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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雖然有狗子們陪伴,防盜窗也裝上了,尤其是廚房的防盜網她買的是最貴質量最好的那一款,可或許是現代人抗壓能力太小,又或許是她在網絡上購買的防身物品還沒有到貨,在那件事過後的幾天,她tsd到隻要晚上呆在廚房,眼睛還是忍不住屢屢往窗外瞟去。

一連三天相安無事,薑嫿以為這件事已經完全過去,那個詐騙團夥已經完全放棄她這個從城裡回來隻能靠吃白饅頭度日的‘loser’了。

可她高興的實在是太早了。

第三日的晚上,她吃飽喝足躺床上正在刷新出的懸疑劇時,一道略有些熟悉,帶著哭腔的吼聲自後山上傳來。

“列祖列宗在上,我胡向錢落魄至此,無顏再見江東父老了!請祖宗們原諒不孝兒孫,我來找你們了!……啊!”

配合著懸疑劇的bg,這動靜讓薑嫿一瞬間心提到了嗓子眼。

手腳麻利的將iad上的劇點了退出,她跑到隔壁那間窗戶正對著後山開的客房裡朝窗外望去。隻是這時候實在已經不早了,農村裡又沒有城市裡的霓虹彌漫,就算滿月高高的掛在天空,也頂多讓人看清近處的事物,根本看不清遠處,也看不到遠處。

薑嫿朝外觀察了快一分鐘,都隻觀察到了一片寂寞。

正當她打算放棄之時,一陣咳嗽聲從一處位置傳來,腦中靈機一動,她打開了手機照相模式,變焦將呈現在手機中的畫麵逐漸放大,她將攝像頭朝那片聲音傳來的區域探去。

等焦距放大到25倍時,那道略有些熟悉聲音的所有者終於出現在了她的鏡頭當中,果不其然,鬨出這番動靜的正是前些天那位老人!

老人的脖頸似乎受到了什麼傷害,正捂著脖子坐在地上不斷咳嗽。想到前些天老人的說辭,薑嫿將手機輕輕向上移了一下,果不其然,出現在畫麵中的是一顆綁了繩子的歪脖子樹,隻是那繩子是由衣服裁成布條拚接而成的,或許是因為穿太久磨損太重了,才沒有承受住老人的重量,那道磨損最重的部位斷裂開來,使得將腦袋掛在繩子上的老人沒能如願以償,反而從其上摔了下來。

再定睛一看,嗬!這做成布條的衣服可不正是老人前兩天正穿在身上的那件嗎?

理智告訴薑嫿,這世上絕對沒有穿越這件事,這老人家絕對是個騙子。但……這年頭真有騙子做戲做的這麼認真嗎?

正這麼想著,她的鏡頭中忽然又重新出現了一道從下方甩到樹乾上的繩子。

愣了愣,她將鏡頭朝下移去,就看到老人已經再一次將腦袋套到了那道彎成圈的繩子當中了。情急之下,薑嫿來不及思考就喊道“不要!”

然而老人家卻在這時正好蹬翻了不知道從哪裡找來墊在腳下的樹樁子。聽到這話,瞪大了眼珠子的同時,將手飛速就往掛住脖子的繩子上麵塞,很明顯求生欲在此刻上了線。

隻可惜這次他係繩子的時候,將那段磨損嚴重的部位隔了開來沒用,自然不可能出現上次那樣從中斷裂的事。

然而就算薑嫿這會兒趕到那塊替他解開繩子也無濟於事,薑嫿這兩三天雖然還沒有讓機器往山上進,但每天卻都上山轉悠踩點,回來做規劃圖紙。

所以她隻是大概在心中一估算,就知道她的小洋樓距離那處位置即使她以最快的速度跑去路上不出一點差錯,也得最少五分鐘才能到達。而用繩子將人吊死這件事……哪裡需要五分鐘啊?

但眼睜睜讓她看著一個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死去她卻是不願的。可當她正準備關掉手機朝樓下跑之時,她愣住了。

人……人呢?

隻見手機熒幕當中,繩子還是那個繩子,根本沒有斷裂,可是人卻沒見了。手機鏡頭朝下晃去,空落落的地麵上,彆說是人了,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啊!

等薑嫿換下家居服,帶著自製辣椒水與菜刀、太陽能手電筒朝山上走去,走到事發之地時,在附近五百米範圍內晃了快半小時,她都沒有找到老人家的身影。

這時夜已經深了,她雖然外麵穿了一件風衣,但山裡的溫度晝夜分明,白天有多熱,夜裡就有多冷,讓她直覺冷颼颼的。

本是打算回去再細想今晚發生的一切,可她明明是原路返回的,卻越走越看不見她那燈火通明的小洋樓,越走越荒涼寸草不生。

越走越……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