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逢場作戲 池袋最強 3738 字 5個月前

注定要失望一樣,舞廳上空旋著像月亮一般大的燈。那燈如情人的顏色,像男主角眼裡的灰藹,眼眶裡的那顆玻璃珠子灰蒙蒙的,幾乎沒有藍了。周偏開了臉,她的吻落了空。文小姐撅起了嘴,她不滿地不解地,手指頭攥緊了周君的臂,指甲幾乎要透過西裝料子,陷進他的皮肉裡。

電影倉促落幕,那不是快樂的結局。同放映機的膠片被燒穿了,黑漆漆的屏幕上,碩大的火焰燒出了越來越大的白光,邊緣透著紅蜷了起來,那紅像極了周君的臉。

周君不願失禮的,他被嚇壞了。嬌媚的文小姐在閉眼吻來時,他注意到那襲軍裝,順著手臂往上,他看到了那人的臉。是闖進他家的那兩位軍官的其中一位。陰魂不散!簡直陰魂不散!

那人在這?不在這?是監視嗎?不肯放過他嗎?下意識地周君偏開了臉,推開了文小姐。他轉身大步踏出,感受到自己的袖口被扯了一下。周君沒有回頭,他甚至沒去看文小姐一眼。他想他不該像驚嚇的兔子一般逃躥,但如果真遇到雍晉,既拆穿了上次性向謊言,又易被當作女人一樣再用一次。

周君不願再想,他奔到車旁。文小姐卻從身後追來,鞋跟擊打著地麵,女人高喊著周,聲音委屈極了。周君隻一瞬間,便想到了托詞。他隱忍般回頭,看著文小姐。他念著文小姐的小名:“媛媛,媛媛!我病了,我真病了。”

文小姐怔了一瞬,繼而捧起了周君的手,她語氣緩和下來,細聲細氣:“周,你怎麼了。”周君推開了她的手,那一瞬他眼睛仿若濕透了:“我不願你看我因為病痛而醜陋的樣子,因為我愛你,媛媛。”

他捂著心口,沉痛道:“今夜我本不該來見你,醫生讓我在家歇息,可我想你,你的明朗與美麗,見到你,我就心滿意足了。原諒我就此彆去,我會祈禱上帝,讓我今夜能夠入你夢裡,與你纏綿天明。”

話音剛落,周君鑽進了車中。他從窗子裡伸出手,牽著文小姐在手背上輕吻:“晚安,我的愛。”

他將女人留在街頭,獨身回到家中。乘電梯時,周君臉色極差扯鬆領帶。他憋得太久了,又生氣又煩悶,那些情緒通通化作火。腦子裡著了,小腹也蓄了一堆。

阿媽正在屋裡清掃衛生,躬著小小的身子,跪在主人房門邊的櫃子下,掏出了一樣東西。她喊先生,這東西是你的嗎。她將那東西拭了塵,用圍裙將它擦淨了。那實在是件奇怪的物品,於是阿媽問了,先生是你的嗎?

她家先生將帽子取下,西裝脫了,如抽了骨頭一般,軟在了沙發上。他不上心地問什麼東西。一邊問一邊掏出火柴與煙。剛擦亮火,阿媽就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手裡捧著那物件,略有些疑惑的看著周先生。

這時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周君嚇得手一抖,火柴落到了地毯上,險些燒了。鈴鈴鈴中,他看清了阿媽手裡的是一根長鞭,通體赭石色,握把鑲銀,鉗著翠綠的寶石。身體像蛇,寶石如眼。冷冰冰的注視著他。周君將火柴踏熄了,執起了話筒。

那方是好聽的男音:“我落了一樣東西在你家。”周君盯著那根長鞭,將電話掛了。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也沒什麼好說的。他讓阿媽把這長鞭扔了。

這是那日雍晉快**的時候,用來捆著他手的蛇,在情潮的難以克製裡,他的睡袍被雍晉大力掀開。口含槍的他跪在地上,呻吟含糊不清的,隱忍又失控,分著腿捆著手。絲襪在臀口處被扯爛了,那柄滾燙的,可怕的器具嵌了股縫裡,搗痛了他。

養好的手腕奇怪地在掛了電話後疼了起來。火辣辣的,像是骨頭、血管和組織都想起了那種感覺,那位男人。他的性器膨脹了起來,擠在褲襠裡,一寸又一寸的,**來得荒謬、來得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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