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青衫與段正淳
“這為兄台, 在下想打聽去大理都城的路徑,不知兄台可否指點一二?”林珍裝作靦腆的朝青衣讀書人笑了笑。
“不敢說什麼指點,在下也是去往大理都城。這位兄台可與在下共行。”青衫讀書人聽到林珍是問路的, 看著穿衣打扮雖樸素些, 但行為舉止也像是讀書人, 也不以為意, 還好意相邀共行。
林珍此時練武已經有所成就,也不擔心青衫讀書人會使壞,而且林珍神識還在, 並沒有感覺出此人身上有惡意, 所以就對此人拱拱手:“那就多謝兄台了。”
青衫讀書人朝林珍微微一笑, 拱手道:“在下管青衫, 小兄弟無需多謝。”
青衫?真名假名?林珍見此人雖容貌隻能說是清秀,但氣質清透,微笑間帶著從容, 心下暗想, 難道隨便找個看著順眼的人打聽個路, 也能遇見個來曆不凡的?
這是怕我是仇家?所以報個假名?其實林珍想多了,人家是真叫青衫, 並不是臨時起個假名糊弄她。
她心中暗自琢磨, 動作卻連貫不顯絲毫疑惑,也忙拱手還禮道:“原來是管兄, 真是失敬、失敬, 在下李青。”你也假名, 我也是假名,算起來,我的性彆也是假的,還是這位管青衫吃虧。
“哦?小兄弟名字中也有個青字,與我也算有緣,正該結伴而行。”說完話,管青衫一抬手,示意二人一起走,邊走邊聊。
“今日真是多謝兄台援手之德了。”林珍也對管青衫真誠的笑道:“敢問管兄可是這大理人士,對這大理可有了解?”
“在下並非大理人,隻是遊學此處,見此處風光秀麗,物產富庶。多停留了些時日罷了。”
管青衫又連忙道:“這樣不算什麼恩德,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管青衫看林珍連個包袱都沒有,又道:“在下聽小兄弟口音並非本地人士。可是有什麼難處?不妨說來,我在大理一段時間了,還是認識幾個當地的朋友。”管青衫平時不是愛管閒事的人。
但他看這位小兄弟容貌甚是俊俏,氣質又卓然淡雅,談吐也很是有理,應是世家大族離家出走的小公子。
即使穿著普通棉質短打也顯得很是不凡,如此人物若是來年長成,必也是一方俊傑,不要讓他在還未長成時夭折了。
林珍五感敏銳,察覺到管青衫眼中含著淡淡的關心,對著這個青衫起了幾分好感,“不瞞管兄,小弟本事出來遊曆,可誰知錯過宿頭,就想著在官道旁的山林邊上倚著顆樹湊合一晚就可以了,哪知一覺醒來,自己的包裹就不見了,幸而還有幾兩銀子隨身帶著,要不然,小弟都得餓死在這邊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小兄弟孤身一人,在外行走可是要注意安全,最好是結伴同行。那小兄弟到了大理有何打算?可有落腳的地方?”管青衫又問道。其實他平時真不是這麼熱情的人。
“小弟想在大理遊玩幾天,然後找個腳力去河南擂鼓山,我父親現在在那邊。”當然我可不會告訴你,我已經七八年沒見著自己親爹了。
“原來如此,在下與小兄弟真是有緣,在下也準備在大理再遊曆幾日便轉道回家了。咱們可以一起搭伴回還,路上也不至於寂寞”管青衫笑道,還是送佛送到西,彆在途中出了什麼事就不好了。
林珍覺得自己當初感覺沒有錯,這位管青衫不是個愛管閒事兒的人,怎麼到了我這就這麼熱情?難道我暴露了?不能啊,這具身體還沒開始發育呢,從其量看起來就是長的漂亮的少年而已啊?自己倒是不怕他打什麼壞主意。若是他想行什麼不軌之事,自己正好練手了。
“真是太好了,我也正是覺得長路慢慢,當有個朋友共行才叫快哉,那小弟這廂就麻煩管兄台了。”林珍也很是不客氣。二人邊走邊聊,又欣賞著沿路婀娜的木蓮花、挺拔的雲杉,一個時辰後才到了大理城門。
“這邊走!我先帶你去我住的那間客棧,小兄弟也先洗漱一番如何?”管青衫還是一個請的手勢,便帶著林珍就往城裡走。
那邊就走來一位像是城門管領職位的軍事,“原來是管公子回來了,王爺剛從這兒走,說是尋公子去了。”
“哦?可我並沒有碰到段兄啊,那如果段兄回來了,就麻煩這位軍士幫忙轉告一聲可好?”管青衫不管對這誰都是彬彬有禮的。
“這怎麼能算麻煩呢?小的一定轉告。”說著,引著管青衫二人直接繞過排隊的人群進了城門,然後才離開。而管青衫帶著林珍去了客棧洗漱休息暫且不提。
那邊鎮南王段正淳離開王府去尋這幾日新交下的朋友管青衫。聽說此人乃管仲的直係後人,其家族在宋國世代為官。其祖父更是被封為惠蔭候,世襲三代始降。其父為世子,而他在家族排行十一是其父嫡幼子。(此為杜撰)段正淳想與此人交好,不單單是因為此人才華橫溢,文采非凡,更是因為此人家族為宋國高官並有爵位。大理雖是白族人為主,但也以漢之遺民自居。
“哎?管公子不是要來看瀾滄江嗎?怎麼此地見不到人影?”現在才二十出頭的段正淳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