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劉婆子一家被賣出去的時候,大太太當著大家的麵說讓賣到苦寒之地,現在賣了劉婆子一家的銅板還在兜裡揣著呢,誰都不想步上劉婆子一家的後塵。大家都希望這種氣氛快點過去。
臘月十五這天是所有掌櫃樁頭都來報賬的日子,林珍安排姚黃去查田莊的收成,自己則親自查看眾店鋪掌櫃的送來的賬本。
按照店鋪大小和盈利多少的順序,林珍命所有掌櫃依次介紹了自己所負責店鋪的具體情況和賬務以及貨源,趙粉在一旁記錄,沒一個掌櫃說完後,都要簽字畫押。
然後直接命王善保帶人把這些人給綁了關在東大院角門邊的倉房裡。
而與此同時,賈赦帶著賈忠與幾個賈府老家領著些會武的下人駕著早就租借好的馬車,兵分幾路的去了這些鋪麵掌櫃家的府邸,進行了抄家活動。
由於這次要去二十多家,怕鬨出大動靜打草驚蛇,再一個也是不想節外生枝,每個領隊都手持一注林珍提供的迷香。
抄家進行的很順利,都是賈府老人帶頭,都有個臉熟,進去容易,提前服了解藥,迷香一點,都得撲通撲通倒地。
先用早就準備好的麻繩把人都綁好,再去抄家,最後連人帶財都裝車,這樣一對三趟,倒騰了一天才些都弄完。人仍在東大院倉房,隻給水,不給飯,一頓不吃餓不死。
而此番動作都沒驚動賈母和王夫人。
隻晚上,賈赦和林珍,看著王善保和賈忠整理的賬冊有些咋舌。光銀票就有好幾十萬兩。和十來箱現銀,二三十畝的地契有四十多張,五十畝往上的也有二十多張,一二進的院子有五十幾處,三進的也有三十來處,更甚者,竟然有帶前後花園的大三進院子二十三處,每個掌櫃竟然都有一處,還沒提這些掌櫃還在京城周邊縣城置辦的鋪麵一類的產業以及從這些掌櫃家搜出的金石玉器了。
這些掌櫃可真會錢生錢啊,最有趣的是這些掌櫃每人都有一本暗帳,清楚的記著這些年王夫人從他們手上節流的銀子和他們仗著王夫人貪汙的銀子,每筆進出都很詳細。
林珍很不能理解這些人的做法。既然貪了,為什麼還留下這個把柄?銀子到手還用管那麼多乾嘛?記這玩意,好像就是讓人查似的。
好多電視劇裡都有這個情節,反派動不動就有個什麼秘帳,什麼名單等著讓人查。這不是擎等著讓人抓把柄嘛。
可看了這些的賈赦可真真是被氣煞了。這些人貪的竟然比王夫人還多,往年報賬的時候隻往上報收入的三分之二,再讓王夫人節流,然後王夫人睜一眼閉一眼的給他們貪個一層。
賈赦讓林珍挑著好的產業,銀票節流個三十萬兩,留在大房。上賬個有十萬兩和剩下的產業以及金銀上賬明天留給賈母看就成。
由於賬上多了十萬兩的現銀,臘月十六這天給賈府供應鋪子來結賬的時候,都十分的痛快打發走了這些賬房,並以新管家忙亂為由沒有跟這些個鋪子續簽來年的供應。
下午邢德全遣來白嬤嬤給賈府送點心,說是邢珠跟白嬤嬤學的點心做法,是以前太後她老人也是讚過這道點心的。
林珍先是帶著白嬤嬤去給賈母請了安,送了點心才回了大房。然後按照之前設定好地,白嬤嬤發現了害人不孕的有毒之物,又去賈璉處查出了塗了長久使用會致人虛弱藥物的擺設,等級造冊後,
賈赦直接去請了東府付氏和賈珍,又命賈忠帶人去各個族老家請人,而王善保去了陳府請了陳大人夫妻,馮嬤嬤去了王府請了王子騰夫婦,最後叫了紅脂拿了賈赦的名帖去請了劉太醫。
林珍命人綁了之前柳兒和杏兒,還有大房那些背靠老太太和二太太的奴才,而後帶人去了榮慶堂。
“見過母親,給母親請安”林珍哽咽著給賈母請了安。看她臉色蒼白,竭力鎮定,眼中含淚,像是受儘了委屈。
賈母這幾天因著賈赦上次的大鬨病了一場,又對著大房有些心虛就沒叫林珍來請安。隻是今天上午邢府來人送點心,這以前也是常有的事,邢家姐弟感情好,經常送個東西走個來往,賈母也沒當個事,難不成這邢家出事了?“這是怎滴啦,可是赦兒欺負你啦?還是……”你家出事啦?她好接著這個事,讓大房把之前的事放下,反正也沒有證據不是。
“母親,您先看看這個。”林珍先把整理出來的單子給賈母過目。又讓下人把從她臥房裡查出的熏了藥物的被褥衣物、小廚房裡被下了藥的米麵糧油,再到璉兒房中致人虛弱的藥物的單子和後邊放在門外的一箱又一箱的毒物和被綁著堵了嘴的柳兒和杏兒都拎到榮慶堂的外間,等著賈母看完了單子,再給她過過目。讓她看看,她給她二兒子配了個什麼樣的毒婦。
賈母還沒有看完,手就開始顫抖,“這是,這是……”話都有點說不全了。該死的王氏,這個攪家精。
作者有話要說: 還好,還好,最後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