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當你後媽30(1 / 2)

曾經的太子殿下,不管走到哪裡都有無數人躬身見禮,宛如眾星拱月般被人敬仰簇擁著,那時的他矜貴而高不可攀。

如今狼狽出場的陸珩,他已經無法再掠奪所有人的注意力,他的出現之讓在場的貴人分出了兩分目光來觀望,就好似星月沉入了泥濘,不複當年的華貴,就隻配得到俯視和輕蔑。

陸珩掩著唇咳嗽了幾聲,‘顫巍巍’的向周皇後見禮:“草民陸珩,拜見皇後娘娘,願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周皇後端起茶杯掩飾著唇邊將要流瀉而出的笑意,該配合他表演的她也不能視而不見:“快些起來。讓你帶著病體來參加宮宴,真是辛苦你了。本宮聽說你剛才在路上暈倒了,現在可是好些了?”

陸珩的氣息很沉重:“多謝皇後娘娘關心,經過太醫的救治,草民已經好很多了。”

貴妃韓氏斜睨著周皇後和陸珩,心中暗笑周皇後的裝模作樣。

以前她到是能理解周皇後的想法,畢竟陸珩是大楚的太子,以後也會是大楚的主人,他可以決定大楚任何人的命運,生與死,富足與貧窮。周皇後哪怕會順利成為太後,她到底不是陸珩的生母,擔心陸珩繼位後與她有隔閡也是應該的。

但是現在,陸珩隻是一個被廢了太子位的庶人,要錢沒錢,要權沒權,前途一片黑暗,若說周皇後現在還是真心關心陸珩,她是千萬個不相信的。

不就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好名聲?

韓氏眼中浮現出幾絲不屑,她從來都不怎麼看得起陸珩。陸珩的母族在大楚並不顯赫,給不了他多少幫助。

當年陛下會選擇立他為太子爺實屬無奈,若她兒子再早出生幾年,哪裡輪的到陸珩做太子?

現在他被廢了太子位也好,那個位置本來就該是她兒子的,各歸其位也挺好。

見到陸珩,韓氏心裡略過千百種想法,但具體想了什麼,除了她這個當事人,誰也不知道。

作為庶民的陸珩,除了伺候人的宮娥太監,他在禦花園的身份是最卑微的。

在場的公子貴女他可以不見禮,但是在場的有名頭的宮妃卻是避不開的。

所以在陸珩向周皇後見完禮後,就見貴妃韓氏正好整以暇的望著他,她唇邊噙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就等他用低下的庶民的身份向她行禮。

在原主的記憶中,貴妃韓氏一直就不怎麼待見他。

原主還是當朝太子時,貴妃韓氏對他的見禮就很是敷衍,很多時候說話也是陰陽怪氣的。

礙於韓氏是楚成帝的貴妃,身後又站著韓門,原主對韓氏的野心也是睜隻眼閉隻眼,隻要她妨礙不到他要做的事,就基本不與她計較。

其實說起來,韓氏會底氣十足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她是韓右相的嫡女,身後站著韓門。她是皇七子生母,隻要楚成帝不學前朝皇帝去母留子,她就能母憑子貴在後宮中橫行而少有人敢惹。

若非韓氏出生晚了幾年,楚成帝對韓門又十分忌憚,便是這大楚的皇後位,韓氏也是有資格肖想的。

陸珩垂眸超韓氏行禮:“草民陸珩,見過韓貴妃,貴妃安好。”

他的語氣不鹹不淡,不卑不亢的就與被廢太子位前相同。

就好像是明月落入了泥塘,它依然出自天上,無法和塘中的泥淖混為一談。

韓氏卻好似看到被廢太子位前的陸珩,高高在上的俯瞰著所有人,她說的話做的事對於他來說就好像是跳梁小醜,完全不值得被放在眼裡。

被陸珩刺激的次數多了,韓氏都不想控製心中的無名火,任由它竄了出來,冷笑道:“本宮作為大楚貴妃,竟擔不得區區庶民的跪拜之禮麼?”

韓氏這話就是明明白白的折辱了,陸珩作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前太子,他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拜帝王。但後宮女人,哪怕是周皇後,都不能直接叫他跪下行禮。

韓氏這話剛出口,不僅是在場的宮妃貴人變了臉色,就連周皇後的臉色都變得陰沉。

沒有任何人說話,除了寒風吹動草木和陸珩的咳嗽聲,偌大的禦花園找不出彆的聲音來。

所有人都在屏息以待,靜看陸珩和韓氏過招。

宮妃貴人們看熱鬨的看熱鬨,都在好奇陸珩是否會在貴妃韓氏跟前彎下他曾經高貴的雙膝。如果他會,說明這位是真的廢了,他們這段時間的猶豫遲疑都是多餘的。如果他不會,按韓貴妃的性格肯定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他們倒是很好奇他會怎麼解決眼前的難關。

周皇後斜眸看了眼陸珩,他依然是那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好似並不將韓氏的折辱放在心裡,她在鬆了口氣的同時又難免心疼,若謹之還是太子,誰敢對他這般放肆?

周皇後捏緊了手中的茶杯,終究還是沒有在陸珩開口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