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抱錯4(2 / 2)

尋找神明[快穿] 宴不知 9329 字 9個月前

薑邑第一次來這破廟就懷疑咒殺和此地有關,檢查過香爐,可那時候裡麵是沒有任何東西的。

攥著那岫玉珠子思索期間,簾子外刮來一股大風。

倏地,前不久的陰冷感覺再次降臨,薑邑知道自己或許被纏上了,沒有回頭,把珠子塞入袖中,望向那三尊神像。

神像再次露出陰詭的笑來。

薑邑閉上眼睛,他想知道那鬼這次要對他做什麼。

果然,耳邊傳來聲音。

這次是低低的啜泣:“你還我,還我……為什麼要拿走我的鞋……”

薑邑抬手摸到腰上,抓住捉泥鰍時用的小網。

係統:“宿主,你不會是想用這網逮它吧?你當它是魚呢?”

薑邑沒搭理它,確定那聲音就在自己身側後,睜開眼的同時忙用網兜住前麵的一個香爐,香爐很沉,罩在網裡一揮,簡直就是個大甩錘。

“哐當”一下砸過去,那抹黑影被砸得驚叫一聲,隨後閃身不見了。

他還要追,外麵驀然傳來不平穩的腳步聲,急速靠近。

薑邑連忙回頭。

簾子被人用力撩開。

昏黃的燈籠光影下,是張輪廓分明的臉。

男子英英玉立,提著燈蹙眉看他,似乎想說什麼,可看到他手中摔成兩半的香爐,還有被割破流血的手掌,薄唇一動,又抿緊了。

薑邑沒想到江蕭林會出現在這裡,再看對方目光都在自己手上的香爐上,便知他沒有聽到那陣異常的哭泣,回想不久前他們在大路上老遠就看到自己,可也僅以為他在上吊,完全不知女鬼存在,心下更是了然:他的體質或許真的有問題。

但究竟是什麼樣的通靈體質,尚不能確定。

薑邑扔了那香爐就往外走,沒有和江蕭林交流的打算。

他提起竹簍轉身,走了幾步發現身後有異,餘光掃過去,卻是從破廟出來的男子靜靜跟在後麵。

薑鐵柱的家與他的住處是兩個相反的方向,薑邑皺眉回瞪過去。

男子與他目光相撞,腳步微頓,隨後又視若無睹地繼續往前。

薑邑隻好加快腳步,江蕭林腳上有傷,他速度一快,對方根本就跟不上了。

完全把人甩開後,薑邑心情這才好了,眉宇也慢慢舒展,回了木屋就把那些泥鰍倒入水桶中養著,開始打水洗澡。

洗得乾乾淨淨出來潑水時,意外發現山腳下的那棟小木屋有了光亮。

薑邑選的蓋房地址離山腳很近,那裡的木屋在他之前選“新家”時就進去過,裡麵非常簡陋,空間也不大,起初以為是哪個獵戶的屋子,後來看一直沒人去住,就以為是座荒棄的小屋。

那兒比他的屋子還偏,屬於完全遠離村民交際的地方,薑邑雖不需要交際,但還得種菜,加上要考慮就近出村,壓根就沒想過去那邊住。

現在居然有人住了進去。

……

晚風徐徐。

隔著窗最後瞧一眼遠處往這邊探頭的卷發男子,江蕭林關窗上了床。

一開始,他就沒打算回薑鐵柱的家,可隨從得了江世元的命令,特意帶了不少禮品,明顯奔著薑鐵柱家去的。

江蕭林隻跟那變臉飛快的養父母說了幾句話就出來了,沒讓隨從跟著。

村子裡沒有客棧一類的住宿,羅以鴻趕了一天路累極,又因他那番話心情不佳,進了薑鐵柱家就去劉阿秀安排的房間將就睡了。隨從們的房間也都安排妥當,江蕭林最開始沒有要去昔日常住的木屋,他隻是想出去看看那個前不久還在意圖自儘的薑邑怎麼樣了。

村口視野開闊,能清楚看到田埂上的人影蹲下又起身,忙忙碌碌地抬手又收手,偶爾還會甩甩頭發。

若不是確定自己先前沒看錯,他很難相信那會兒要上吊的是這個人。

等薑邑捉完泥鰍往回走,江蕭林亦準備回去,誰知那人竟又拐進了破廟了,半晌沒了動靜。

直到極大的一聲脆響。

衝進去看到對方手上的香爐碎片和血液後,他好一會兒沒回過神,再看向那張臉,就覺得荒唐。

為這麼個頻頻自傷、不甚了解的人緊張,簡直荒唐至極!!!

……

翌日天未亮,薑邑就醒了。

他走出屋子洗漱,發現山腳處的那座木屋的門也打開了,窗內有個人影,似乎在看書。

薑邑開始做外出要吃的午飯:烤餅兩張,炒好的豆子一碗,還有半個煮好的南瓜。

他提著食盒背著竹簍上山,故意從木屋那邊走,路過時,裡麵的男子終於走了出來,抬眼看到他,微怔,之後又恢複平日的神色,往山下走。

薑邑撇嘴繼續往山上去,可等江蕭林走遠了,又立馬折回來,土匪一樣翻窗進去。

他想知道江蕭林為什麼不住在養父母家,難道這裡有邪祟的線索?

薑邑動靜也很小,可翻看得很仔細,屋內除了一床一桌一椅,實在沒什麼彆的了,來來回回搜查數遍,才勉強在地下發現了個可以打開的竹板。

本以為藏著什麼重要的線索,打開看完,薑邑很失望。

全是書籍和寫滿字的紙張。

垂眼大略看了看,薑邑發現了一個和任務毫無關聯的真相:

江蕭林回江府前,大多數時間應該就住在這裡,在此用功讀書。

那些書籍都沒什麼稀奇的,他往回收拾時,瞥到了一張皺巴巴、被壓在最下麵的紙。

指尖一動,本能地將那張紙抽了出來。

紙上字跡淩厲,一筆一劃露著鋒芒:

昔日齷齪不足誇,今朝放蕩思無涯。

下麵落了時間,是前年春闈剛過的時候。

薑邑仔細讀了幾遍,將這張紙卷好,重新放進去。

江蕭林當年念這詩的時候,或許已估算到自己大致排名,他才學斐然,必定是一騎絕塵,此後春風得意,名揚雲京。

可事實是,那次春闈後,等待他的不是青雲直上,是更大的齷齪與是非,直至……他回到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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