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搜從下午掛到晚上,微博的程序員熬了又熬到了半夜,依舊是沒有等到來自沈湛一方的消息。
“老天保佑,希望沈湛彆在淩晨我睡得最香的時刻發博,讓我上班時間再工作功德無量功德無量。”
“我閨蜜他們自媒體工作室決定熬夜通宵等消息了,聽說沈湛工作室半點消息都透不出來,隻能等正主了。”
“睡了睡了,熬到十一點也沒有消息,希望明早醒來看到官宣。”
“沈湛工作室不會再徹夜商議怎麼回應吧?唉,希望不要不了了之。”
黃玉森在工作室蹲到了半夜十一點,直到被妻子喊回家去。
“阿湛這事到底怎麼整?你心裡有數嗎?那姑娘是什麼人你給我說說?”
麵對自家妻子的問詢,黃玉森打了個哈欠。
“他心裡有數,下午還說倆人商量好給我回電話,都幾個點了還沒打電話。”
等的眼皮耷拉,黃玉森犯困著抱怨。
“你沒打個電話?”
“打了,沒接。”
隻聽得妻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都這個時候了,彆等了,洗洗睡吧,估計要明早了。”
被妻子這麼一笑,黃玉森恍然間仿佛明白了什麼,翹起嘴角哼著小曲去洗漱睡覺。
有娛樂自媒體工作室通宵換班守了一夜,依舊是沒有等到半點消息。
無論是沈湛工作室,還是華娛公司,沈湛自己的微博都沒有半分動靜。
重疊衾羅紅燭短,鴛鴦成雙落枕畔,夜沉春宵暖。
清晨的熹光透過雕花窗欞,一片風吹過,大棗樹抖落了一身的浮雪。
墨色瓦簷上堆疊的積雪在燦爛金光中消融,雪後初冬微冷,屋內卻是一片暖意如春。
濃密的烏發帶著幽香,在他的頸間勾勾纏纏,絲絲癢意。
懷中人尚未醒來,沈湛輕輕把玩著一縷發絲在手邊。
他心下有些惱意,如今現代男子多是短發,為了上一個電影的拍攝自己的頭發更是精短了許多。
若是想要重新束發,不知道還要許久,如今想要摸下一根頭發來都太短!
洛櫻的頭發烏黑柔亮,沈湛折下了一根自己的短發,目光掃視著哪裡可有櫻櫻的落發。
臂彎為枕懷為衾,沈湛的小臂有些微微發麻,但他不敢妄動一分,生怕驚擾了她的安眠。
今早醒來之時,他恍惚以為昨夜的旖旎溫存隻是一場幻夢。
直到輕輕掐了一下自己,看著枕邊人嬌豔的側顏,心下才有了實感。
海底月是天上月,枕邊人是心上人。
什麼演戲,熱搜,還有連同周辰的事兒早就被他拋卻得一乾二淨。
他曾無數次一點一點描摹她容顏,在眼中,紙上,在心底。
可無論怎麼描摹,都不如此刻眼前之美。
見她墨發雪膚,黛眉櫻唇,雪頰泛起了明媚的微紅,圓潤小巧的耳垂恰似粉嫩珍珠。
他喉頭滾動,不敢妄動半分。
“嗯?”懷中人半睜了雙眼,似醒非醒。
“阿湛”
她喚了一聲,沈湛隻覺心神顫動。
這一世叫他阿湛的人很多,經紀人這樣叫他,導演好友這樣叫他,可從沒有一聲“阿湛”讓他甘願沉淪。
右手輕輕攏起她的浮發,在粉嫩如珠耳垂落下輕吻。
“櫻櫻,我心悅你。”
清潤的氣息在耳畔邊廝磨,訴說著壓抑許久的情意。
“我知。”
玉白的藕臂滑過堅實的脊背環住腰際,擁入彼此懷中。
她怎會不知?
“櫻櫻,不要喚我阿湛可好?”
沈湛的聲音悶悶的,她當喚他個獨一無二才是。
“嗯?那我喚你什麼?沈大人,沈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