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第 166 章(2 / 2)

他在心裡算計,忽然看見季盼春退後一步,讓出空間,然後手掌拍了幾下,周圍忽然冒出來一群護院,神情猶豫,手持木棍,齊齊圍了上來。

容昊然:“……”

這一刻他再也顧不上其他了,大叫一聲,轉身就跑。

季盼春的聲音如魔鬼一般在身後響起,冷酷而無情。

“追上去,給我打!隻要打不死,一切責任有我擔著!”

容昊然想不通,那明明是個少年,才十二歲,怎麼會擁有如此冷酷的心腸。

他沒跑幾步,就被護院圍住了。

護院們為難又糾結,可是迫於季盼春的目光,還是義無反顧地追了上去,將容昊然圍在庭院角落,棍子如雨點般落在他身上。

容昊然的手臂和背部是遭受最多的部位,大概護院們也怕打在其他地方會出人命,這裡安全些。

他痛得麻木,發出淒慘大叫,漸漸的,大叫聲變成了咒罵聲,咒罵聲變成了求饒聲……

……

季修姍姍來遲。

容昊然已經狼狽得不像樣子,花團錦簇的衣衫沾了血,鼻青臉腫,手臂還被不知道哪個冒失的家夥打斷了,完全沒有了容家三公子的瀟灑意氣。

見季修趕來,他胸口的一口氣泄了勁,噗通一聲暈過去。

季修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轉向季盼春。

季盼春雙手背在身後,一臉“彆看我,我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模樣。

季修失笑。

他覺得季盼春這個少年身上,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莽勁,好似這個世上沒有什麼他做不得的事,瀟灑得讓人妒忌。

就像原世界線的後期,麵對的人明明是隱形太子的六皇子,常人都不敢得罪,他卻敢派人刺殺。

不僅派人刺殺,有時候還親自出馬,在大街上當眾截殺六皇子。

因為他每次都做好了準備,抹去了證據。

仗著沒有證據不能給他定罪,使勁地折騰,就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想殺六皇子且付諸行動了,隻要不入獄,就屢教不改地堅持下去。

這股撞到南牆都不回頭的少年氣,也算是他身上的一種特質了吧。

不過,在麵對他和雲依依的時候,甚至在麵對季文成這個便宜庶弟的

時候,他又護短得可怕,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他們。

容妃上門來無理取鬨,被他毀了容。

容家人上門來耀武揚威,被他甕中捉鱉痛打一頓。

都不是狠辣手段,甚至有點可愛。

季修想縱容他。

在每個世界,季修對自己的孩子永遠有一種濾鏡,不管他們做什麼,都覺得他們是情有可原。

這個世界自然也不例外。

他走過去,拍了拍季盼春的肩,讓下人送大少爺回院子看書,然後才轉過頭,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下人。

下人們臉上都是看天神般的表情,受寵若驚。

就算是南陽侯府的下人,也不是每個都能天天見到季修的。

他們作為門房、護院和婆子,地位底下,連季修的院子都進不去,每次隻有季修坐馬車出門的時候,可以隔著車廂見季修一麵。

頭一回這麼光明正大地看季修,每個人都盯著他看,生怕少看一秒吃了虧。

季修笑了笑,溫聲細語道:“今日的事,你們不會說出去吧?”

“不會不會!”一群人瘋狂搖頭,露出諂媚的笑,“我們生是侯府的人,死是後福的死人,我們都聽侯爺的。”

季修滿意點頭,再看向地上昏迷的容昊然,隨口道:“派幾個人將他拉回容家,也不用送進去,在附近找個僻靜無人的地方扔了就行,彆被人發現,送完就及時回來。”

護院聞言眼睛一亮,立刻站出來想攬活,被聞訊而來的侍衛擠開,氣勢如虹道:“屬下遵命!”

護院蔫蔫地放棄了爭寵。

季修心裡失笑,微微頷首,負手身後,又交代了兩句,便一派輕鬆寫意的樣子轉身離開,竟然絲毫不在乎容昊然身上的傷口如何。

侍衛們倒是儘忠儘責,將容昊然扛起來,裝在一輛下人出行的馬車裡,運到了容家附近。

“砰!”

他們齊力將容昊然推下車,接著,馬車揚長而去。

容昊然在外麵整整昏迷了三個時辰。

直到夜深了,容家人發現容昊然還沒回來,著急地要出去找人,才在距離大門口不遠的地方,發現了他的存在。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雙十一,我入了一架看中好久的鍵盤,日六手腕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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