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了？”顧寒淵隨口問了一句，低沉磁性的嗓音猶如大提琴奏出的樂章，充滿了成熟男性的魅力。
男孩愣了一下，忙的底下了頭，也不說話。
他想起帶自己來這裡上班的彭宇對自己的叮囑，心裡一時有些慌亂。
“小離，能來這裡消費的客人，身份地位非富即貴，不是咱們能得罪的起的，你平時小心些，千萬彆招惹上他們，不然會很麻煩的，你模樣生的好，這裡又有許多客人有那癖好，若不是你急著用錢，我也不想帶你進來……”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怎的，他突然感覺男人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有些發燙，條件反射一般從對方手中裡掙脫開來。
男孩定了定神，一言不發的低頭倒酒。
隻是他的手有些顫，收回酒瓶時，竟然一不小心帶倒了顧寒淵麵前的高腳杯，線條流暢的玻璃杯滾了下去，空氣中頓時發出一聲脆響。
顧寒淵眼疾手快的摞了一下腿，險險避開那朝著自己潑過來的紅色酒液。
“對不起，對不起先生，您沒事吧！”男孩低著頭，嘴裡連連道歉，看起來無措極了。
經理看他這笨拙模樣，幾步走過去，斥責道：“連倒個酒都做不好，笨手笨腳的，還不快收拾乾淨。”
男孩蹲在地上，直接用手撿碎片，慌亂中，手指割破了皮膚也像沒感覺似的，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聞宇的話，頭頂射來的目光如有實質，讓他隻想快些離開這個包廂，根本無暇顧忌其他。
顧寒淵看著那白皙的指尖沾染了鮮紅，莫名有些不耐：“行了，下去吧。”
男孩手上一頓，還沒反應過來，經理便伸手拉了他一把：“傻愣著乾什麼，下去。”
“……是。”
顧寒淵看著少年離開時麵上那鬆了口氣的表情，心下莫名又覺出幾分興味。
他出身好、相貌出眾，在圈子裡混跡多年，什麼樣的人還不是抬抬手指、就主動的送上來，還真沒見過有人麵對自己是這個反應的。
待那男孩下去之後，經理對著顧寒淵連連陪笑道：“顧總，實在抱歉了，這小子新來的，不懂規矩衝撞了您，您大人大量彆跟他一般見識，今兒所有酒水我做東，算是給您賠不是了。”
顧寒淵沒說話，經理站在那裡頓時捏了把汗，眼前這幾尊可都是首都裡得罪不起的人物，他今日是倒了什麼黴，手底下的人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王經理，幾日不來，你們這裡服務質量可是降低了啊。”吳昊陽在一邊翹著二郎腿，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說道。
經理苦哈哈的笑了笑，正待說些什麼，這時候顧寒淵卻開了口：“都下去吧。”
王經理麵上一僵，一時也猜不準他這是在沒在意，但對方話已至此，他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對那幾個陪.酒的男女吩咐了句：“好好伺候著幾位老板。”便帶著剩下的三個侍者走了出去。
幾人相互看了看，然後各自走過去坐在了吳昊陽他們四人身邊。
吳昊陽瞧見湊到自己麵前的兩個火.辣美女，一伸手攬入了懷裡，魏瀟然身邊坐了個清秀的男孩，倒是陶晉笑著拒絕了朝自己走來的那個女人。
在這聲色場裡混跡的，各個都是人精，伺候顧寒淵的女人見他悶頭喝酒，便知道他這是心情不好，伺候起來也就越發小心翼翼，處處進退得宜。
女人見顧深放下酒杯，又給他重新滿上，一來一回之間，豐腴的胸.部狀似不經意的蹭過顧寒淵的手臂。
顧微微眯了眯眼，將對方摟入了懷中，勾著女人小巧的下巴低聲調笑。
他從十幾歲便開始出入這些場合，女人們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在他麵前可說是無所遁形，但大家玩的不過是個情趣，各取所需，也沒什麼較真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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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經理方出了門，麵上笑意一掃而光，冷著聲音對身後一侍者問道：“方才怎麼回事，那小子是新來的？誰讓他進的。”
侍者說道：“齊新方才似乎鬨肚子了，於是讓小離頂了下班，不過送個酒，誰想會發生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