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寫師13(1 / 2)

陸珩在食物鏈的最高端待了上千年,從來都是看不順眼的就抬手收拾了,好在他三觀還算正常,殺的多是身懷罪孽的修士。

在這個世界裡,原主直接或者間接接觸過很多手染鮮血的人,他們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將人殺害,那些被殺害的人或者無辜或者有錯,但在原主的意識中,能審判他們的就隻有法律,所有的私刑都是違法的。

陸珩雖然沒有繼承原主的感情,但他還是願意好原主一樣遵守這個世界的規則,將凶手繩之以法,將他們送上法庭,讓這個國家的法律來審判他們。

像周宇晗這樣的人,法律給他的結果定然不會好。

周宇晗這邊已經突破,協助他作案的人就極好攻破了。

周宇晗的助理,他犯案的協同者,名叫周建。

周建在接受審訊時,先是詭異的笑了一會兒,然後扭曲著表情,慢慢的將他與周宇晗的結識,以及兩人協同作過和他單獨做過的案子講了出來,讓審訊他的警官直接氣扭曲了臉色。

周建倒是沒有像周宇晗那被打被罵而無可反抗的扭曲且可悲的童年,他是單純的為違法犯罪感到興奮。

據他所說,他是在偶然中發現周周宇晗有違法犯罪的行為的,當時他並不覺得害怕,也沒有報警的意思。從第一次發現周宇晗殺人後,他就更加細致的觀察著周宇晗,沒多久周宇晗也發現了他知道了他的秘密,但是他沒有對他下手,而是更加粗糙的在他麵前留下痕跡。

周建滿臉陶醉的說出這些,在他說到與周宇晗第一次共同作案,看著被害人慢慢停止呼吸後,他整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幾乎陶醉的說:“你們不知道,那種掌控人生死的感覺,真的是太妙了,我幾乎是一瞬間就愛上了這種美妙的感覺。”

審訊他的警官差點就被氣得吹胡子瞪眼睛,見他沒有絲毫悔過,似乎還在思考著如果在外麵還要繼續作案的可能性,警官們都不由得扭曲了臉色。

周建抬起猩紅的雙眼看了警官幾眼:“周醫生是我的好夥伴,也是我人生導師,是他教會我在有看不順眼的人時就要親手解決。你們抓了我的好夥伴,抓了我的好朋友,我當然要想辦法把他救出來了。隻是可惜,我連人都選好了,你們怎麼就把我抓住了呢?”

審訊的警官:“……”

不乾淨把這惡鬼抓住,難不成還留著他繼續在外麵禍害人嗎?

不過好在這人雖然神經了點,卻是沒有在交代案子方麵模糊。甚至有些關鍵性證據都是他本人提供的,在審訊結束後,他忽然問警官:“我會被判什麼罪,會是死刑麼?”

審訊他的警官半彎著腰,緩緩湊到他麵前,試圖看清楚他這張猙獰的麵孔:“你看看你手上的血,這是九條人命疊加而成的。你會被判故意殺人罪,根據《刑罰》第232條規定,故意殺人的,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節較輕的可酌情處理,你自己看看你的雙手,你覺得你會被判什麼刑?”

旁邊的警官冷漠的丟出兩個字:“死刑。”

周建似乎沒有想過掌控彆人生死的他也會被人掌控生死,他怔忪的坐在椅子上,被手銬銬住的雙手交握在一起:“如果我有精神病鑒定證明呢?”

精神病鑒定還是周宇晗帶著他去做的,他當時還覺得周宇晗多此一舉,現在倒是覺得這張精神病鑒定證明著實是有的妙,他的夥伴果然很有先見之明,連後路都想好了。

精神病殺人不算犯法。

想到這裡,他慢慢笑了起來,笑容張狂而無所畏懼。

他那表情,仿佛是在說,即便是你們抓到了我們,有了我們犯罪的證據又能怎麼樣,我們是精神病,精神病殺人又不犯法,你們能耐我們何?

兩名審訊的警官臉色也收斂了,目光漠然的盯著他。

周建歪著腦袋笑,交握在一起的雙手也鬆了開,整個人做出一副放鬆的姿勢:“警官,我建議你們再去背幾遍法律,免得嚇到我這種有精神病的犯人,我也是有人權的,嚇到我,我是會告你們的。”

兩名審訊的警官差點被氣出心肌梗塞。

但兩名警官也沒有在審訊室待多長時間,如果周建有精神病鑒定證明,那是不是意味著周宇晗也有?他們這麼辛辛苦苦抓到的凶手,謀害了多條人命,而令被害人死不瞑目,被害人家屬痛不欲生的凶手,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

兩名警官迅速找到方繼明,彼時方繼明正在辦公室和陸珩等人說話:“根據我多年辦案的經驗來看,我總覺得不太對勁,審訊周宇晗的過程太順利了,讓我覺得很不安。”

黃新道:“頭兒,周宇晗都落我們手裡了,他該交代的也都交代了,上麵也把這個案子送到了檢察院,等過不了多久檢察院就會來局裡提人,等待他的將是法律最嚴厲的審判。”

杜航沉默了片刻,也說道:“我也覺得有點不對勁,順利得不可思議,總覺得還有什麼不好的事在等著我們。”

陳飛騰疑惑:“難不成他還想越獄,或者外麵還有彆的同夥?可就算他想越獄,麵對他這種程度的範圍,我們也是安排了人將他團團守住的,哪怕他是變成蚊子,他也是不容易飛出去的。再說如果他在外麵還有彆的同夥,這並不妨礙他個人的罪行啊。”

方繼明搖搖頭,總覺得還有哪裡是他沒想到的,他抬眸看向陸珩:“這個案子的審訊你也是從頭看到尾的,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