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娛樂09(1 / 2)

“好。”

寧鴿答得很痛快, 往前挪了挪。

裴寒忽然不出聲了,垂眸看著她。

寧鴿靠過去,像他剛剛一樣, 扶住他的胳膊,在他襯衣扣子打開的地方貼了貼,抬頭看他一眼。

裴寒的喉結明顯地滾動了一下,依舊低頭看著她,等著她繼續。

寧鴿又湊過去, 碰了碰。

然後一口咬下去。

裴寒沒料到她說下嘴就下嘴,沒輕沒重的,嘶地吸了一口涼氣, “你是小狗麼?”

小狗心想,他肌肉厚實, 口感不錯,進副本後隻吃過一片午餐肉加一根棒棒糖, 肚子正咕咕叫著,感覺更餓了。

可惜沒能再來一口,門口就有動靜。

裴寒看看那邊,重新拉好身上的毯子。

歐文他們兩個回來了。

歐文無語,“你在我麵前包這麼嚴實乾什麼?”

裴寒一邊係襯衣扣子一邊坦然答:“我現在是某人的私人財產。你想看, 得先去她那兒買票交錢。”

歐文:“……”

歐文:“人家也沒說過要認領你吧?”

寧鴿彎彎嘴角,心想,真要賣票參觀的話, 以他的姿色,大概能大賺特賺。

她忽然想起來,手環剛才震過,還有消息沒看。

是新提示。果然在他們親得昏天黑地的時候, 三十條“啊啊啊”的引導任務已經做完了。

這次的主線任務提示是“胸襟”。

“你拿到的提示是什麼?”寧鴿問裴寒。

裴寒低頭看了一眼手環,“是平板。”

寧鴿:胸襟平板?平板的胸襟?

寧鴿:係統你這是罵誰呢?

歐文聽明白了,瞪大眼睛,“啊?你們兩個已經做完任務了?什麼時候??”

隨即反應過來,無比痛苦,“……哦我懂了,你們兩個也太不夠意思了,都不讓我們跟著在旁邊蹭點彈幕。”

裴寒說:“想蹭彈幕,你得問寧鴿。”

歐文小聲咕噥了一句,前麵聽不清,後麵幾個字寧鴿捕捉到了:“……到最後應有儘有。”

他怕被揍,不敢大聲說出來。

大家準備睡覺,溫嶼過去把門銷好,把燈熄了。即使是安全時間,還是防備一點的好。

寧鴿拉開毯子,摸著黑躺下,才覺得又累又困。

心想,這是在副本裡,不能隨心所欲地睡覺,肯定睡不夠十四個小時,聊勝於無。

可能因為是在陌生的環境,而且周圍還有好幾個人,睡得不踏實,半睡半醒中,從不做夢的人竟然做夢了。

寧鴿在恍惚中,隱約聽到旁邊有人在說話。

當然不是裴寒和歐文他們的聲音。

這聲音好像在耳邊,又好像很遙遠,隔著一層膜,斷斷續續的,聽不真切。

有人說:“……她沒有再用過拉姆達功能……”

寧鴿迷迷糊糊地想,拉姆達功能,這是在說她嗎?她確實很久沒有用拉姆達卡功能卡出bug,修改副本裡的參數了。

又有人說:“……隻有第一次是算是真的用了……”

大概是說她在球母的副本裡,把塑料地球儀變成水晶球,想給自己壓秤的那次。

“嗯……後來的幾次都是為了彆人……”

說話的人的語氣中透著明顯的驕傲。

“……我開始時就說過,不用給她這種東西,她根本不需要作弊……”

他們還在繼續說話,聲音卻越來越遠,細細碎碎的,漸漸聽不清在說什麼,寧鴿努力掙了兩下,猛然驚醒,像是被從夢境中重新拽回了副本裡。

副本是虛擬的,卻比夢境感覺真實得多,黑暗中,歐文那邊好像翻了個身,一陣毯子的悉悉索索聲。

寧鴿心想,做夢原來就是這種感覺麼?

一陣抵擋不住的困意重新襲來,寧鴿對著漆黑的環境睜了幾秒眼睛,努力在腦中記下剛才的夢,又撐不住,合上眼皮睡著了。

再醒來時,是被餓醒的。

胃裡一陣陣扭攪反酸,完全睡不著。

寧鴿按亮手環看了看,發現時間已經是早晨。

這裡是地下工事,房間沒有窗戶采光,不開燈就仍然是黑的。

歐文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她總算醒了。裴寒,現在可以開燈了吧?”

原來他們幾個早就醒了。

從昨天下午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大家都很餓,按繁繁的說法,一天隻會投放一次食物,下一次的食物投放還不知道在幾點,想想就讓人絕望。

歐文說:“我們有弩,可以去外麵打獵。”

溫嶼立刻聲明,“我寧肯餓死,也絕對不吃那種大蟲子。”

歐文想想,“咱們不用吃蟲子,我看見樹林裡有種麻雀一樣的小鳥,個不大,腿還挺肥。”

溫嶼說:“就算打到鳥,又沒有火,你打算生吃?”

歐文已經餓瘋了,“也不是不可以。”

“打鳥和生火都不是問題,”裴寒說,“要去打麼?”

歐文琢磨:“太慢了,你們說,這個地下工事裡會不會有吃的?”

寧鴿覺得應該沒有,如果有的話早就被人搶光了,不會留到現在,不過大家還是打算先去碰碰運氣。

裴寒身上的衣服已經乾了,人看上去也沒什麼事,拎著斧頭,帶著大家到處搜索。

確實沒有吃的,連一粒米都沒見到。

裴寒一間一間地搜過去,忽然發現一間上鎖的房間,就在他扭動門把手時,門從裡麵開了。

竟然是繁繁。

昨晚外麵雨太大,他也留下來住了一夜。

“原來是你們。”

現在還是安全時間,他看起來很放鬆,槍也不在手上,他開大房門。

“進來坐坐?”

他在房間正中擺了個厚床墊,上麵放著厚暖蓬鬆的被子和枕頭,一看就是兌換商店裡的高價貨,一副小日子過得不錯的樣子。

現在沒有直播,他沒帶那頂造型誇張的大簷帽,也沒穿外套,看起來和白天很不一樣。

像是演員下了台,卸了妝,眼神中流露出掩飾不住的疲倦來。

“我的真名叫唐梓軒,他們說叫梓軒的滿大街都是,沒有十億也有八億,觀眾記不住,讓我改名。你們叫什麼?”

他現在說話不打雞血,正常多了。

問過寧鴿他們幾個的名字,他揉了揉後頸,“我好像對他們給我們植入的芯片過敏,一到下雨天這裡就疼。”

歐文問:“芯片?”

繁繁納悶,“不是人人都有麼?不植入芯片,你眼前怎麼會有可操控的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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