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當你後媽36(1 / 2)

見容遙瞪著溜圓漆黑的眼睛望著他,他的眼睛中盛滿了燭火的光芒,而他的影子就在這些光芒的最中央,仿佛係著他的全世界。

陸珩的眼裡不可遏製的浮出幾許笑意,他親自給容遙倒了杯茶水遞給他:“喝點茶,彆噎著了。”

新倒的茶水還是滾燙的,容遙卻像是沒有察覺到似的直接往嘴裡送,炙熱的觸感讓他立刻皺起了眉頭,他也不著急喝茶了,就把茶杯捧在手心,眼巴巴的盯著陸珩。

過了片刻,容遙斟酌著言辭,小聲詢問:“阿珩,你剛剛說的‘隻會是你’是什麼意思?我……”

陸珩沒有點了點頭,沒有猶豫的說:“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容遙覺得他可能中了劇毒,不僅身體僵硬不聽使喚,就連腦袋都不好使了,一個問題他要想好久才能回過神來。

還有,阿珩說的就是他想的那個意思是哪個意思,他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想。

容遙糾結得眉頭都快打結了,他把心裡亂七八糟剪不斷理還亂的想法重新梳理了兩遍,鼓足勇氣問出他最想知道,也最直白的問題:“阿珩,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知道我喜歡你。你說的‘隻會是你’意思是不是你也喜歡我,想和我成親?”

陸珩眉梢微挑,依然在笑:“是啊。”

陸珩的回答很直接很迅速,容遙剛懸起的心立刻就落到了實處,心跳還慢了幾拍。這世間最令人高興的事是什麼,是我想和喜歡的人共執白首,剛好喜歡的人也想和我永結同心。

容遙興奮的不知所以,又結結巴巴的擔心道:“可,可是我是……”男人!

陸珩確實和容遙肚子裡的蛔蟲長得一模一樣,容遙話都沒有說完,他就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我也是男人。”

剛知道喜歡的人正好也喜歡他,容遙感覺比得到全天下還歡喜,但這份歡喜中有著他長久以來的不安和忐忑,他是男人,他給不了陸珩後人。陸珩是要做皇帝的人,大楚的江山社稷還要在他的手中傳承下去,他是需要皇子的人。

兩個男人的風花雪月能堅持多長時間,他也想今朝有酒今朝醉,可隻要想到以後陸珩可能會厭棄他,心裡就揪著發疼,難受得厲害。

陸珩當然知道容遙的惶恐所在,他慢條斯理的說道:“江山社稷的根本在於黎民百姓,隻要能叫天下太平海晏清河,下任皇帝是否流著陸姓人的血又有什麼要緊?若我有血親後人,但那後人是個扶不上的阿鬥,這江山社稷還不是用來培養蛀蟲的,倒不如交給更有能力的人,讓他能施展拳腳,護大楚延續。再者,你我能活的歲數不過百年,死後也難管人間事,做好我們自己就好。”

容遙:“……”

他從來不知道陸珩竟然是這般想的。

把大楚的江山交給異姓人,甘心嗎?

陸珩勾唇,他沒什麼不甘心的。

事實上,封建王朝的家天下雖是曆史趨勢,但不否認其中也有許多糟粕。因為執著於血脈傳承,封建王朝的皇族中出了不少敗類,讓賢者蒙冤,佞臣當道,百姓苦不堪言。

所以,陸珩在與容遙成親前便與陸謹之說清楚了,他不會有彆的嬪妃,當然也不會有血親後人。

如果他執著於將江山傳給流有陸氏血脈的後人,他會從宗族中選出幾個年輕人培養。

如果他不執著於此,他則擇優培養,保證將大楚的江山傳承下去。

陸謹之在陸珩的影響下都後悔沒有謀反篡位了,他當然沒以前那麼在意大楚皇帝流的是否還是陸氏的血,他現在隻想要朝堂清明,百姓安居,戰火不及無辜。

至於彆的,既來之則安之,他不強求。

容遙和陸珩聊了很多,最終像是在夢境中般確定了陸珩對他也懷有那種感情,這讓他整個人都處於極度興奮的狀態。

直到吃完飯躺在床上,容遙才想起,男女大婚是要圓房的,那他和阿珩該怎麼辦?

容遙躺在裡側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直到陸珩伸手將他擁在懷中,聽著陸珩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他才緩緩入眠。

接下來幾日,容遙依然是以神醫的身份在府中出現,偶爾易容成崔二姑娘的模樣在府中露個麵。不過大婚後的崔二姑娘不像是婚前那般明媚張揚,她像是朵即將枯萎的花,憔悴而病態的拖著時間。

到了晚上,容遙悄悄地潛入陸珩的臥房,與他同眠。

最初躺在陸珩身邊,他既興奮又激動,以至於整顆心都跳動的比平時快很多,他擔心自己對陸珩做出什麼難以挽回的事來,所以多數時間都是束手束腳的。

直到在陸珩身邊躺了兩夜,在被陸珩擁抱入懷時不小心親吻了他的唇瓣,那種難以言說的觸感讓他幾乎控製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