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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主的臉色也不?太好。

從前裴天賜對他這?個父親十?分尊重,聖主不?管在家裡還是外麵,都是說一不?二。

可自從南北之戰,北境輸給南境以後,裴天賜就常常對聖主大呼小叫。他對待旁人一直就是頤指氣使的態度,隻不過從前麵對聖主時收斂起本性,如今漸漸原形畢露了。

但歸根到底,也是自己打小寵大的孩子,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聖主:“你以為那是誰?宋如是公爵府上的千金,她父親宋峰和國王知交莫逆,她從小身份尊貴,說是公主也不?為過。後來更是被天道選中,成為舉國上下最為尊貴的神女。

彆看她待人處事溫和,你就以為她好相處,其實她骨子裡傲氣得很。她才十?三歲,就敢跟我拚命,莫說是十三四,你看?看?那些活了三四百年的人,可敢接我一招?但她敢,她一直就敢。

神女和你從前隨隨便便招招手?,就巴不?得脫光衣服爬到你床上的那些女人可不一樣。她眼高於頂,昔日因我逼迫,南境無人敢嫁進神殿當贅婿,隻有那傻子一人向著她,她便不?惜為了他對抗天父,她連天父的神諭都敢違抗。

你覺得她欣賞的是什麼樣的男人?看?到剛才穿黑衣服那個了嗎?當時在她和宋晏的訂婚儀式上,他為了神女迎戰天父,實力強到連我都看不?破,追求了她這麼久,也才得她一句溫聲軟語。人家實力那麼強,都心甘情願地哄著神女,你要是隻有這?點耐心,不?如趁早放棄,我另尋其他人就是。”

裴天賜彎腰撿起那條海洋之心的項鏈,還好鑽石堅硬無比,不?是他這?個第三階修煉者就能摔壞的,他擦去上麵沾染的塵埃,“爹,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她未免有些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聖主搖頭歎息:“天賜,你啊,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他們父子倆,抬了什麼東西過來,又都原樣抬了回去。

一回到聖堂的家中,紀心柔就迎出來,見到那一大堆箱子,哭哭啼啼地問:“老爺,神女不肯收禮物,莫非還是不肯原諒你?明明那些都是紅衣主教背著你做下

的惡事,你又不?知情,你也是無辜的啊。”

她其實長得很漂亮,即便嫁進聖堂這?麼多年,也還是如花般嬌豔,歲月隻是為她增添了些許眼角的細紋,那並沒有讓她變醜,反而更平添了幾分溫婉。

她的實力也很強,自己本身就是第五階強者,出自於北境最為強大的紀家。她上麵都是哥哥,隻有她是個老來女,紀家家主和她那些哥哥都極為寵愛她,從小就給她最好的修煉資源,她自己也爭氣,當年也是傲視群雄的絕世佳人。

聖主對這個妻子沒有任何不?滿意,紀心柔不?管是家世背景、個人實力,還是相貌性格,都是娶回家當妻子的上上之選。

如果非說她有什麼不?好,可能有時候性格太過柔弱,像菟絲花似的,但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這?樣的性格注定?了她是個以夫為綱的傳統女性,聖主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但是一個男人會不?會出軌,跟老婆好不好,實在沒什麼關係。這?一來嘛,家花哪有野花香?二來,哪個男人不?想坐享齊人之福?更何況聖主這?樣位高權重。

花媚容就是在這個時候來到聖堂。

她和紀心柔是全然不同的風格,單論相貌的話,其實是紀心柔更能打,但紀心柔總是穿著老成的衣服樣式和顏色,本來十分的顏值,最後看起來隻有六七分。

花媚容則相反,一襲輕衣薄紗,貼身收腰的設計,儘顯窈窕身姿。她倒也沒有刻意魅惑誰,隻是一舉一動之間都有一種難言的風韻。

明明她比紀心柔年紀還要大上許多,可是妝容卻顯得十?分年輕,原本七八分的五官,這?樣打造出來氛圍美,任誰看?到都覺得有十?分的驚豔。

紀心柔一見到花媚容,就驚喜地叫道:“花姐姐你怎麼來啦!”

花媚容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她討厭紀心柔對自己這?個萬年不變的稱呼,像是在變相地強調她有多老一樣。

哪怕她深知,就紀心柔這?種心思?像白紙一眼就能看透,好似養在溫室裡的一朵嬌花般絕,不?可能會有這?份惡毒心機,可還是極度厭惡“花姐姐”這?三個字。

花媚容掏出手帕,幫紀心柔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你出

了這?麼大的事,我怎麼能不來?”

紀心柔自覺和花媚容感情很好,她倆從小就是手帕之交。當年花家出事,花媚容淪落風塵,還是她把她救了出來。

紀心柔:“我沒出事,是老爺——”

聖主打斷她:“好了!先吃飯吧。”

下人布好菜後,四人一同落座。

聖主和裴天賜坐在一邊,紀心柔和花媚容坐在另一邊。

裴天賜心情不?好,隨便扒拉了幾口飯,就往外走,“我吃飽了。”

紀心柔勸道:“天賜,你再吃點吧,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裴天賜打斷她,就像聖主打斷她那樣,應該說比聖主更加不?耐煩,父親怎樣對待母親,是孩子學習的模板,孩子通常也會有樣學樣。聖主不?尊重紀心柔,裴天賜也一樣,“煩死了,這?話我從小聽到大,耳朵都要長繭子了,你能不能彆再管我了?”

紀心柔仍舊不放心,囑咐同行的護衛:“如果少爺去賭坊,或是……煙花之地,你們一定?要攔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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