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書,坑中坑4(2 / 2)

陸珩當然知道蕭沐不像他表現得那般純良,但這有什麼關係呢?

他親手養大的小崽子,他平時都舍不得怎麼欺負的,而今卻被人欺負的滿身傷痕,叫他如何能咽下這口惡氣?

他家的小崽子,不管是善是惡,都隻有他能教訓。

正是夕陽西下時,天邊的雲層被西下太陽的光線浸染的血紅,陸珩行走在被夕陽照射的大地上,原就修長的身影被拉得極長。

陸珩不急不緩的行走著,街麵上的人從多到少,他行過繁華地帶,也走過偏僻的巷子,最終在破爛老舊的危樓前站定,周邊有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在打量他,似乎是在疑惑他到這裡來的目的。

陸珩不在意的勾起唇角,抬步踏進了老舊樓區,他的每一步都走得極穩極沉,像是能踏碎這樓裡的喧囂和晦暗。

終於,陸珩在四樓的住戶前停住腳步,他偏頭打量著貼滿了小廣告的防盜門,曲起手指敲了敲門。

屋中很快就傳來了罵罵咧咧的聲音,以陸珩的耳力聽得清清楚楚:“小兔崽子,你還知道回來,你怎麼不死在外麵?你他媽的挨了點打就往外麵跑,你看我不打死你個混蛋,沒用的廢物。”

邋遢的中年男人猛地拉開門,抬起手就想往陸珩身上招呼,卻被陸珩輕描淡寫的攔住了揚起的胳膊,他瞪著猙獰的眼珠子,粗聲粗氣的罵道:“你他媽的是誰啊?”

“我是誰?”陸珩輕聲重複著這兩個字,微笑著開口:“你很快就知道我是誰了!”

中年男人隨意披了身衣服,衣服倒是不破爛,卻臟得沒眼看。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令人惡心的氣味,陸珩卻像是沒有聞到般,唇邊噙著的笑意都沒有減少半分。

“蕭強?”他笑問。

“老子就是!”中年男人翻了個白眼,低聲罵道:“神經病,沒事就快滾。”

他罵完後就想甩開陸珩的手,轉身回到屋子。

“這小兔崽子是骨頭長硬了,敢這麼長時間都不回來,看他回來後我不打斷他的狗腿。”許是來人不是他所希望的那個,隻罵一句兩句他也不甘心,便在關門時繼續罵道。

陸珩的眸色漸涼,唇邊的笑意卻是越凝越深,在男人完全把門合攏的片刻,他抬手製止了他繼續關門的動作,讓男人使再多的力氣都沒有用。

“你乾嘛?有病是不是,你信不信我報警了!”中年男人吼道。

陸珩笑言:“想報警,需要我給你提供手機麼?”

男人從陸珩身上感受不到惡意,但他本能的覺得危險,他惡狠狠的瞪了陸珩一眼,再次用力關門。

陸珩又說:“不想知道蕭沐在哪裡麼?”

男人推門的動作遲疑了半秒,然後再用力時聽得陸珩又說:“他快死了。”

男人的動作未曾停頓下來,似是毫不在意。

陸珩手上稍微用力,被男人抵著的門就順勢打開,陸珩抬步走了進去,屋子裡的光線異常昏暗,東西亂七八糟的丟著。若非得找個詞來形容,除了‘狼藉’二字,不作他想。

男人大步跨到陸珩麵前,抬手就想往他臉上打,昏暗光線下的他宛如一頭張牙舞爪的野獸,渾身都透著凶光。若是彆的人,他這出其不意的一拳可能會成功,可惜他的目標是陸珩,陸珩腳下甚至都沒有任何移動,他隻是抬起手就遏住了男人的手腕,讓他動彈不得。

男人猙獰的麵目瞬間凝住,聽得陸珩雲淡風輕的說道:“你就是用這隻手打的蕭沐?還是說,兩隻手都打過?”

男人有種窒息的感覺,從窗外投入的光線,他隱約看到站在他正對麵的年輕男人在微笑,他的微笑慵懶而愜意,仿佛所在的地方是鮮花盛滿的花園。可他卻很惶恐,他覺得很危險,下意識的想要遠離看起來溫和無害的陸珩。

不過心中害怕是一回事,嘴上怎麼說又是另外一回事,他雙眼瞪得極大,用最不屑的語氣說道:“蕭沐是我兒子,我打他是應該的,就算被我打死了,那也是他的命。”

陸珩低聲道:“知道上一個敢欺負蕭沐的人是什麼結局嗎?本座滅了他滿門,將那人挫骨揚灰,打得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男人張了張嘴,想說你當這是演電視劇呢?還挫骨揚灰,永世不得超生,你咋不說你不用飛機就能在天上飛呢?

可他說不出口,在陸珩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他心都在顫抖,滿身的力氣像是被突然抽空了似的,他很怕,一種來自心靈深處的畏懼。

就在此時,陸珩又道:“蕭沐是你兒子,你打他理所應該。那麼你的妻子,以及其他死在你手裡的人,也是應該的麼?”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個暴力治愈的世界,不用擔心這個世界沒有戀愛劇情哈,蕭沐是個十六歲的大寶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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