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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心鬥角那一套玩到?我身上了?

我可不會輕易上當?。

裴天賜臉上帶著輕蔑的笑容,直接祭出?一道靈力,衝著蟲潮而?去。本來沒有聖主阻攔,他還要再磨蹭一會兒,但聖主越是不讓他出?手,他偏要出?手。

這一瞬間,裴天賜感覺他就?是全世界的中心,萬眾矚目。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所有人都睜大眼睛,認真盯著這一幕,唯恐錯過一絲一毫細節。

裴天賜是第三?階修煉者,他的靈力滅殺一小片死族輕而?易舉,因為這些死族單體作戰能力並不強。所謂蟲潮,它們強在?密集程度,一出?戰就?直接是一整個軍隊的概念。

眼見自己滅殺蟲潮,裴天賜大喜過望,朗聲大笑道:“區區蟲潮,不過如此。”

有人開始跟著歡呼,不管裴天賜此人有多麼?上不得台麵,但滅殺蟲潮到?底

是大功一件。

也有人,反而?從這一刻開始,才真正地繃緊了神經。

比如紀開元。

比如孟輝。

比如聖主。

紀開元是因為查閱過古籍,深知蟲潮最強的就?在?於無限複活,它們能夠吞噬滅殺它們的力量,所有來自敵人的攻擊,對?它們來說都是養料。

孟輝和?聖主則是因為親眼見識過蟲潮的可怕。

聖主比孟輝更為揪心,倘若裴天賜失敗,又該怎樣遮掩當?年的事?假如不是天靈根克製蟲潮,那麼?當?年的事即便?被爆出?來,聖主都完全不帶怕的,他知道自己能動用手段壓下?去這件事。

可是天靈根偏偏天克蟲潮,偏偏是克製蟲潮的唯一方法?!

那麼?假如當?年換子的真相一旦暴露,聖主在?所有人眼裡都是大罪人,怎麼?洗都洗不白的那種,是他害死了所有人都在?尋找的那位大英雄,真正的天靈根天才。

同樣,也有一些聰明人,在?此前關於蟲潮的反複宣講之中,牢牢記住屏幕裡的畫麵,此時說道:“裴天賜是否能滅殺蟲潮,關鍵不是要看他有沒有殺了它們,而?是要看殺完之後,蟲潮還會不會複活。”

在?他們的科普之下?,先前那些盲目歡呼的人,也冷靜下?來,跟著大家一起?望向密林。

明明在?場足足有數萬人,卻每個人都死死地屏住呼吸,沒有發出?一絲一毫聲音,隻能聽到?蟲潮翅膀揮動的聲音和?它們撞擊宋如神力防護罩的聲音。

就?是在?這個時候,有耳力極佳的人,聽到?了不一樣的振翅聲,由遠及近,越來越近,最終交融到?近處撞擊防護罩的那一批振翅聲裡。

眾人眼睜睜地看到?,方才被裴天賜滅殺的那一小批蟲潮,從密林深處飛來,再一次凶猛地向著防護罩撞擊。

它們複活了!

一直聽宣講會上說,蟲潮無限複活,和?親眼見到?它們真的能夠死而?複生,那是兩種全然不同的感受。

在?這一刻,對?於這種陌生生物的恐懼,猶如化成實質一般,積壓在?每個人的心頭,絕望的陰雲籠罩,“它們活了,真的活了。”

“不僅活了,還變得更強了,它們身上帶著裴天賜靈力的

氣息,是吞噬他的氣息變強的。”

“這種詭異的蟲潮真的是人類能夠戰勝的嗎?”

與此同時,還有一種慶幸感在?每個人的心頭浮現,那是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幸好,神女殿下?揮軍北上,一舉攻破聖城,如今南北兩境都在?她的羽翼之下?。

他們簡直不敢想象,假如今時今日,北境不是由神女統轄,而?是仍舊在?聖主和?他那幫紅衣主教的高壓統治之下?,如此可怕的蟲潮到?底會造成怎樣的災難?

那血色的一幕幾乎就?在?眼前。

大家全都太清楚,紅衣主教和?聖主都是些什麼?德行了。

他們絕對?不會像神女這樣及時防控蟲潮,北境人民絕對?不可能有如今的安逸生活,紅衣主教為了政績隻會欺上瞞下?,聖主更在?意個人安危,才不管百姓的死活,恐怕整個人間早已淪為一片阿鼻地獄。

在?今天之前,其?實提起?神女從蟲潮中救下?所有北境百姓,隻有一少部分人才有對?這個事實深刻的理解,更多隻是盲從著歌功頌德,走口不走心。

可是此時此刻,他們全都無比深刻地意識到?——是神女救下?了所有北境百姓!

書裡,死在?蟲潮之中的人,可比裴天落降下?天災造成的噩夢當?中更多。

緊接著就?是疑惑,大家這樣想了,也這樣問了:“說好的天靈根克製蟲潮,為什麼?裴天賜沒有滅殺蟲潮?”

裴天賜同樣難以接受眼前這一幕,應當?說他是在?場所有人裡最無法?接受這一幕的那一個,“一定是我剛才用的招式不對?。”

他再一次出?手,更換了無數技能,瘋狂攻擊蟲潮。

然而?。

一次又一次。

一次又一次。

那些蟲潮都在?不停地死而?複生。

因為吞噬了他的力量,密林也在?逐步擴大。

直到?裴天賜耗光所有靈力,他仍舊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一雙眼就?像野獸那樣瘋狂,布滿紅色的血絲,高聲質問道:“為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21點、0點還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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