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
看著不斷往下掉渣渣石壁，居然無言以對。
“看來這長生殿是真窮。”
白龍似乎還嫌不夠，意猶未儘補充了一句。
杜若深以為然，“可不是。”她有些憂愁，“也不知道這一趟黑吃黑能不能回本。”
白龍：“？？？”
現在好像不是在意這個時候吧。
但是看著女孩愁眉苦臉樣子，白龍到了嘴邊話忽然就說不出口了，他摸了摸對方發頂，聲音溫和，“沒關係，這趟不回本我就帶你吃大戶。”
他聽來自海裡妖怪說，深海之中有許多沉船，那裡麵藏著許多寶藏，隨便拿出一點就能吃喝不愁過一輩子。
杜若眼睛一亮，嘴角梨渦若隱若現，“那多不好意思。”
頓了頓，她笑著問，“咱們什麼時候去？”
白龍：“........”
就在他沉默這一瞬間，周圍景象忽然發生了變化。
“小心。”
白龍聽到空氣中傳來利刃破空之聲，長袖一揮，將射來利箭攔在了三尺開外，另一隻手攬著杜若胳膊將她拽到了自己身後牢牢護了起來。
“看來我們.......”
白龍沒有回頭，他警惕看著四周，身體緊繃。
“噗嗤。”
然而他話還沒有說完，一道利刃刺入身體聲音從後麵響起，他不可置信回過頭，視線從那把沒入體內匕首上掠過，最後停在女孩揚起笑臉上。
“為什麼？”
他不明白。
杜若笑了一下，手心一個用力，匕首在對方體內轉了一圈，白龍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也不知是疼還是驚，臉上血色儘失，神色柔弱，“為什麼？”
他一錯不錯盯著她，又問了一遍。
“切。”杜若撩起眼皮，看了白龍一眼，那雙盛著夏日和春意眸子裡流淌著失望和冷漠，手腕一動就要繼續捅刀。
白龍眼疾手快握住了匕首，杜若動了動，沒轉動匕首後索性也不再堅持，鬆開手退後兩步，和他隔開安全距離。
從口袋裡取出一塊手帕，擦了擦手上染上鮮血，“你不明白嗎？”
白龍看著她，聲音沙啞，“我該明白嗎？”
“當然。”杜若理所當然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她奇怪看了他一眼，不明白這麼簡單道理他都不懂。
“況且龍身上全是寶，殺了你我就是這世上最富有修士了。”
說完，她垂涎看著白龍，那目光中貪婪和**讓白龍忍不住後退了幾步，傷口因為他動作再次裂開，鮮血順著小腹一路向下，在地上蜿蜒出一朵朵血花。
“哎，你彆亂動。”
杜若看著地上鮮血，忽然說道。
語氣中充滿了心疼。
白龍神色一喜，以為她還是關心自己，下一刻一盆冷水就兜頭潑了下來，讓他心墜入了冰窟。
“龍血也是很值錢！”
白龍氣極反笑，他握住匕首，稍一使勁將匕首拔了出來，利刃離體瞬間帶出了一串血花，有幾滴甚至濺在了杜若臉上。
“哐當。”
白龍將染著鮮血比瘦人扔在了地上，一隻手捂住傷口，微微喘了一口氣粗氣，“原來你一直都是這麼看我。”
“滴答。”
杜若刺用力，匕首傷及了內臟，哪怕龍族自愈能力很強，這一刻鮮血還是順著指縫不斷流淌。
很快就在地上積滿了一小灘。
杜若看著那一灘血，捂著胸口，仿佛失去了五百萬。
“你就不能乖乖嗎。”忽然，她幽幽歎了口氣，抬起頭看著白龍，失望道，“像之前那麼聽話多好。”
白龍沒料到到了這個時候她居然還會說出這樣話，胸口劇烈起伏，腹部鮮血流更多，失血暈眩感和冰冷感讓他忍不住晃了晃身子，後背倚在了石壁上。
“你要殺我，還想讓我引頸受戮？”
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厲聲質問起來。
杜若挑了挑眉，“不然呢？”
“你命都是我救，我收回來有什麼不對？”杜若理直氣壯，“而且你這段時間吃我，住我，就是養條狗都會聽話。”
她聲音涼薄，目光冷漠，看向白龍眼神更是不帶往日半分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