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盲盒01(1 / 2)

譚總一臉莫名其妙,完全沒聽懂的樣子,蹙蹙眉,“什麼阿爾法?什麼小鳥?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麼。

“副本做任務很耗精神,死亡威脅又讓人壓力很大,也許你幻聽了?”

他建議,“去休息吧,睡一覺就好了。我也要出去了,外麵還有很多事等著。”

仍舊是霸總安排工作的語氣,說完就走了。

寧鴿觀察著他的表情,心中奇怪。

他看起來坦蕩自然,完全不像裝的。

寧鴿站在原地,望著他的背影出神。

寧鴿當然不是幻聽,無論他承不承認,他絕對說了。

他和寧鴿一起下副本,一共也沒說過幾句話,完全不熟,沒有理由叫她“小鳥”。

更何況,他還說了那句關於哨兵向導的奇怪的話。

這個係統裡,從疑似哥哥的陸鐫,到神神叨叨的衛決,到會突然胡言亂語的譚總,甚至回溯源頭,寧鴿很不合理的覺醒,每一件事都透著奇怪。

到這個時候,寧鴿已經不再想著簡單地找一個山清水秀的流轉型副本藏起來了。

這個無限流副本世界隱藏著的秘密,比她原以為的還要多,也許挖出謎底,就能給自己找到真的出路。

寧鴿不怕繼續做隨時會死的副本任務,也不怕找出真相,就像上次在球母裡,裴寒說過的那樣,如果隻會逃避,一輩子躲在球母裡,連突破第一層世界的勇氣都沒有,又怎麼突破第二層世界呢?

有人用手指點了點寧鴿的頭頂。

寧鴿回過頭,是裴寒跟過來了。

寧鴿按住頭頂,“乾嘛點我頭?”

裴寒有點委屈,“你說的,不讓我弄亂你的頭發,我發現碰你的頭頂正中你一直沒什麼意見。你找他有事?”

他也看到譚總了。

“對,我想問問他是怎麼回事,”寧鴿告訴他,“因為他剛才掃描離開副本前,叫我‘小鳥’。”

裴寒的神情立刻變了,他當然也記得還有個人叫寧鴿‘小鳥’,就是上次的衛決。

裴寒問:“他怎麼說?”

“他說他根本不記得他說過。可是我絕對沒有聽錯。”寧鴿回答。

裴寒想了想,“衛決那個人很奇怪。說不定有某種特殊身份。”

寧鴿問:“某種?哪種?”

裴寒說:“也許是和係統有關的某種身份?”

寧鴿的心跳了一下,他在說拉姆達嗎?他也知道拉姆達?

裴寒沉吟片刻,才說:“不知道。”

討論無果,兩人一起去乘扶梯上樓。

無論裴寒和陸鐫真互毆的話誰會贏,寧鴿還是乖乖地堅持回了休息艙,開始例行睡她出副本後必然要睡的長覺。

昨晚是睡到一半,被那個向導女孩進入精神域叫醒的,完全沒睡夠,寧鴿要把覺補足。

長長的一覺,像死去一樣安穩,完全沒有夢。

睡夠了,寧鴿換好衣服出了休息艙,想上樓去找裴寒他們,結果一關門,就發現休息艙的艙門外麵貼著一張折起來的紙條。

上麵寫著:我出去有事,門卡留在——

接著是整整兩排上下錯落的小點點,密密麻麻的。小點點正下方,還畫著三個小方格,兩黑夾一白。

寧鴿:“……”

保密效果還不錯,彆人就算看見,也未必能懂。

看到這種密碼,要是不解出來,寧鴿渾身都不舒服。

應該也不難,裴寒在上一個副本說過,這種小點點是盲文的數字。

寧鴿去谘詢台借了支筆,把數字標上去,是長長的兩整串。

上麵一排是“221455196131524519161620”。

下麵一排是“22112122212222”。

寧鴿盯著兩排數字想了想,找到了這兩組數字之間的關係。

上麵那排數字剛好是二十四位,下麵那排加起來的和是二十四,所以下麵的數字很可能是上麵數字的分段標識。

如果是的話,1就表示一位數,2表示兩位數。

按下麵那排數字的1和2把上麵那排數字分段切開,上麵的數字就會變成:“22,14,5,5,19,6,13,15,24,5,19,16,16,20”。

拿到的數字規律很明顯,每一個都不超過26,應該是字母。

寧鴿按二十六個字母序號,換成字母寫了一下,“vneesfmoxesppt”,什麼都不是。

難道字母不是正序排列編號的?

不過下麵還有個信息,就是三個黑白黑的小方格。

這是他在球母那個副本中,解二維碼時用過的掩碼。

他說過,掩碼的目的是像麵具一樣,把原碼遮住。

黑白黑三個格子代表的掩碼是棋盤格,對一橫排數字來說,就是10101010……

問題是上麵那排表示字母的數字不是二進製,他要怎麼把掩碼加上去?

也許是硬往上加。

那麼想去掉掩碼,就是減掉掩碼,寧鴿按棋盤格黑白相間的規律,每隔一個數字,減掉1。

這樣數字串就變成了“21,14,4,5,18,6,12,15,23,5,18,16,15,20”。

這次再翻成字母,就是“underflowerpot”。

在花盆底下。

寧鴿磨了磨牙。不知道是哪個花盆,先從最可能的找起。

兩分鐘後,寧鴿上到頂樓,在裴寒房間外的那條酒店走廊裡,看到了人高的綠植,每隔幾米就有一盆。

寧鴿像做賊一樣,等著走廊上沒有彆人經過的時候,悄悄把每個盆栽綠植的花盆都挪開看看。

偷偷摸摸的,像個神經病。

終於,在走廊轉角的一盆下麵找到了房卡。

他就放在這兒,也不怕酒店清潔工不小心收走。

解完謎題,寧鴿心情愉快,用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房卡刷開房門。

他的房裡沒有人,他不在,歐文也不在,大概真的都出去了。

隻有寧鴿一個人,自由自在,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吃飯時間,還有人送餐過來,說是早就訂好的,裴寒什麼都想到了。

這天過得十分舒服。

第二天中午,裴寒回來時,一開門,就知道裡麵有人。

她果然在,正在浴室裡哼著歌洗澡。

裴寒笑了笑,自己在沙發上坐下,又安靜地聽了一會兒她唱歌,才揚聲說:“我回來了。”

他怕她以為沒人,不穿好衣服直接從浴室出來,兩個人就尷尬了。

他一出聲,寧鴿的歌聲立刻來了個急刹車,浴室那邊安靜了片刻,她的聲音才傳來:“好。”

裴寒心想,她還是在尷尬。

平時她連話都不算太多,更不用說唱歌。她大概不太好意思讓彆人聽到。其實很好聽。

裴寒向後靠在沙發上,拿起遙控器,隨便翻出部老片子,聲音開得很小。

她又鼓搗了一陣,傳來吹風機的聲音。

房間裡安靜而舒適,好像這是個再平常不過的午後,沒有副本,沒有係統,隻有他在客廳看老電影,她在浴室吹頭發,安寧靜謐,陽光正好。

裴寒又看了浴室那邊一眼。

如果直接把房卡留在前台,她未必肯上來取。

可是如果給她一道謎題,她絕對會把謎題解出來,千辛萬苦地找到房卡,十有八九還會住進來,享受自己的勞動成果。

結果和他預料的一樣。

拿一道謎題做誘餌,小鴿子就自己拍拍翅膀,飛進來了。

又過了一會兒,歐文也回來了,進門就問裴寒:“來了?”

他也知道裴寒的小鴿子捕獲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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