

提前當年的那個研究所,朱八娘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往白龍身後靠了靠,尋求安全感。

杜若察覺到她的異樣,挑了挑眉,“難道當初你也遇到過?”

朱八娘點了點頭,心有餘悸的道,“十年前我有一個朋友就是被他們抓走的,那會要不是我斷腿求生,現在估計墳頭的草都長老高了。”

後來聽說那個專門抓妖研究

的組織被特管局給端了,她才敢下山晃蕩。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特管局在海市成立分部的時候她才自告奮勇的前來報名,隻不過那個局長太菜了,壓不住她,最後被他們聯合起來給架空了。

想到這裡,朱八娘所有所思的道,“局長大人,您說這個長生殿會不會就是當初研究所的餘孽?”

她記得當初那個研究所也是打著長生的名頭,隻不過是為了滿足大老板的長生。

而且算算時間,也不是沒有這個

可能。

朱八娘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縮著身子再次往白龍身後藏了藏。

“不好說。”杜若也覺得有可能,畢竟那麼大一個組織,有幾個漏網之魚也正常,“不管是不是,隻要他們敢來,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滅一雙。”

杜若說這話不是沒有根據的,從許天賜和沈同的戰鬥力來看,她和白龍還有桂平完全可以單打獨鬥完勝,就算塗荼和朱八娘敵不過一個星主逃命總是可以的,回頭給她們幾張攻擊符籙,打不過就扔符籙,反正她自己會畫,又不費多少成本。

連最稀缺的妖血都是現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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