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2 / 2)

“修為竄的太快,根基沒紮穩,一時入了魔障。”

蕭鳳鳴:“???”

聽到局長說是他根基不穩才導致的入魔,塗荼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小手輕輕的拍了拍胸口,臉上的愧疚褪去,換上了好奇。

“局長大人,您查出他修為大漲的原因了嗎?”

“嗯,查到了。”

杜若麵色有些沉重,常年帶著笑意的眸子裡此刻盛滿了冰冷,有種風雨欲來的低沉。

蕭鳳鳴被她的眼神給弄的心神不寧,他扭了扭身子,最後直接站了起來,覷著她的臉色,想問什麼又無從問起,隻能急的不斷的摸著自己的後腦勺,揪下來一把碎發。

心頭,漸漸湧上了一股強烈的不安,不斷的刺激著心臟,心跳瞬間失衡。

“你的體內被人種下了一種禁製。”

“啥?”

杜若看著他,神色複雜,“這個禁製能讓你迅速的吸收周圍的魂力為己用,變得強大,但弊端你也看到了。”

“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刺激,心神失守,發狂或者入魔。”

“最重要的是。”杜若放輕了聲音,生怕刺激到他那脆弱的神誌,“這個禁製是類似於一種獻祭的秘法。”

“你能說的再明白點嗎?”蕭鳳鳴睜著蚊香眼,“我聽不懂。”

杜若歎了口氣,換了一個他能聽懂的方式,“農戶養豬是為了什麼,你知道吧。”

“知道啊。”蕭鳳鳴想都沒想的道,“為了養大宰了吃唄。”

說完,他靜靜的看著杜若,等著她後麵的話。

杜若也靜靜的看著他,不說話了。

蕭鳳鳴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忽然靈光一閃,反應過來。

“***###”

他額頭青筋直迸,忍不住連著罵了好幾句臟話。

“誰給老子下了這操蛋的禁製。”他氣的臉色漲紅,胸口起伏,鼻翼喝動,呼哧呼哧的喘

著粗氣。

“要是讓老子知道了,一定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打斷他的腿,放乾他的血。”

因為氣憤,他身上的土匪習性被徹底激了出來,一雙赤瞳裡麵紅光閃爍,又凶又煞,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但是在場的都不是人,所以對他的威壓並不怎麼感冒,一個個依舊站的隨意又從容。

杜若等他發泄了一通,心情稍微平靜下來之後,才緩聲問道,“所以,你也不知道是誰給你下的禁製?”

“廢話,老子要是知道早就上去撕了那個王八蛋了。”

蕭鳳鳴口不擇言的懟道,“倒是你,查看了這麼久也沒查出個名堂,虧老子這麼信任你。”

話一出口,忽然感覺自己周身一涼,數雙顏色各異的眸子涼涼的盯著他,讓他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憤怒的仿佛火山爆發的情緒“唰”的一下冷靜下來。

“那、那個........”他向來霸道慣了,說一不二,很少有跟人道歉的時候,這會要低頭向一個小姑娘認錯,難免抹不開麵子。

“無妨,確實是我孤陋寡聞,辜負了你了的信任。”

杜若神色淡淡,嘴角勾著一抹淺笑,聲音不喜不怒,平靜的讓蕭鳳鳴愈發尷尬羞愧。

“對、對不起。”

他低著頭,聲若蚊呐的吐出三個字。

要是對方跟他來硬的他反而不會這麼快服軟,但是人家跟他講道理,他自己都覺得理虧。

“沒關係。”

杜若笑了笑,“我理解你的心情。”

蕭鳳鳴:“.........”

更羞愧了腫麼辦。

杜若見他快要將頭埋進地底,見好就收,衝著身後的妖鬼們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們將身上的氣勢收一收。

白龍他們也不是咄咄逼人的妖鬼,見他認錯自然也不會揪著不放,於是大家重新坐了下來,輪流上前檢查了一下對方體內的禁製,然後討論開來。

“你確定不認識給你下禁製的人?”

桂平查看完了他體內的禁製,再次問道。

蕭鳳鳴使勁的點頭,“真的不認識。”

白龍聞言眉梢一抬,看向桂平,“你發現了什麼?”

桂平:“我之前在一本古籍上看過這個類似的秘法。”

頓了頓,他組織了一個合適的語言,這才繼續道,“但那種秘法要比他體內的要霸道許多,一般中了此法的鬼不等成為鬼王就會神誌崩潰。”

“但他體內的卻要溫和許多。”

“對方似乎並不想他死,也不想他失去神誌。”

桂平說的死,是指魂飛魄散那種。

“我也有這種感覺,不過........”這次說話的是塗荼,她蹙著眉,仔細的分析著那個禁製給她的感覺,“那個禁製的初衷好像並不是為了吞噬,而是拘留。”

她看著蕭鳳鳴,一字一句的道,“對方想要將你留在這個世上,長長久久的,以

鬼魂的形式。”

蕭鳳鳴聞言更疑惑了,他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他是有毛病嗎?”

腦子進水了?

“所以我才問你認不認識他。”杜若摩挲著下巴,深深的看了蕭鳳鳴一眼,“這種禁製最好的下手時機就是人剛死那會,神誌朦朧,意識模糊,也最沒有抵抗心裡。”

“換言之,給你下禁製的人很可能就是你身邊的人。”

“不可能。”蕭鳳鳴想都不想的否認,“我的弟兄和朋友都死在那場戰役中,我是最後一個死的,連給我們收屍的人都沒有,怎麼可能.........”

話說到一半,他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一雙大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發出了“哢嚓哢嚓”的關節碰撞聲。

杜若見他這副表情就知道他有了懷疑目標,也不再繼續詢問,而是給足了他時間,讓他靜靜的思索。

許久後,蕭鳳鳴抬起頭,一雙赤瞳愈發鮮豔,仿佛有鮮血流動,“我想到了一個人。”

他從牙縫裡擠出一道聲音,咬牙切齒的說出一個名字。

“廉貞。”

.........

與此同時,海市的一間普通的居民樓內。

瑤光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漸漸亮起的霓虹燈光,低聲對著電話那頭說著什麼。

片刻後,她掛斷電話,從保鮮櫃裡取出一瓶啤酒,拉卡扣環,仰頭喝了一大口。

“廉貞怎麼說?”

一個巴掌大的木頭人從她的袖口跳了出來,落在深色的茶幾上,仰頭望著她問道。

瑤光坐在沙發上,往後一倒,晃了晃塑料瓶裡的酒液,“說了兩句。”

一句知道了,一句辛苦了。

“嘖嘖。”

白羽搖了搖頭,吐槽道,“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意思。”

自己的桃子被人摘了,這要是換成他,肯定提著刀殺上門要回來。

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瑤光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眼神中□□的露出了一行大字。

“是誰一開始見到特管局的人就慫的勸她撤退的?”

這麼明顯的諷刺,白羽自然看出來了,但是他臉皮厚,昂著頭給自己找借口,“那不一樣。”

“廉貞是我們七星裡麵最早入殿的,一向不怎麼拿正眼看我們。這次自己的成果被人捷足先登了都一點表示都沒有,總感覺和詭異。”

“那個鬼王,和他是什麼關係?”

白羽語氣一轉,忽然問道。

瑤光仿似未聽到,兀自將易拉罐裡的酒液喝光後,閉著眼養神起來。

這就是不想說的意思了。

但白羽覺得,她不知道的可能更大一些。

想到這裡,哪怕被晾著,他的心情也十分開心。

就在白羽以為這個話題就會這麼過去的時候,瑤光忽然開口了,“他是廉貞的朋友。”

白羽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楞了片

刻後,猛的從茶幾上跳了起來。

“臥槽,我沒聽錯吧。”他驚訝的道,“廉貞那家夥居然還有朋友?”

不是注孤生嘛。

瑤光掀起眼皮,瞟了他一眼,整張臉隱在陰影中,透著一種暮色的沉悶,“嗯,唯一的朋友。”

白羽聞言臉上的好奇更盛,他還想問什麼,瑤光卻像是喝醉了一般閉上了眼,任由他怎麼吵鬨,再也沒有回應半分。

見到她這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樣子,白羽的興趣不降反升,他轉了轉眼珠,從茶幾上跳了下來,“吧嗒吧嗒”從朝著另一間緊閉的臥室跑去。

“沈同,我有一個秘密,你想不想知道?”

還未開門,他就衝著門裡的人喊道。

........

而在另一個燈光璀璨繁華喧囂的城市裡,一個穿著運動服的娃娃臉青年站在一個高坡上,俯視著下方的車水馬龍,明燈三千。

“已經過去七十多年了啊。”

聲音低啞微沉,像是剛哭過一場,帶著一絲絲沙啞,俯視大半座城市的眼神裡也帶著與年紀不相符的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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