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對壘02(1 / 2)

寧鴿怔了怔, 才說:“一個阿爾法已經接了任務,另一個再進來,不是就沒有積分了嗎?”

“這種對抗型的副本不是, ”歐文說, “對抗型副本裡有兩個測試位,可以接受兩個阿爾法各占一個,兩個都會有積分, 隻不過會被分到不同的陣營。”

寧鴿明白了,陸鐫和裴寒都接了測試副本, 各占一個測試位, 她雖然也是個拉姆達, 但是因為這是她的強製副本, 並沒有被計算在內。

他倆一邊一個,倒是很平衡。

裴寒看一眼寧鴿, “我猜, 陸鐫應該是看到我接了對抗型副本的任務,擔心你和我會被分到兩個不同陣營, 所以也進了這個副本, 這樣無論你去哪邊, 都一定會有一個人和你在一起。”

寧鴿沒有說話。

也許陸鐫真的是這麼想的。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手環又震了,這次發來的消息非常長, 要滑好幾下才能翻到底,是對抗型副本的詳細規則說明。

旁邊有人正在問:“有兩個陣營對抗啊?那隻能活一邊嗎?”

寧鴿正在仔細看規則。

歐文前麵說得很對,並不是。

按這個副本的規則,每個陣營都有三十二名玩家,完成任務的過程中能拿到積分。

每一關的任務積分都會有一個及格線,如果積分不到及格線, 直接淘汰。

如果兩邊陣營都到達了及格線,但是積分不同,積分低的陣營所有玩家淘汰,積分高的陣營的三十二名玩家一起進入下一關。

但是在下一關裡,存活玩家會被重新隨機分配,分成人數相同的兩個陣營。

如果存活玩家是奇數,係統會自動計算完成任務時玩家的積極貢獻值,末位淘汰一名玩家。

剩下的玩家平均分成兩組,比如每個陣營十六名玩家,繼續對抗。

下一關贏了的十六名玩家,再被隨機分配成兩組,每組八名玩家,繼續遊戲。

以此類推,直到完成副本所有關卡,或者全部淘汰。

但是有種特殊情況,就是平局。

如果兩邊的陣營都及格了,並且分數完全相同,就會所有人一起進入下一關。

寧鴿懂了,所以有讓所有人都活下去的方法,就是不止要及格,還要兩邊陣營保持相同的積分。

始終維持平局,就能最後一起通關。

彆人也都在看規則,有人已經看完了,“意思是咱們要麼贏,要麼打平,絕對不能輸?”

一個短發女孩答:“還是打平比較好吧?打平兩邊都能活。”

一個戴眼睛的中年男人不同意,“可是你想打平,對方可不一定那麼想,人家一贏,你就淘汰了,所以還是要儘量爭取贏。”

有人覺得對,“沒錯,贏才是最保險的。”

寧鴿關掉規則,發現手環屏幕上的界麵變了,變得和大屏幕上一樣,分成左右兩邊,分彆顯示兩個陣營的狀態。

大家同一陣營,接下來要在副本裡一起過關,寧鴿提議:“我們自我介紹一下吧?”

有她這個“拉姆達”帶頭,每個人都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的姓名、職業背景和副本經驗。

寧鴿發現,很多人都是新手,下過副本的不算太多。

手環給了他們充分的消化規則和熟悉團隊的時間,過了好一陣,才發來新消息。

【請全體玩家前往二十樓影院。】

【第一關任務:在影院裡找到四個哭泣的獨眼女人,擦乾她的眼淚。

說明:限時六十分鐘,本陣營玩家共同完成。

得分規則:每找到一個,本方陣營積一分。

本關及格分數:四分。】

關掉消息,能看到陣營界麵上,兩邊“已完成”那一行都變成了:

【已完成:哭泣的女人(0/4)】

要把四個“哭泣的獨眼女人”全部找到,才能拿到四分,本關及格分數也是四分,意思就是沒有任何餘地,兩個陣營都要全部完成任務,才算及格。

副本設置了每關的及格分數,大概是怕兩邊一起消極怠工,一分都不拿,一起躺著過關。

這次時間從容一些,有一個小時,大家一起往外走。

寧鴿聽見有人在嘀咕:“哭泣的獨眼女人,聽著怎麼那麼瘮人,是鬼嗎?”

寧鴿心想,這個係統裡根本沒有什麼鬼,就算真有類似鬼的東西,像念心旅舍裡那種,歸根結底,也隻不過係統的一組數據而已,沒什麼好怕的。

休息室外往前走一點,就是兩部電梯,大家一起乘電梯下樓。

二十樓確實是影院。

一出電梯,迎麵就是影院的前廳,前廳的光線不亮,甚至算得上幽暗,左邊零散地放著的休息用的沙發,還有茶幾和綠植,右邊空著,隻有牆上一排比人還高的落地的大幅電影海報。

海報一共有四張,每張上麵都有一盞射燈打光,在幽暗的環境中十分顯眼。

其中最角落的那張海報,就是“哭泣的獨眼女人”。

問題是,海報上麵並沒有什麼女人。

海報上是一間空房間,都是幾十年前的陳設,地板很舊,家具普通,色調灰蒙蒙的,畫麵上仿佛蒙著一層塵土,確實像會鬨鬼。

畫麵下方,印著一排血紅色的字,“哭泣的獨眼女人”。

除此之外,既沒有出品人導演和領銜主演的名字,也沒有出品公司和上映日期。

前廳正中是一扇門,門裡應該就是放映廳,隱隱有音樂聲悶聲悶氣地傳出來。

這地方不大,看起來隻有一個放映廳。

這裡光線幽暗,氣氛詭異,一群三十多個玩家,都有點害怕,沒人敢往裡走,全都瑟縮地擠在入口。

隻有那個擼著袖子的耳釘男比較猛,問:“你們都堵在這兒乾嘛?就一小時,還不趕緊進去找?”

寧鴿默不作聲地分開人群,擠了進去。

不過並沒有去放映廳,而是走到最裡麵“哭泣的獨眼女人”的海報前。

她彎下腰,伸出手,在海報的電影名,“哭泣的獨眼女人”的“泣”字上,試著抹了一下。

泣字左邊的三點水,本來就被處理成紅色水滴的形狀,現在被寧鴿輕輕一抹,竟然擦掉了。

那點紅顏料現在全跑到寧鴿的手指頭上去了。

寧鴿舉著染紅的手指頭:“……”

所有人的手環同時一震:【恭喜,找到了第一個哭泣的獨眼女人。】

寧鴿想都沒想,瞬間完成四分之一的任務,利落得像砍瓜切菜,縮在門口的一大群人都震驚地看著她。

歐文納悶,“你們那麼驚訝乾什麼,她可是拉姆達,又不是隻會找魚。”

手指頭臟了,寧鴿看看四周,沒看到紙巾,隻好回身把手指上的紅顏料在海報上認真蹭了蹭,把它的顏料還給它。

那張陰氣森森的海報上現在多了橫一道豎一道的血道子,像被鬼爪子抓過一樣,看著更瘮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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