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天外飛鍋(1 / 2)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一個身穿著月白長袍的俊朗青年走了進來, 他五官英挺,氣質端方儒雅,麵容含笑, 令人如沐春風。

單看著相貌氣質,翩翩君子。

“王女。”他對著前方蘇煙微聲音溫柔繾綣, 關切問道:“你如今的傷勢可好了?”

蘇煙微看著他,當即便認出了他是誰。

相貌和記憶裡的人物名字對上了, 殷國的大王子殷望。

殷望, 望,寄予厚望。

和殷棄截然不同。

“殷棄那小子下手太狠了, 我若是晚來一步,隻怕你就……”殷望一臉不滿義憤說道。

蘇煙微滿臉冷漠, 看著他表演。

這種挑撥離間暗搓搓上眼藥的手段, 太低級了!

“幸虧你沒事。”殷望慶幸萬分說道, “幸好我及時趕到了。”

蘇煙微依舊神色冷漠。

他見蘇煙微一直沒說話,也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

“你可是在怪我?”殷望看著蘇煙微, 滿臉愧疚說道:“在你受到傷害最需要人關心的時候,我卻沒有在你身邊。”

“你知道就好。”蘇煙微開口了。

她看著前方殷望, 輕描淡寫說道:“既然知道, 那就快給我賠罪道歉。”

殷望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他熟練的哄她說道, “你想要什麼?琉璃盞, 琥珀瑪瑙珠串, 亦或是冰絲綢緞?”

嘖!

蘇煙微心下嘖了聲, 暗道這家夥哄騙起小姑娘還真是熟門熟路。

“都不要。”蘇煙微故意刁難他說道,“生死關頭我才明白一切珠玉綺羅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殷望臉上笑容淡了幾分, 看著她說道:“哦?那你想要什麼呢?”

“我想要什麼你都給嗎?”蘇煙微目光看著他,笑吟吟問道。

殷望眸光暗沉盯著她,許久之後笑道:“調皮!”

“下次我會尋來更罕見的珍寶送給王女的。”他岔開了話題說道。

蘇煙微聽後頓時嗬嗬,狗男人!

就是這麼敷衍欺騙小姑娘的。

“看見王女如此活潑健康,真是令人鬆了口氣。”殷望看著她欣慰說道,“遭受如此大難,王女沒有因此留下隱患,真是太好了。”

蘇煙微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盯著他說道,“你再多提起幾次這件事情,那我恐怕要有心理陰影了。”

“……”

殷望聞言目光盯著她,半響之後說道,“王女似乎變了很多?”

“是啊!畢竟差點死了。”蘇煙微輕描淡寫說道,“若是不長進點,隻怕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

許久之後,“是嗎?”殷望語氣淡淡說道。

“聽說王女最近與殷棄走得很近?”他冷不丁說道,抬起眼眸盯著蘇煙微,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表情,“王女就不怕再發生上回的事情嗎?”

“一次能僥幸撿回一條命,第二次可不一定能有那麼幸運。”

蘇煙微看著他,眼尾向上挑起,眸光瀲灩,勾起唇角露出了一個壞女人的笑容,“為什麼,你不知道嗎?”

“當然是報複啊!”

“殷棄那樣命硬的野犬,就算打斷他的骨頭,挑破他的手筋腳筋,他也能野蠻的活下去。想要報複他,摧毀他,最好的辦法就是馴服他,讓我信任我,依賴我,再狠狠的拋棄他!”

蘇煙微嘴角的笑容十足的惡劣,“讓他徹底的絕望、壞掉,這樣才能解我心頭之恨,我可是差點死掉啊!”

殷望盯著她臉上表情,半響之後說道,“你還真是壞啊!”

看來這件事情讓她長進了點,知道耍心眼手段了,更加惡毒了。

確定了蘇煙微是在報複殷棄之後,殷望鬆了口氣,他可不想她站到殷棄那邊去。想想也不可能,王女這樣自私自利的蠢女人,又怎麼會輕易放過差點殺死她的人。

“彆做太過火了。”殷望假惺惺地提醒她道,“殷棄可不好惹。”

蘇煙微瞥了他一眼,冷哼了聲說道,“我自有分寸。”

想要知道是事情已經知道,殷望便不打算再和這個蠢女人繼續浪費時間下去,他麵上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打擾王女修養了。”

“我去替王女尋找賠罪的珍寶,天上地下總能尋到令王女開懷的珍寶。”

殷望臨走前還不忘給王女灌一壺迷魂湯。

蘇煙微看著他轉身離開的聲音,翻了個白眼,儘會騙小姑娘的辣雞狗男人。

……

……

從蘇煙微這裡離開之後,殷望轉身就朝著冷宮的方向走去。

越走越偏僻,荒蕪。

殷望臉上端方儒雅的表情消失,陰沉不善,他踏入了那座破舊廢棄的冷宮,目光嘲諷的看著前方坐在破舊桌椅上寫著大字的殷棄,語氣輕蔑說道:“你還學的挺認真。”

“真當王女是認真在教你讀書識字嗎?”他聲音惡毒充滿惡意,盯著他,一字一句說道:“她不過是在欺騙報複你而已。”

“你差點殺死她,所以她才故意接近你,對你示好,消除你的警惕心,讓你信任她,依賴她,甚至……愛上她,然後再狠狠地拋棄你,玩弄你,摧毀你!”

殷望的表情惡毒極了,俊朗端正的五官因此都變得扭曲變形,“像你這樣的卑賤棄犬,是不會有人愛你的!”

“棄犬,就老老實實的縮到角落邊裡去,彆出來礙眼!”

殷望對著前方坐在破舊桌椅前端正認真練大字的殷棄,就是一陣惡毒言語輸出。

然而,令他失望的,殷棄自始至終都無動於衷,充耳不聞。

對他的話,就是沒聽見一樣。

“狗就是狗,聽不懂人話!”殷望輕蔑說道,看向他的眼神不屑極了,“彆妄想像人一樣,讀書識字?嗬!”

“學了這些又有什麼用?不過是條棄犬罷了!”

他狠狠地嘲諷了殷棄一頓,見他依舊是無動於衷,輕蔑的冷笑了一聲,轉身大步離去。

話他已經挑明,不管殷棄是真不在乎還是裝傻,也不管王女打的什麼主意,他們都不可能實現。

一條棄犬,一個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