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誰(二合一)(1 / 2)

“死者沒有明顯外傷。現場也沒有打鬥的痕跡。門窗緊閉, 桌子上還有一杯未喝完的葡萄酒還有一封信。”殷天羿簡單地查看了一下NPC的身體又在發現屍體的書房內轉了一圈, 摩挲著下巴, “所以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難道是中毒?”賈暢指著酒瓶子口的白色粉末道:“正常情況下,紅酒瓶的瓶口會有這種東西嗎?”

聽聞,眾人瞬間沉默。也許真相真的就是路易斯老爺死於毒殺。

這時,就見肖燁熠撿起桌上的那封信看了看,“這是遺書?”

聽聞, 老二和老三一下子激動了起來,忙擠上前去。

藺嘉石激動道:“上麵寫了什麼?我爸是不是公布繼承人了?是我嗎?”

程星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彆做夢了, 爸比怎麼可能把遺產留給你?”

見二人又開始演起來, 殷天羿一臉嫌棄, “兄弟, 戲不要太多,現在是搜查環節。”

“好吧。”聽聞, 二人聳了聳肩, 隨即恢複正常。

肖燁熠看了一遍道:“遺書的內容很正常。也說了自己為什麼要自殺。”

說著他又看了兩兄弟一眼, “他得了肺癌。”

“一點也不正常。這裡有說不通的地方。”殷天羿接過話, “就算病魔纏身,但是一般人會選在自己的生日自殺嗎?而且還是在家裡有這麼多客人的情況下。”

因為死過一回,他清楚地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真要自殺應該會選擇沒人的地方。這樣就能確保自己不會被救起來。

“而且……”殷天羿說著又看向扮演管家的鄧揚,“你上來的時候書房的房門沒有鎖是吧?”

鄧揚點點頭, “我敲了門老爺沒有回應,我就鬥膽開門,門沒有鎖。打開後就發現老爺趴在那裡了。一開始我還以為他隻是酒喝多了, 睡著了。結果……”

殷天羿道:“就像我剛才說的,真要自殺應該把房門鎖上。不然保不準在他自尋短見的時候有人會開門進來。”

日嘉陽上前拿起那杯葡萄酒聞了聞,“我同意小羿的想法。”說著又舉起桌上的那瓶酒,“真要尋死,死前還這麼享受喝卡特爾酒莊的乾紅?”

賈暢:“卡特爾酒莊是什麼?”

“十七世紀末期,F國波爾多地區有一位傳奇人物卡特爾,被波爾多地區人們尊稱他為“勝利之神”和“酒神”。皇室特意為他建立了卡特爾酒莊,這個酒莊的酒專供卡特爾伯爵和皇室貴族。”

說著日嘉陽眼珠轉了轉,壞笑道:“夫人您不是也天天喝嗎?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先前在抽到女仆角色,他就一直被賈暢“欺壓”,現在好不容易終於能扳回一城了,日嘉陽顯得格外得意。

為了挽尊賈暢連忙道:“誰說我不知道?”說著傲嬌地叉著腰道:“我就是想考考你罷了。”

見他強撐著麵子,日嘉陽則是一臉笑眯眯,一副我看破不說破的樣子。

“彆皮了。時間不多了,咱們得趕緊找證據找到凶手。”

粱翰墨開始擔起老母親的職責開始阻止熊孩子吵架,接著又讓成員們分組進行搜查。

殷天羿和賈暢、日嘉陽還有肖燁熠一組調查二層的房間。除了路易斯的書房和臥室,這一層還有三兄弟的房間。

賈暢問道:“咱們先去先去哪一間?”

殷天羿當機立斷道:“先去死者路易斯公爵的房間吧。”因為這裡不光是死者的臥室,還是繼母莎拉的臥室。

見剩下的三人沒有疑義,殷天羿便帶頭推開路易斯公爵的房間。

這房間十分具有17世紀的歐洲貴族風格,裡麵的裝飾非常的豪華,到處都是各種精美的瓷器和擺設。房間的一角還有一個玻璃酒櫃,裡麵是各種名酒,看得出來主人是一個特彆喜歡享受的人,哪怕他得了肺癌他也不會放棄喝酒。

賈暢風風火火地走了進去,打開房間的櫃子就開始翻箱倒櫃。

見賈暢這跟土匪進村似的動作,日嘉陽便道:“我說老賈,你這是拆家還是找證據?”

賈暢:“時間不多了動作當然要快啊。”說著他又轉身掀起了床上的被罩。

殷天羿見狀道:“注意著點你的裙子,那麼大塊的占地麵積,彆到時候把證物給掃沒了。”

就見賈暢頭也不回道:“都是穿女裝的,這話你怎麼不跟阿熠和陽陽說?”

殷天羿:“……因為他們沒有你這麼粗魯。”

賈暢無可置否地聳了聳肩。

“你們看這是什麼?”就見日嘉陽趴在床底,艱難地從裡麵拿出了一個皮箱子,皮箱子裡是一封封保存完好的信。

“署名是親愛的J,落款是愛你的S。”殷天羿從箱子裡拿出一封信,打開仔細看了看內容,下了定論,“這是封情書。”

“藏得這麼隱蔽,S估計就是繼母莎拉。至於這個J是誰呢?”

“雅各布?”日嘉陽道:“Jacob,開頭就是J。”

聽聞,賈暢一拍腦門,“難怪,剛剛詢問每個人的不在場證明時,繼母莎拉和二老爺雅各布會在一起。原來這兩人早就有一腿了啊。”說著,他略帶同情地看了殷天羿一眼,“你爸爸戴綠帽子了。”

殷天羿麵不改色地回複道:“你公公也戴綠帽子了。”

肖燁熠:“……你們兩個幼不幼稚。”

“現在咱們發現了莎拉夫人和雅各布偷情的證據。所以,這兩人的嫌疑也大了一些。”說著,日嘉陽率先轉身走出房間道:“這裡也沒什麼好看的了,咱們去下一個地方吧。”

見隊友離開,賈暢和肖燁熠連忙提著裙擺跟了上去。殷天羿本想離開,但眼睛的餘光乍一眼瞟到一個熟悉的標簽。於是複又轉身徑直走向那個精致的玻璃酒櫃。

就見排列整齊的玻璃酒櫃最頂層的那一排酒中,最角落的位置少了一瓶。而那一排酒都是卡特爾酒莊產的。

如果路易斯是中毒死的,排除靜脈注射,毒藥要麼下在酒水飲料裡要麼下在食物裡。

想著,他打開酒櫃,往裡頭探了探。一股隱隱的甜香味道竄進鼻孔。他忙伸手在櫃子裡摸了摸,觸手的是一些細細小小的碎屑。他聞了聞,這是宴會上招待賓客的糕點的味道。

“小羿,你在這做什麼呢?快點來啊!”這時,門口傳來了賈暢的喊聲。

“哦,就來!”殷天羿回了一句,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酒櫃門。

四人接著又去了三兄弟的屋子轉了一圈,老二的屋子沒什麼特彆的,地上都是一些寫廢了的詩稿,桌上還有一杯苦艾酒。老三的屋子很亂,床上還有女人的長發,房間地上還發現了一張欠條,上麵寫著他賭博輸了1000個金路易。

“金路易是F國17世紀流通的一種貨幣,是當時最大麵值的貨幣。1個金路易相當於20法郎,等於400蘇又或者是25皮斯托爾。一匹馬價值100皮斯托爾,相當於4個金路易,擱現在相當於一部寶馬X5。”導演組怕他們不能理解,便在一旁解說貨幣麵值。

“也就是說他賭博輸了250輛寶馬X5?”聽聞,四人不由瞪大眼睛。

賈暢感歎道:“還真是個敗家子啊。”

“這麼說老三也有殺人動機。把自己老爹殺了,想把財產據為己有拿去還債。”

肖燁熠說著又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三兄弟中的剩下兩個人就危險了。殺了兩個哥哥,就沒人爭財產了。”

“不對。”

殷天羿又道:“不止兩個哥哥,還有一個叔叔,一個繼母。如果老三是凶手,這兩個人也有可能被殺。”

“說得對。”肖燁熠點點頭,“不過老三是凶手也隻是我們的猜測。咱們還是去看看彆的房間吧,也許能有彆的線索。”

說著,一群人又來到二層的最後一間房——老大殷天羿的屋子。

因為愛德華是個醫生,所以他的房間裡有很多醫學書籍。除此之外他的房間裡還有一個小的實驗室,裡麵是各種藥物還有很多標本。走進去的那一瞬間四個人不由嚇了一跳。

驚嚇過後,日嘉陽又開始嘴賤地調侃賈暢:“我說艾瑪夫人,你天天跟這你老公睡一屋不覺得瘮得慌嗎?”

賈暢也不甘示弱:“好奇的話,你也在這睡一晚不就知道了?”

日嘉陽摸了摸下巴笑道:“這可是你說的啊,是你鼓勵我挖你‘老公’的牆角的啊。”

聽聞賈暢頓時接梗,接著順著他的話開始表演,“你個不要臉的臭女人,竟然勾引我老公!”

殷天羿:“……”

“消停一會兒吧。”肖燁熠也看不下去了。說著也沒管這兩個戲精,徑直去搜尋證物。

愛德華的屋子就像他這個人一樣,嚴謹、沉穩、一絲不苟甚至帶著嚴重的潔癖。

他臥室的床鋪鋪的十分整潔,一個褶子也沒起。地麵上也乾乾淨淨的,房間內的東西也都擺放整齊。實驗室裡的東西更是如此。

實驗台上擺滿了各種儀器還有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物品與物品之間排列的井然有序。

肖燁熠在實驗室裡的置物架上找到了一個醫藥箱。打開一看裡麵都是各種藥品,還有放著注射器的袋子。一根根的注射器整整齊齊地碼在裡頭。殷天羿眼尖地看見袋子的最裡頭的位置少了一根注射器。

見狀,他不由皺了皺眉。以愛德華這樣近乎強迫症一般的性格,怎麼可能會允許袋子裡的注射器少了一支呢?

想著,殷天羿心不由一沉。該不會他是真凶吧?身為醫生的愛德華最能接觸到藥品和毒物,給人下毒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但是下一秒他就否認了這個猜測。導演組讓每個人抽了角色卡,角色卡上沒寫愛德華是凶手,這是其一。其二,事發當時愛德華正在宴會廳幫著接待客人,根本走不開。

接著他又將目光轉移到一旁的實驗操作台上。那裡擺著稀奇古怪的藥品。就見桌子的一角有一個看上去不起眼的棕色玻璃小瓶。小瓶的蓋子並沒有蓋緊,桌上還撒了一點白色的粉末。他剛想把東西拿起來時,卻被肖燁熠搶先了一步。

“As2O3?”他看了看瓶子上的標簽,“這是什麼?”

導演組:“□□,俗稱□□。”

聽聞,肖燁熠差點沒拿穩手中的瓶子,看向導演組顫著聲問道:“這東西應該不是真的□□吧?”

至於其他人不由轉頭,將視線投注在殷天羿身上。

看著身邊人懷疑的眼神,殷天羿連忙搖頭否認,“不是我。”

日嘉陽眯著眼,“咱們都還沒說什麼呢,你乾嘛這麼心虛?”

賈暢:“就是。”

肖燁熠:“解釋就是掩飾。”

殷天羿:“……”

他這明明就是自我辯白好麼。

默默吐槽了一句,此時他的心裡已經有了數。八成是有人栽贓陷害他。

論殺人動機,三個兒子都有。老子死了就可以分家產了。繼母和雅各布叔叔也有,這兩人偷情,如果被路易斯發現了,那就很可能要殺人滅口。目前整個路易斯家族的人都有嫌疑。剩下的就是那些客人和仆從了。因為還沒調查完所有人,所以還不能妄下定論。

殷天羿鎮定道:“接下來還有一樓的房間沒去查探。咱們還是先查看完所有地方再下結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