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人家不放過你的可能性更大。”
不是杜若故意抬杠, 而是以目前對方展露出來的實力來看,蕭鳳鳴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這樣吧,你以後要出去記得帶個妖一起。”杜若考慮了一下五味館其他妖怪的戰鬥力, 補充了一句,“除了塗荼以外的妖怪都可以。”
蕭鳳鳴張了張嘴, 想說他能行,然而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口了。
那個, 好像, 大概, 他真的不太行。
於是他果斷的閉了嘴, 含混的應了一聲,揭過了這個話題。
........
陶家彆墅內。
上官溪一臉蒼白的靠在陶知明的肩膀上,虛弱的仿佛風一吹就散了。
連續等了好幾天都沒有等到醫院那邊的電話, 上官溪的希望越來越小,眼神裡的神采也越來越暗, 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水分的嬌花,再不複往日的水嫩明豔, “知明, 這次我是不是真的抗不過去了。”
“不會的。”
陶知明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溫聲安慰,“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可是我還是害怕,最近還老做噩夢。”
“夢見什麼了?”
聽出她聲音裡的顫抖,陶知明眼神一冷, 語氣卻愈發溫和。
“夢見一個胸口破了洞的女孩陰森森的要我還給她心臟。”
說著,眼前仿佛再次浮現出那可怕的一幕,上官溪渾身打了一個激靈,肩膀抖動,聲音也帶上了哭腔,“知明,你說是不是那個女孩陰魂不散的纏著我啊。”
“要不我們去找個法師給她超度一下吧。”
說著,還打了一個哭嗝,聽起來楚楚可憐。
“乖,沒事的。”陶知明拍了拍她的後背,一邊給她順氣,一邊安撫道,“明天我去給你求個護身符,你帶在身邊保準百邪不侵。”
上官溪體弱多病,以前也沒少戴護身符玉器之類的東西,隻是在換了心臟後她覺得自己已經好了,像是為了跟過去告彆,也就不太愛戴這些東西。
但現在她既然夢到了那個捐心的女孩,不管這是巧合還是意外,有些準備確實該做起來了。
陶知明眯著眼睛,暗自下定決心。
等哄睡了妻子,他起身到外麵撥出一個電話,詢問心臟源的進展,陳明握著電話翻了一個白眼,在心中暗罵,“催催催,你當心臟是你家養的大白菜呀,想要什麼時候都有。”
然而說出口的卻是,“陶總,市裡的幾家醫院我都問過了,要麼沒有,要麼就是不匹配。”
“要不,您那邊再想想辦法?”
他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陶知明自然聽明白了他語氣中的暗示,但這話卻不能拿到明麵上來說,哪怕對方是和他一條船的戰友,“行,我知道了。”
最後,他隻是模棱兩可的扔下這麼一句話,也沒具體的說怎麼做。
但是陳明卻鬆了口氣,隻要不逼著他去殺人放火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對方就是罵他一頓也無妨。
不過。
陳明納悶的皺了皺眉,“他這次怎麼這麼好說話?”
其實不是陶知明突然換了性子變得好說話,而是他的麵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一個他得罪不起需要捧著的人。
“廉貞大人,您怎麼來了。”
陶知明迅速的掛斷電話,迎了上去。
“是有什麼事情吩咐我做嗎?”
廉貞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目光中含著令人後脊骨發麻的寒意,陶知明心頭不斷的打鼓,神色愈發恭敬。
“警方那邊在查我的信息。”
晾了他片刻後,廉貞語氣冷淡的說道。
“這怎麼可能?”陶知明原本低著的頭瞬間抬了起來,眼睛瞪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您一直都是和我單線聯係,我從未告訴過旁人,就是內子也不能知道。”
警方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也是那個汪遠修告訴他們的?
不,不可能。
陶知明很快的否定這個猜測,汪遠修能知道他已經是機緣巧合踩了狗屎運了,絕無可能知道廉貞大人。
“廉貞大人,我敢保證消息不是從我這裡走漏的。”
“你確定?”
廉貞似笑非笑的瞟了他一眼,眼神中的深意讓陶知明不敢想下去。
“這、這個.........”
聽到他這麼說,本來自信滿滿的陶知明反而不敢確定了,額頭滲出一滴冷汗,順著麵頰滑進了衣領,他卻顧不得擦拭,隻是不斷的拿餘光覷著他,支支吾吾的說不利索。
“還請廉貞大人指點。”
他不敢硬撐,乖乖的伏低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