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番外.窩邊草(2 / 2)

還好舞台地方不算大,馬大哥沒有發揮的空間,隻能一圈一圈兜圈子。

舞台繼續說:【在路上,公主遇到了重重困難……寧鴿,你想個困難出來。】

十八個女巫穿著各色袍子,騎著掃帚攔在寧鴿麵前。

寧鴿一夾馬身,白馬在女巫滿天亂飛的魔法間一躍而過。

一道女巫的魔法閃電一樣竄過來,燎著了寧鴿的褲腿,寧鴿毫發無傷,衣服卻燒焦了一大塊。

往前沒跑幾步,又有巨大的石頭轟隆隆從後台往前滾,然後是滿天亂飛俯衝啄人的大鳥,然後是會噴黏液的食人花……

寧鴿滿腦子無所顧忌的胡思亂想。

她想什麼舞台都肯給她通過,還唯恐不夠刺激,額外幫她錦上添花。

這下倒是一點都不無聊了。

一人一台默契配合,玩得不亦樂乎,終於曆經艱難險阻,來到惡魔城堡前。

舞台說:【你得報個幕,我才能換場景。】

舞台自己沒有這種權限。

寧鴿騎在馬上,一揮大劍,“下一幕。惡魔城堡。”

舞台立刻通過了她換一幕的想法,帷幕合上又重新打開,剛才的東西沒了,場景變成惡魔城堡結實的石頭牆和厚木門,毫不含糊地立在舞台上。

門開了,開門的不是“惡魔”,而是等著被拯救的可憐的王子。

他穿著熟悉的白色寬鬆燈籠袖口的絲質襯衣。

就是裴寒本人。

寧鴿從馬上下來,一路玩得披頭散發,衣服這裡黑一塊,那裡破一塊。

裴寒看看她,歎了口氣,伸手幫她順順頭發,“我一來就看到你玩成這樣,頭發都亂了。”

他俯下身,問:“想我了沒有?”

他英俊的臉越靠越近,寧鴿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吐出三個字。

“冒牌貨。”

那個裴寒一怔,不動了。

舞台的聲音在腦中響起:【不錯嘛。怎麼看出來是假的?】

“我開始躺在沙發上的時候,腦子裡一直在想他,所以你就造了一個假的出來,藏在布景後麵,沒錯吧?”

舞台輕輕笑了一聲:【沒錯。】

它說:【那我們繼續走劇情?王子和公主並肩作戰,把惡魔趕走,兩個人從此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

寧鴿默了默。

“裴寒,我哥他隻不過不許我們兩個晚上住在一個房間,你不至於吧?”

舞台:【……】

舞台沉默了好幾秒,才改用裴寒的聲音問寧鴿:【這又是怎麼看出來的?你怎麼知道是我?】

寧鴿說,“你剛才不小心叫我‘寧鴿’了,時間回溯過,無論如何,這個舞台都不會認識我,我隻有昨天來過一次,我自己當然沒事不會想自己的名字,它怎麼會知道我叫‘寧鴿’?”

她又說:“其實從你說陸鐫‘一看就是大反派,夠心機,夠陰沉’,我就覺得是你來了。”

回溯時間之前,兩個人分開前最後的那個晚上,裴寒留在寧鴿的房間不想走,正在溫存時,陸鐫親自過來敲開寧鴿房間的門,把裴寒從裡麵叫了出來。

他倆在外麵聊了半天,陸鐫跟裴寒嚴肅地探討了戀愛期間男女相處的尺度問題,還有他倆以後的打算。

陸鐫看起來完全就是記憶中的哥哥,比拿著槍的麵具人還可怕,寧鴿很慫,躲在房間裡不敢出聲。

裴寒還在記仇。

他的聲音裡都透著不爽。

【你那個“哥哥”,又說婚前要把握尺度,又堅決不肯答應我們先訂婚,說什麼你還太小,我們認識的時間太短,我看他是存心跟我過不去。】

寧鴿有點想笑,轉移話題,“你們把接口修好了?”

【對。衛決對係統很熟悉,昨晚熬了一夜就弄好了,我立刻進來找你。看見你跑到這兒來跟舞台玩,就把舞台NPC停掉了,自己拿了舞台的角色權限。】

他假扮成舞台,陪她玩了半天。

寧鴿看看腳下的舞台,“所以如果我想抱抱你,就隻能趴在地上摸地板了嗎?”

裴寒的聲音含笑,【當然不是,你等等。】

片刻之後,舞台上憑空冒出一個人來。

又是一個裴寒,快步走到寧鴿麵前。

寧鴿問:“我們該走了吧?要現在回中轉站嗎?”

中轉站至少有商店餐館和智能的NPC,比這裡有趣,好玩的東西更多。

裴寒還是舞台,仍然在寧鴿腦中跟她對話,【不要,陸鐫絕對也跟進來了,肯定在中轉站等著監視我們兩個。幸好我提前跟衛決做了交易,拿到了這個副本的最高管理權限,他想進也進不來。】

寧鴿笑出聲。

【還笑。】裴寒歎了口氣,托起她的下巴,【報個幕吧,把這些東西清掉。】

寧鴿說:“下一幕……”

帷幕自動合了起來,舞台上的城堡、白馬和假裴寒瞬間消失。

裴寒不等她說完,就低頭吻住她。

還是在這個舞台上,和當初一樣,隻是這次沒有借位,他親得毫不含糊。

他吻了她一會兒,才分開一點,“放心,我剛才就把整個劇場封好了,絕對不會有任何人進來打擾我們。”

他還在對陸鐫打斷他倆的事耿耿於懷。

寧鴿忍住笑,心念一動。

裴寒現在就是舞台本台,立刻通過了她天馬行空的念頭。

舞台上忽然多了簡潔樸素的床和桌椅,布置一如羽山上大弟子裴寒的房間。

寧鴿又動了動念頭。

兩個人的衣服跟著都變了,寧鴿換成了師祖那身正紅色的衣服,梳著發髻,插著步搖。

裴寒身上變成了羽山大弟子那件肅穆禁欲的黑衣,交領裡露出白色的中衣,遮得嚴嚴實實。

寧鴿直截了當地去解他的衣服。

裴寒低頭看她,眯了眯眼睛,“師祖這次真的打算對徒孫下手了?”

寧鴿一邊把他按坐在床上,一邊說:“沒錯。忽然想嘗嘗窩邊草。”

她鬆開他的衣領,摸上他的鎖骨。

窩邊草一臉清冷,沒有反抗,表情還有點聽天由命,好像真的被人欺負了似的。

演技不錯,裝得超像。

“師祖……”他低聲叫她。

寧鴿身後展開巨大的潔白的翅膀,長長的羽毛在舞台的燈光下閃耀著光澤。

她不客氣地壓下去,一對大翅膀跟著合上來,裹住裴寒。

心想:這個地方其實還是挺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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