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少爺臉色很臭,好一會兒才說了一句:“你有病?”
崔澤嘖了一聲,心想睡都睡了還這麼彆扭,不過這樣的小少爺也挺可愛。
崔澤慢悠悠走到薑桓身邊,他本來準備垂頭來個帥氣的車咚,結果發現對麵的人好像比他高,崔澤先生不動聲色的放棄車咚想法,目光在薑桓的車上看了一遍,轉頭問薑桓:“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害羞?”
薑桓:“......”
薑桓不知道崔澤受了什麼刺激,他有點兒不耐煩,冷冷的看了崔澤一眼,才勉為其難的說了一個字:“滾。”
崔澤覺得這位小少爺對他的態度是真的差,不能自我欺騙的那種,他好不容易看上的人似乎不怎麼喜歡他。
這個認知讓崔澤不太高興,他和薑桓認識不久,原主應該也是不認識薑桓的,不然之前在餐廳薑桓不會叫他先生。
他和薑桓的交集隻有三天前那次、嗯,一夜/情,崔澤猜測薑桓可能也是被人陷害。
事後崔澤是查過酒店記錄的,那間房是薑桓開的,崔澤錢夾裡確實有這間房的房卡。
崔澤查過,這是原主讓人弄來的,而且原主明顯知道房裡的人是薑桓,薑桓不認識原主,原主為什麼會有薑桓的房卡?
如果非要把這個情節帶入原著,那麼這張房卡就是原主為宋義陽準備的,他把宋義陽送到了反派白風源的床上。
可原文中明確寫過,白風源是個私生子,發生這件事的時候他還是個連普通旅館的標間都住不起的窮光蛋,怎麼可能開這種一晚上就是四位數的房間?
崔澤思來想去隻能猜這是世界對劇情的完善。他對這個劇情安排是喜聞樂見的,就是薑桓有點兒可憐。
崔澤不由自主的將目光落到薑桓的屁股上,當時情況混亂,崔澤覺得他可能沒把小少爺伺候舒服,說不定人家現在屁股還在疼。
屁股痛都不是大事,要是小少爺是個直男,那可就太慘了。
崔澤先生比列不多的良心被擠出來痛了一下,然後非常有覺悟的認為既然睡了人家,就一定要給個交代,他遲來的紈絝生活,要從追男朋友開始。
薑桓被他這個眼神看的青筋直跳,三天前他就已經讀懂了崔澤百轉千回的腦回路,這會兒當然也看得懂崔澤的眼神,這個傻逼可能覺得他睡了自己。
薑桓隻想把“不自量力”四個大字刻在崔澤腦門兒上,崔澤挑了挑眉,非常紳士的對薑桓說:“既然又見麵了就是緣分,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請這位小少爺一起吃個宵夜?”
薑桓腦子裡立刻冒出四個大字“他要泡我”。
薑桓被這個想法驚的臉色都難看了幾分,崔澤對薛遲癡心一片的事情可是鬨的滿城風雨,上輩子崔澤直到被送進監獄也沒放下對薛遲的愛,怎麼現在突然就這樣了?
見薑桓皺眉,崔澤立刻說:“不方便?”
他剛想接一句不方便吃飯就一起看個電影吧,就見對麵那個冷著臉的小少爺動作緩慢的將衣袖往上疊了一折,漫不經心似的朝自己走了兩步。
崔澤心猛地一跳,不自覺的後退兩步,薑桓心想裝的挺像那麼回事,結果這麼一下都接不住。
薑桓本來就比崔澤高點兒,這會兒垂頭看著崔澤的樣子頗有些居高臨下的意味。
崔澤被他逼到退無可退,整個人靠在車門上,臉紅氣喘的看著薑桓,嘴上還繼續說:“這位小少爺,你靠的是不是有點兒太近了?”
薑桓覺得自己可能被崔澤傳染了,他居然覺得紅著臉跟他口花花的人有點兒可愛。
薑桓把一隻胳膊撐在車上,給了崔澤一個剛才他沒實現的車咚,崔澤似乎聞到了他身上若有似無的香味,像深冬的霜雪,冷冽刺骨。
地下車庫裡很安靜,沒人說話以後崔澤能明顯聽見兩人的心跳聲和呼吸聲,他不動聲色的往後仰了仰頭,見對麵那個帥氣的男人微微俯身,在他耳邊輕聲說:“少在我麵前玩兒這些把戲,滾。”
這已經是薑桓不知道多少次對崔澤先生說滾這個字了。
上一秒還被美色所迷的崔澤先生這一秒就隻能自我安慰,能車咚一個男人,好歹不是個直男。
他嘴唇動了動,忍著想鑽車裡開個空調的衝動,對對麵的薑桓說:“隻是吃個飯而已,小少爺你怕什麼?”
他說完,想伸手去勾薑桓的脖子,但手伸到一半又覺得這個動作好像有點不妥,於是崔澤先生把手虛搭在薑桓腰側,看得出來是個儘全力在當老流氓的人。
薑桓的眉頭在崔澤把手搭上他腰的那一刻皺的更緊了。
他正準備退開,兩束車燈打在他們身上,接著一輛車按了按喇叭,緩緩停在崔澤的車後麵,薑桓剛要離開,崔澤手上用了用力,勾住了他的腰。
隔著風衣,崔澤覺得自己能感覺到隱藏在下麵這具身體優美的肌肉和線條。
這麼性感的腰,應該有腰窩,手握上去剛剛好。腿那麼長,夾在腰上的時候應該很有力,不過稍微久一點就會有些無力的垂下,可憐又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