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逢場作戲 池袋最強 3350 字 5個月前

天上的雲翳同頃刻間壓下來一般,陰沉沉地,雍晉的眼裡沒有光了,他也一樣。也許是心境的變遷,又或者真的陰了天。他以為雍晉會做什麼說什麼,用以懲罰他。那是一種受到傷害的本能回擊,雍晉受傷了,他看得出來。但他不以為他說錯了,雍晉不該是這般天真的人。

這個從古銜今的年代,中西相融,很多東西變了,很多也沒變。例如男人的三妻四妾,隻是現在興起結婚,同一個結婚了,就不能同第二個結。正房隻能有一個,外頭養小的已是常事,誰不是同時愛好幾個呢?雍晉是將他看作女人了嗎,想要他獨屬於他?這怎麼可能呢,這不是羞辱他嗎。

雍晉鬆開他的手,往後退。周君故作不知地伸手要把人摟回來,他寬慰他,就像他之前哄女人一樣。女人總愛問,我是不是你最愛的人,一生一世不變。這時候隻需要回答是就好了,也許雍晉想聽這個,他可以說給他聽。對於喜歡的人,周君總是舍不得他們難過的。

可不是嗎,現在雍晉隻是有些難過的情緒,都把周君的心揪作一團了。他摟著雍晉的腰:“我錯了,我喜歡你的。”雍晉沒有動,任由他抱著:“是我錯了。”周君不太明白他這話的意思,隻右手順著摸到雍晉的背心,輕輕地拍了拍。

雍晉低聲問他:“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周君猶豫道:“你是說第一次睡嗎?”雍晉安靜了會:“在我臥室說的話,記得嗎?”周君不記得了,他唯一想起來的也隻是床上的那點事,那次的高燒將所有記憶都帶走,隻剩下了些許記憶碎片令他午夜夢回。

周君無言,雍晉自然是知道他不記得了,他低聲歎氣:“不記得就算了罷。”這話說的周君心裡突了一下,他有些惱:“那時候是我,現在的我也是我,有什麼不一樣嗎?”雍晉推開他,將袖子掀開。他的腕上有塊表,他看了眼時間,同周君說:“我先走了,還有事。”

雍晉在無理取鬨,這是周君的第一個念頭,第二個的就是不能讓人這麼走了。他和他的關係裡,他實在被動。總感覺他時常看著雍晉背影,這實在讓人不適。可他用什麼留住雍晉,他讓人站住,他就真的會站住嗎。

他說過不止一回讓雍晉不要接近他,雍晉不曾聽過。那他讓雍晉留下來呢,會聽嗎?抱著些許試探和膽大妄為,他喝道:“站住!”他瞪著雍晉的背影,心裡有些幼稚地想著,如果這人真走了,下次再也不慣著這臭脾氣了。

偷偷來周家,他都不會給他開窗,還要喊門房許叔養的狗,將人咬出去。可這也是一時意氣,他覺得雍晉不會聽他的。所以他很少去提要求,雍晉也許不會答應。可雍晉站住了,雖然沒有回身,可切切實實地候在那裡。

周君詫異,緊接著提出更過分的要求:“急什麼,在車裡等我一下,我送走楊以後去找你。”雍晉側過臉:“找我做什麼。”周君怔了怔,他也沒想好找雍晉做什麼。但雍晉的反應滋生了他的膽量,他衝雍晉說道:“送我回去,當然,不能送到周家大門。”

他心想,也許雍晉這下該拂袖而去了。他的要求聽著自己都嫌棄,如果彆人這樣對他,周君著實會氣上一段時間。他自顧自地回了咖啡廳,等了有些時候,楊家的車姍姍來遲。周君送女士上車後,抱著也許看得到,也許看不到那黑色車子的想法,慢悠悠走向他單方麵和雍晉確認的地點。

那個香煙廣告牌旁的街道,他去了,也看到了那人牙關緊咬,冷淡中透著些許怒意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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