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z:今天課多不多?
cz:下午一起吃飯?
崔澤本來還想發,可能是覺得自己這種行為過於舔狗,崔澤按捺住了躁動不已的雙手。
果然他的小少爺沒有回複。崔澤沒多在意,他打開網頁百度追人攻略,大概就是送禮,約出去吃飯看電影以及製造各種驚喜。
崔澤看了一會兒就沒什麼興趣的關掉了網頁,他覺得追人還是要對症下藥的,薑桓應該是不吃這些套路的。
崔澤和薑桓其實不算太熟,但崔澤見過太多心思各異的人,薑桓抵擋不住的應該是真心。
這也是馮遠警告崔澤的原因。薑桓看起來雖然是個豪門小少爺,但他應該和很多少爺的成長環境不同,他很會收斂情緒,揣摩人心。
正是因為他看得太深,才更容易被一片不慘雜質的真心吸引,而薑桓這種人,一旦陷進去,必定會拉上對方,不死不休。
崔澤是個什麼都不缺的少爺,他接近薑桓就是很單純的喜歡。
崔澤想了想,手撐著下顎單手在手機上輸入了薑桓的名字,沒想到還真的搜到了他的詞條。
薑桓,19xx年2月8日出生於北城,目前就讀於北城A大,品牌女裝“止蓉”創始人,國內最年輕的企業家之一。
後麵跟著一串獎項和“止蓉”這個品牌對時尚界的影響,詞條裡有提到薑桓的母親薑止蓉,卻沒有關於他家庭背景以及父親的消息,薑桓也是隨母姓。
薑桓今年還不到21歲,卻已經有了自己的品牌。
他創立“止蓉”這個品牌的時候還沒成年,所以這個公司應該是以薑止蓉的名義創辦的。
崔澤又搜了一下薑止蓉,詞條顯示她是薑桓的母親,介紹也全是薑止蓉的愛好,沒有一點兒女強人的影子。
崔澤大致翻了一下,到下麵的時候看到薑止蓉一年前被確診患有血癌。
沒有父親的信息,母親是個身患血癌的中年婦女,不用崔澤再多做調查,他能想象出薑桓生長在什麼樣的環境之中。
原來不是天生的小少爺啊。
崔澤心裡有點兒酸澀,他在手機日曆上備注了薑桓的生日,想了想給馮遠發了信息。
cz:你怎麼認識薑桓的?
秋名山車神:?
秋名山車神:賽車道上認識的。
cz:你們很熟?
秋名山車神:一般。
秋名山車神:你彆招惹他。
秋名山車神:他和薛遲不一樣。
崔澤發現馮遠的嘴還挺緊,多半是不會告訴他關於薑桓的事情了。
崔澤撇了撇嘴,突然想到了什麼,退出聊天界麵在手機通訊錄裡翻出了那天他看到的備注為“狐狸精”的電話號碼,崔澤想也沒想,就把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沒幾聲就被接起,那頭傳來男聲帶著點兒謹慎的聲音:“崔少?”
是宋義陽。
“是我。”崔澤晃著椅子對電話那頭的宋義陽說:“你和薑桓是不是同學?”
崔澤沒和他繞圈子,其實原主和宋義陽沒什麼深仇大恨,這會兒原主還沒對宋義陽做什麼對他有實質性傷害的事情,宋義陽對崔澤也是忌憚多於厭惡。
“是的。”宋義陽老實回答:“你問這個乾什麼?”
崔澤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說:“給我拍一張你們的課表吧,拍好了圖片發給我。”
宋義陽拿不準崔澤要乾嘛,戰戰兢兢的問:“崔少要我們的課表做什麼?”
“你發過來就行了。”崔澤說完,又問:“我加了你微信麼?”
“加了。”宋義陽頓了頓,補充到:“吧?”
“那你微信發給我。”
崔澤說完,沒等宋義陽接著問,直接掛斷了電話。宋義陽惴惴不安的捏著手機,想了想,還是給薛遲打了個電話。
給薛遲打電話的時候宋義陽很緊張,他喜歡薛遲,現在和薛遲卻隻是戀人未滿的狀態。
薛遲工作很忙,宋義陽一般也不打擾薛遲,隻是崔澤這個舉動太奇怪了,宋義陽實在想不到崔澤要他的課表除了想找人堵他還能乾什麼,於是給薛遲打了電話。
薛遲最近工作也很忙,他手上有個項目出了問題。薛家和崔家本來是世家,關係一直很好,薛遲手上的項目出了問題,崔澤的爸爸伸手拉他一把就能轉危為安。
偏偏崔父是個無腦寵兒子的人,因為崔澤追薛遲的事情一直壓著該給薛遲的資金。
薛遲和原主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兩人關係一直很好,薛遲把原主當弟弟照顧。直到薛遲發現發小對自己的這份感情變質了,才漸漸疏遠崔澤。
誰知道他越疏遠,崔澤追的越瘋狂。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加在一起讓他漸漸厭惡起崔家人,這會兒又在開會的時候聽手下的人提資金,薛遲整個人的情緒都跌到了低穀。
直到看見宋義陽打電話過來,薛遲的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他調整好情緒,儘量溫和的接起電話,宋義陽挺緊張,問薛遲:“你現在在忙麼?”
“不忙。”薛遲把長腿搭在辦公桌上,笑著說:“對你,我永遠能抽出時間。”
宋義陽臉上一紅,但還是直接對薛遲說:“剛才崔少給我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