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說眾人大驚,趕緊詢問這事兒,羅氏疼的在地上爬不起來,慌張的辯駁,“你胡說八道。”
那人搖頭,“是不是胡說去打聽便知,距離又不是太遠,有啥好說胡話的。”說完這話這人哼了一聲轉身就走,“晦氣。”
此言一出,眾人瞧向羅氏的目光可就不止是鄙夷這麼簡單了,徐屠戶臉上青紅交加,恨不能一刀子捅死這個蠢婆娘算了。
拳打腳踢的聲音,哭喊的聲音還有徐光宗求他爹的聲音交織在一起讓外人瞧了遍熱鬨。
徐屠戶的大哥徐保安皺眉勸道,“大喜的日子你先不要顧著收拾婆娘,先送嫁妝要緊。”
田大舅見打的差不多了,嗤笑,“有嫁妝可送嗎?”他掃了一眼對阿東道,“麻煩賢侄將這一抬嫁妝送宋家去吧。”
徐屠戶臉色陰沉回屋取了二百兩銀票道,“這算是補給我女兒的嫁妝了。”
田大舅將銀票收過來,然後將手裡的嫁妝單子遞給徐屠戶,“你們的嫁妝單子。”
瞧瞧嫁妝單子上寫的,還挺齊全,隻可惜上頭有的一樣都沒有,全都是磚頭。徐屠戶臊的不行,直接將單子撕了。
田大舅帶著兒子領著阿東等人回宋家,沿途知道徐家嫁女出來看嫁妝的不少,誰知隻瞧見一抬嫁妝,不免犯嘀咕。
這事兒雖然是阿東幫忙捅出來的,可如今他代表徐家抬著嫁妝臊的不行,二叔這做的啥事啊,堂妹跟他說的時候他還不相信,誰知道竟然是真的。
城中好熱鬨的人好奇便去打聽,打聽之後便知道了羅氏和徐屠戶辦的這事,頓時將這夫妻鄙夷起來。很快如一陣風是的刮的全城都知道了。
於是羅老太太也知道了,因為鄰裡多多少少的笑話他們羅家會教閨女,一毛不拔待繼女不當人看。
羅老太太氣的破口大罵,“這個蠢貨。”
羅氏的確是蠢,接嫁妝的走了,徐屠戶將門一關將羅氏便是一頓毒打。
羅氏被他打的直接下不來床,要不是徐光宗兄弟倆求著,徐屠戶估計能打死他。然而事已至此徐屠戶突然反悔將龍鳳胎改戶籍到宋家去了,於是便去找徐容繡商量道,“要不將容恩容菲的戶籍改回來吧。”
徐容繡正坐在窗前,聞言笑了,“爹是擔心明日之後會更丟人才迫不及待反悔?”
徐屠戶眉頭緊皺,但心裡的確是這麼想的。
外頭羅氏拖著滿是傷的身子在院子裡哭喊,“不行啊,當家的,您忘了他是大煞啊,他這還沒走我這快沒了半條命,徐家的名聲也沒了,不都怪他啊,要不然好好的走個路咋就突然摔倒了,都怪他大煞啊。”
徐屠戶一凜,轉頭看了眼藍容恩,藍容恩一臉的委屈瞧著他抿唇不語。
“那就這樣吧。”徐屠戶最終說服了自己,他是為了徐家好才做出的這決定的,反正所有人都知道徐容恩大煞克父克母了,這怨不得他。
待他走了,徐容繡臉上露出諷刺的笑意來,她對弟弟妹妹們道,“記清楚他的嘴臉了?”
藍容恩藍容菲點點頭,“看清楚了,這輩子都不會忘的。”
徐容繡嗯了一聲,“早點歇著吧,明日還得早起。”
是呢,明日就是她嫁人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