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當即閉嘴,聳了聳肩縮到一旁去了,目光落在徐容繡的臉上有些不甘心。
柳依依臉上被打的火辣辣的,因為王妃的話那婆子不打她臉了,反倒開始掐她身上,疼的她嗷嗷直叫,她跪在地上哭求,“王爺,救命。”
晉王小聲嘟囔,“本王自己自顧不暇哪有本事救你。”
他的話讓柳依依心裡一涼,心中不由冷笑,她到底跟了什麼男人,明明是個王爺,竟然還怕王妃!枉費她苦心積慮煽動他瞧了徐容繡一眼又做了這樣一個局,她哪能想到晉王色膽有,卻是個怕王妃的。
而晉王夫妻的互動,讓徐容繡也是驚疑不已。晉王好色,看起來王府中女人並不少,但晉王妃似乎又沒管,還由著晉王弄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女人進府……她不由看向晉王妃,不明白這個王妃心裡是怎麼想的,是真大度還是真不在乎。
晉王妃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也不在意,“你且將一應損失報與我,若是此事當真,本王妃自然會為你主持公道,若是所言有虛,那也彆怪我不客氣。”
徐容繡從容一拜,“臣婦自然不敢欺騙王爺和王妃。”說罷,她將列好的清單遞了過去,“來之前臣婦已然將一應損失計算出來,請王妃做主。”
晉王妃身旁的嬤嬤將單子接過去,王妃拿過來瞧了一眼,看到後頭的盈利損失不由挑了挑眉,“生意倒是不錯。”
“多謝王妃誇讚。”徐容繡微微低頭。
“行了,你回去吧。”晉王妃說完,便不再理會她,轉頭瞥了眼晉王道,“你跟我走。”
晉王訕笑一聲,轉身的時候還朝徐容繡又看了一眼,就見晉王妃轉身伸手擰住他的耳朵,“我平日對你還不夠縱容?”
晉王夫妻倆的身影走遠,徐容繡看著坐在地上衣衫淩亂麵目腫脹的柳依依,輕笑道,“你可想過今日?”
話說完,徐容繡轉身朝府內的女婢道,“麻煩這位姑娘帶臣婦出去。”
“徐容繡,你得意什麼!”柳依依從地上爬起來,麵目猙獰道,“你有什麼好得意的,若不是你,我又豈會落得今日的下場!徐容繡你記得,我柳依依即便是日後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徐容繡腳步一頓,回頭笑道,“那你就先做了鬼再說這話。”
出了王府,徐容繡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夏日的傍晚天氣很熱,可她絲毫感覺不到熱意。不遠處一男子飛快的跑來,徐容繡眯了眯眼,似乎是她的夫君宋子遇。
宋子遇跑到跟前,看見她安然無恙的出來,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管,張開雙臂緊緊的抱住她,“容繡。”
徐容繡聽見他聲音裡的顫音也感覺到他渾身微微的顫抖了,她唇角微微揚起,抱住他的腰身道,“夫君,我沒事。”
宋子遇鬆開她,牽著她的手道,“我們回家。”
徐容繡笑,“好,我們回家。”
宋子遇緊緊握著她的手絲毫不敢鬆開,轉身的時候他回頭看了眼晉王府的牌匾,而後一言不發的帶著徐容繡回家去了。
路上兩人又遇上匆匆趕來的藍容恩兄妹倆,見她沒事,兩人當即鬆了口氣。藍容恩眼眶微紅,哽咽道,“大姐,你沒事就好。”
徐容繡歎了口氣,溫和道,“大姐沒事了。”
藍容恩點點頭,和藍容菲一起跟在姐姐和姐夫的身後,懂事的沒問在王府發生了什麼事。
到了家田氏看見徐容繡安然無恙的回來,抱著她便哭,“你可算回來了,我不該讓你去的。”
在路上的時候藍容恩便說了田氏要跟著來瞧瞧的事,最後被他們勸阻了,徐容繡這會兒被田氏抱著,笑道,“娘,我沒事了。”
晚上一家人圍聚在一起徐容繡簡單說了下王府的事,卻是沒說晉王覬覦她的事,隻道王妃通情達理,答應查清後將損失補全過來。
等夫妻二人回房的時候,徐容繡終於忍不住了,抱著宋子遇的腰身小聲的哭了起來,宋子遇在路上的時候便猜測出了什麼事,待聽徐容繡說了晉王和柳依依的事後,渾身氣的發抖,若非他明白他如今沒有能力與晉王抗衡,恐怕他都想不管不顧的去為妻子討個公道了。
可他不能的,他現如今還沒有這個能力,因為他現如今連品級都沒有,而晉王卻是永安帝的胞弟。
宋子遇抱著徐容繡道,“總有一天,為夫會為娘子討個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