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珍饈14(2 / 2)

然後掙紮得更凶了。

“彆怕,”寧鴿對她說,給她看了看腕上戴的手環,“我也是這個副本的玩家,正在做喚醒任務,剛用手環把你喚醒。”

刺刃鳥輕輕地叫了一聲。

寧鴿改用星盟語,對士兵道了謝,把鳥接了過來。

這個四號玩家明顯還在暈著。

況玥也出來了,看到戴著手環的鳥,滿臉同情,寧鴿把鳥交給她,自己去看剛剛抓住的內奸。

珞蘭還在控製著寸頭,把人壓在牆上。

梁夔體質很不錯,悶了半天,現在看著已經沒什麼事了,臉色恢複了正常,就是看表情有點傷心。

隊裡出了奸細,還是和他關係不錯的隊員,是讓人有點不能接受。

梁夔歎了口氣,站起來。

“不用再撒謊了,我沒睡著,看得清清楚楚,”梁夔說,“是你放了個東西在我身上,立刻彈開,把我包起來了。你收了星恒公司的好處?那你把基地的位置也暴露給他們了?”

寸頭的喉結滾動了幾下,才說:“我沒有。我隻答應幫他們殺人,沒告訴他們基地的位置。”

寧鴿心想,星恒其實並不太在乎找不找得到人類基地這件事。

隻要人類過不了分級測試,家畜的地位不變,藏在地下基地的個把人類就不足為慮。

寸頭忽然掙了掙,扭過頭,對梁夔說:“梁哥,真的沒有用。”

他說:“你也看見他們的科技水平了,我們人類怎麼可能打得過?再說星恒公司那麼有錢有勢,咱們根本就沒有任何希望,為什麼還要去送死?他們答應過我,如果我們幫他們,就讓我們活著。”

梁夔看著他,“像牲畜一樣活著?”

寸頭不說話了。

梁夔審了一遍寸頭,問清楚他和星恒公司的勾結過程,才把他交給星盟的士兵。

裴寒說:“執行官肯定會把他留在手上,因為他現在可以證明星恒公司用不法手段操縱分級測試。”

寧鴿好奇一個技術問題,“可是他們把人類當成近智慧生命體,近智慧生命體也能作證嗎?”

歐文琢磨:“估計可以算成物證?”

就算真的能,也根本不知道,這個寸頭能不能成功活到可以作證的那天。

他們審人的時候,況玥已經把副本的大致情況給變成鳥的四號玩家講了一遍。

刺刃鳥看著比剛才鎮定多了。

她不會說話,但是能用動作和叫聲回答問題。

況玥問寧鴿:“你專心做任務,讓她去我房間,我來照顧她吧?”刺刃鳥也點點頭,叫了一聲,意思是“好”。

所有人終於可以重新睡覺了。

寧鴿回到房間,坐在床上,拿出褲子口袋裡的手環。

這是最後一隻手環,屏幕上是個戴眼鏡的瘦削的中年男人,是最後的五號玩家。

裴寒和珞蘭跟著進來,隨手關好門,一起問她:“發什麼呆呢?”

寧鴿說:“我在想,這個副本和以前的副本都不一樣。在這個副本裡,每個人都把命交到了鼓手手上,萬一鼓手犯了錯誤,他們就跟著一起死,其他玩家除了祈禱鼓手不犯傻,根本沒有彆的辦法。”

寧鴿攥了攥手環,“我手上握著大家的命。”

裴寒坐在床邊,“就像副本情節裡,小隊的這幾個人,手裡攥著的是全人類的命運,責任重大,其他人的命,全都在他們身上。”

寧鴿點點頭,沉思不語。

珞蘭也在另外一邊坐了下來,“我以前從沒見過這樣的副本,按經驗,並不會讓已經做過鼓手的玩家繼續做鼓手。係統說鼓手是‘隨機抽取’,我覺得未必真是隨機。”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寧鴿的頭,“副本在主動選擇你,繼續安心帶隊吧。”

被一個人摸頭,就等於一定要被兩個人摸頭。

果然,另一隻手也立刻摸了上來。

珞蘭忽然對裴寒說:“你比我多摸了半秒。”

裴寒冷漠道:“絕對不可能。一毫秒都不差。”

珞蘭眯了眯眼睛,“你怎麼知道一毫秒都不差?你是屬秒表的?”

裴寒也眯了眯眼睛,“那你怎麼知道剛才差了半秒?你是屬秒表的?”

珞蘭不再跟他廢話,又把手重新搭在寧鴿頭上。

裴寒的手也毫不含糊地搭上來。

兩個人彼此嫌棄,誰也不想碰到誰,一個罩住寧鴿的頭頂,一個捧住寧鴿的後腦。

誰都唯恐這次對方的摸頭時長超過自己,誰都不鬆手。

坐在床上,頭上頂滿了手掌的寧鴿:“……”

人生就是絕望。

幸好他們隻不過是摸頭而已。

寧鴿儘可能擺出生平最冷漠最嚴肅的表情,“你們兩個不許再摸了,我要睡覺了。”

兩個人終於收回手。

果然,手才離開寧鴿的腦袋,珞蘭就低聲說:“不公平,昨天下午他還多親過你一次。”

他是說兩個人都沒清醒的時候,監察官確實輕輕吻過一下她的嘴唇。

寧鴿嚇了一跳。

摸頭大混戰還行,彆的大混戰會要人命。

寧鴿說:“絕對不行。那時候你們兩個都還沒醒,不算數,特殊情況,過期不補。”

珞蘭用漂亮的眼睛看了看寧鴿,什麼都沒說,默默地從床邊站起來,挪到他的地鋪上。

他的姿態讓寧鴿瞬間心軟。

這明明就是裴寒本人,隻因為出現得比另一個稍微晚了一會兒,就讓寧鴿不由自主地有點偏心。

寧鴿咬了咬嘴唇,妥協,“就……讓你親一下臉。”

另一個立刻轉頭看著寧鴿。

寧鴿補充,“一人一下,就輕輕一下,不許攀比,不許拖時間,要是這樣還不滿意,就什麼都沒有了。”

珞蘭也看著寧鴿,大概還是覺得她偏心,不過在什麼都沒有和兩個人都有之間衡量了一會兒,站了起來。

他俯下身,在寧鴿左邊的臉頰上輕輕地吻了一下,在她耳邊吐出兩個字,“晚安。”

氣息吹拂在寧鴿耳側,讓人臉紅。

裴寒也過來,用一隻手撐著床,傾身在她右邊的臉頰上吻了一下。

寧鴿鮮明地感覺到,他靠過來時,嘴唇若有若無地擦過她的耳沿。

這個心機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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