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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主從海外仙山回到聖堂,第一時間就是去找裴天賜,想要偷偷帶他前往大川莊,驗證假的天靈根能不能克製蟲潮。

然而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沒有裴天落的身影。

反而人人見了他,都是滿臉笑容地說:“恭喜!”

聖主:“恭喜什麼?”

眾人:“紀家家主紀開元翻閱古籍,研究出克製蟲潮的方法,隻有天靈根修士是蟲潮的天敵。聖子殿下得知這個消息,當場便要前往大川莊,救黎民蒼生於水火之中。”

聖主:“!!!”

該死的。

紀開元怎麼也?能發現隻有天靈根才能克製蟲潮?

這老東西還不?如早點去死,儘壞我的好事。

避開眾人,聖主對花媚容說:“天賜也?是真糊塗,如此大事,怎麼不?等?我?回來,和我?商量一下?,就自己拿主意?萬一?他的假靈根無效,豈不?是平白惹人懷疑?”

花媚容覺得裴天賜沒有做錯,“天賜又不?知道他的天靈根是假的,他也?是急著立功,想要幫聖堂翻盤。”

歸根到底,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本質上難道不?是因為聖主打不?過?宋如嗎?是他太廢物,輸了南北之戰,才落得滿盤皆輸。

聖主急匆匆地趕往大川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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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天賜剛一?聽聞隻有天靈根才能克製蟲潮,就從暖香閣直奔中心廣場而去。

他的衣衫淩亂,頭發披散,臉上滿是醉酒之後的模樣,一?邊奔跑還一?邊打酒嗝,看起來很不?像話。

沿途的人,看向裴天賜的目光都很複雜,就是這麼個東西,偏偏是天靈根。

自打南北之戰過?後,北境落敗,聖堂從前的榮光再也?不?複存在。裴天賜每一日都活得提心吊膽,生怕神女哪天就找他算從前的舊賬,讓他人頭落地。

以前死在我手裡的人到底有多少?她們的家人會?不?會?去神殿狀告我??神女會不?會?砍我?的腦袋?

他再也?不?敢像從前那樣橫行無忌,每一天都過得無比憋屈,徹底夾起尾巴做人,隻能自己在喝醉酒以後,回憶從前的威風。

原以為自己一?輩子都會這樣,沒想到竟然迎來了轉機

真是上天庇佑,天靈根竟能克製蟲潮?

我?這一?生還真像我的名字一?樣幸運,一?切都是上天的恩賜。

時來運轉,從此以後,隻要有救世的功勞護身,我?又何須懼怕往日那些爛賬?

裴天賜直接闖入宣講會,打斷今天的宣講,大聲嚷嚷著:“我?要見神女!快讓她出來見我?,我?能滅殺蟲潮。”

他先前喝了不?少酒,由於這一?路跑的太快,情緒又太激動,哇地一下?就吐了一?地,那些汙穢物味道很衝,所有人都捂著鼻子散開。

甚至有人忍不?住破口大罵:“小人得誌!”

就在這個時候,禮官唱道:“神女到!”

所有人都停下?動作,恭恭敬敬地侍立在兩旁,等?待神女蒞臨。

起先聽到的是悅耳的風鈴聲,然後看到的是漫天飛舞的白薔薇花瓣,浩浩蕩蕩的儀仗隊伍出現,被她們護在正中間的就是神殿的馬車。

馬車停下?,侍女在地上鋪起昂貴的白色絲綢,一?個清麗的不?似凡人的少女,赤足走下馬車,她身上穿的白袍如同天邊的雲朵,長長的灰發垂地,一?雙灰眸剔透又高貴。

侍女在她的身後,托起她那鳳尾似的裙擺,以免那勝雪的白染上塵埃。

她緩緩走來,聖袍上勾勒的白薔薇花紋,在她的走動之間,猶如真正盛放。

宋如微笑:“聖子,這麼急著找我,看來你已經做好前去消滅蟲潮的準備了。”

她伸出纖長白皙的指尖輕輕一?點,神力就幫裴天賜洗去一身的酒氣,裴天賜瞬間驚出一身冷汗,剛才酒氣太重,他仗著自己是天靈根,有些過?於囂張了。

裴天賜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神女明鑒,我?才隻有第三階,恐怕不?是蟲潮的對手。”

宋如:“無妨,我?和神殿的護衛隊,一?同前往保護你,今日帶你去大川莊,也?不?是要你一?下?子就滅殺所有蟲潮,隻是做個小小的嘗試,試驗一?下?紀老從古籍上看的,天靈根能夠克製蟲潮,到底是否可行。”

裴天賜怯懦道:“容我先回聖堂換一身衣服吧。”

起碼要找父親商量一下?,連父親那樣的半神階,前往大川莊,都受了那麼嚴重的傷。

即便我?是天靈根,能夠克製蟲潮,誰知道會?不?會?受傷啊?

萬一?神女保護不及時怎麼辦?她說不?定還會?故意看我?受傷,畢竟我?要是真的拯救了蟲潮,功勞可不在這位神女之下?,她怕我?搶走她的民心。

隻能說他和聖主不?愧是父子。

聖主故意害孟輝失去一?條手臂,裴天賜同樣也會?擔心宋如會?不?會?坑害他。

不?必宋如開口,周圍的人就開始譴責裴天賜:“現在是什麼時候?整個神耀帝國大難當頭,你剛才那麼蠻橫地衝進來,說要滅殺蟲潮,如今神女親自護送你前往,你倒想起來換衣服了?”

有人冷笑道:“怕不?是換衣服是假,慫了是真吧?”

有人罵道:“他慫了才好呢,我?們本也不?指望他,我?可不想讓這種?人成為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寧願再去尋找其他破解蟲潮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