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1 / 2)

噸噸在幼兒園揉了莫楓的小腦袋,手癢,坐上車就不安分,不樂意坐進安全座椅,而是跪在爸爸的腿上,伸手要去揉爸爸的頭發。

周文安不知道他又是哪兒的勁,順著他低頭,給他摸了摸。

噸噸的手掌太小了,揉爸爸的時候,顯得幼稚,他輕哼一聲:“爸爸的腦袋好大。”

周文安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掌心貼在自己的小腦袋上:“摸自己的。”

“哼~哼~哼~”噸噸小鼻子裡發出哼氣的響動,倒在爸爸懷裡,閉著眼睛賣乖,“大青蛙什麼時候可以來接我啊?好久沒有來,我都要忘記大青蛙了哦。”

周文安摟緊這不安分的小東西:“明明才沒來兩天而已,而且昨天晚上你沒看到他嗎?”

今天早上倒是真的沒見著,因為梁司寒出門太早,親了親噸噸就離開。

噸噸明知故說:“看到啦,但我忘記啦。我要天天看到大青蛙才記得大青蛙長什麼樣子哦!”

他小臉蛋上扯著嘴角,自己捉摸一下這話,挺有道理的,瞬間眉開眼笑。

周文安想,寶貝兒子越來越鬼精靈,也許再過一段時間,思路就要跟不上他的了。他為大青蛙解釋說:“大青蛙今天是殺青戲,也就是最後一場戲,拍攝完畢就殺青了。之前噸噸也有殺青戲,你還記得嗎?笨噸噸是不是早就忘光了呀?”

噸噸當然記得,他一下睜開眼,抱住爸爸:“我不是笨噸噸哦,我沒有忘。那大家也會給大青蛙送花花嗎?還要拍照片嗎?”

“對。”周文安沒說的是,一般梁司寒這個咖位的主演殺青,劇組按理都會很重視,肯定比臨時客串的小演員殺青隆重。他揉著兒子的小臉蛋:“我們噸噸還演了電影呢,等電影上映,爸爸就可以在大屏幕上看到噸噸了。”

而且噸噸演得很好,他倍感驕傲。

“嗯!”噸噸想起這件事就很開心,“我以後還要跟大青蛙一起演戲,爸爸!”他一骨碌坐起來,捧住爸爸的臉頰,“爸爸,我和大青蛙可以演爸爸寫的故事嗎?我想扮演森林裡的小老虎。”

周文安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聽兒子這麼一說,忽的有所憧憬:自己寫的劇本,讓梁爸爸和噸噸一起演,聽上去真是特彆美好的一件事。

噸噸看著爸爸陷入自己的世界中,默然無語但麵帶笑容,不知道在想什麼那麼高興。他捏捏爸爸的小耳垂:“爸爸?!”

怎麼可以當著自己的麵笑起來,但不告訴自己呢?

爸爸真是氣人。

“爸爸你在想什麼?你告訴噸噸好不好?噸噸想知道。”

周文安卻笑著,故意抿緊嘴巴,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不告訴小噸噸。”

“啊!又欺負噸噸!”噸噸氣咻咻地用腦袋頂在爸爸的胸口,用力碾了碾,“我本來要告訴爸爸小楓的事情,現在我不要說啦!爸爸不要聽啦!我隻告訴大青蛙哦!哼哼。”

周文安一聽,忙把寶貝兒子抱緊,學著他的語氣說:“怎麼可以這樣?爸爸也有積極地為噸噸和小楓想辦法是不是?爸爸也應該知道小楓怎麼了,不可以不告訴爸爸的!”

噸噸噘著嘴吧衝他扭頭:“就不告訴爸爸。爸爸老是欺負我。”

周文安逗他:“那爸爸不是很可憐麼?怎麼辦,噸噸要是不要爸爸了,爸爸去哪裡呢?”

噸噸哪兒聽得了這樣的話,兩隻小胳膊抱住爸爸的手臂:“噸噸沒有不要爸爸。那……那噸噸告訴爸爸好啦。”

“小楓怎麼了?他今天去幼兒園上課了對不對?”

噸噸點點頭。

周文安繼續猜測:“小楓還跟噸噸說話了,你們和好了,對吧?”

噸噸笑著更用力地點頭:“爸爸真棒!爸爸都猜對了。”

他歪著身子窩在爸爸懷裡,把知道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訴爸爸。“小楓和我還是好朋友,以後再也不會不開心了。”

周文安聽到莫楓爸爸送給小楓一塊玉佩,倒是真的意外。

不過整件事還是太過於諷刺,不好好對待親生的兒子,卻相信風水。

噸噸問道:“爸爸,為什麼我沒有掛小東西呢?我看彆的小朋友也有。”他仔細想了想,“哦,珠珠沒有。為什麼呢?”

其實在噸噸剛出生的時候,周文安也給他掛過一個小紅繩子,上麵是一小粒花生,純金的。後來噸噸老去扯紅繩,好像不太舒服,周文安去把金花生給摘了。

周文安提醒噸噸這件事。

噸噸其實已經想不起那個金花生,隻是突然大感興趣:“爸爸,現在小花生在哪裡啊?爸爸我想戴小花生。”

周文安想,他就是看到彆人有,自己也想要一個,估計又戴不了三天就得摘。“在家裡,等爸爸給你去拿。”

噸噸樂陶陶地想,那我也有一個小項鏈啦,真好。

=

噸噸吃過飯,跟小黎姐姐去了花園溜達,順便摘花。

最近入秋,很多鮮花已瀕臨凋謝,沿著欄杆生長的薔薇花倒還依舊嬌嫩可愛。

噸噸經過已經冒出嫩芽的草莓地,他大呼小叫地讓小黎姐姐過來看,蹲在小苗苗旁邊用手指頭碰了碰嫩綠的葉:“小黎姐姐,他們真的會變成草莓嗎?”

好不可思議。

小苗苗都很脆弱,噸噸都不敢用力碰,輕輕觸及立刻收回手。

小黎把手上一直橙色的薔薇花摘掉了多餘的小葉子:“應該會的,這麼多小苗肯定有長草莓的。”她蹲下來,把薔薇花枝插在噸噸的耳朵上,圓乎乎的小嫩臉配上鮮亮的小花朵,她笑著道:“呀,好可愛的噸小噸。”

噸噸伸手摸了摸小耳朵上的花朵,感覺很喜歡。

他從小黎的花籃子裡拿花枝:“小黎姐姐也戴一個好不好?”

“好啊。”小黎幫他一起處理好花枝,“就彆在我的頭發裡好了。”小黎轉過身去,用手提示噸噸要插花朵的位置。

噸噸仔細地把花朵插好,欣賞一番:“好看哦!”

小黎笑著揉他的臉,最近新愛好,揉一揉特彆好玩:“對了,噸噸,你爸爸呢?”

“爸爸要改劇本。”噸噸低著頭,繼續觀察草莓葉子,他不敢相信這樣拇指大小的葉片最後會長出那麼重那麼大的草莓,不可思議。

而噸噸口中正在改劇本的周文安,其實剛才被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拽到客臥的陽台上。

周文安都不知道,梁爸爸是幾時回家的。

不是今天殺青戲,可能很晚嗎?怎麼突然到家。

陽台上有涼風,在夜色下,周文安推了推身邊男人,他被堵在玻璃移門和男人的身體之間,紅著臉嘀咕問:“梁爸爸,你怎麼回來也不打個招呼?殺青順利嗎?”

“想你了。”梁司寒低聲暗笑,湊近了逗弄他,見他果真害羞地躲,他捏住他的下巴,“又不喜歡我親你了?”

這兩天老避開自己,梁司寒早準備把劇組的事情結束,好好收拾這隻愛躲人的小兔子。

周文安默默地想:梁爸爸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太讓人害羞的吧?

他的耳朵越來越燙,明明是一陣一陣的涼風,卻好似春風遇野火,內心深處熊熊燃燒起來。

梁司寒將五指扣進他的指間:“說話。”

周文安不想說話,說什麼?難道說我既期待又害怕?羞恥心令他口不能言。

他動了動腿,卻遭遇蠻橫的抵壓,整個人都貼在玻璃門上,後背一片涼意的,前胸卻是滾熱的。

梁司寒單手捧住他的後腦勺,逼迫他抬起頭來,不管不顧地親上去。

並沒有遭到反抗,甚至連掙紮的意圖都沒有,懷裡的人就溫馴地沉浸在這個熱吻之中。

他的小周爸爸總是這樣,彆彆扭扭地惹人喜歡。

周文安總被他親得腦子發懵,手不知道放哪裡,趁著濃情蜜意的親吻,小心地擱在他的腰上,雖然不敢完全用力地抱住,但心裡是甜絲絲的。

可是這吻,漫長得毫無儘頭,熱切凶悍地叫人窒息,直到周文安眼角染上濕意,輕輕地哼哼在男人宛若銅牆鐵壁的胸膛和臂彎間掙紮。

梁司寒這才鬆開了他,手指抹過濡濕的眼尾,意猶未儘地抿著他柔嫩的櫻粉下唇,語調極儘溫柔地說著嚇唬他的狠話:“下次再躲我,就在噸噸麵前吻你。”

“!!”周文安抿唇,小聲說,“不可以這樣的,噸噸會誤會的。”

聲音軟綿綿的,聽上去不像是勸說,反而像是勾.引誘.惑。

梁司寒在他耳邊緩緩笑道:“那就試試。”

周文安推這個惡劣的人,咕噥說:“我要陪噸噸了。”

梁司寒握住他的手腕,反手剪在他腰後,逼迫他抬起胸膛來:“噸噸有小黎陪著玩,我剛才看到了,在花園裡摘花。”

周文安有些慌亂緊張地語無倫次:“那我……伯父說中秋之前要一起吃飯,我得跟李阿姨商量下。”

梁司寒好整以暇地逗他:“這件事不應該跟我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