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啞門
信陽在宋朝之前,古稱義陽、申州、光州、申城, 位於河南省最南部, 東連安徽, 西、南接湖北, 為三省通衢, 是江淮河漢間的戰略要地, 也素有“北國江南”之美譽。這裡是楚文化與中原文化交融的地方。而林珍的目標地就是信陽轄下的商城縣。
商城縣位於信陽的東南方,擂鼓山就在此處。這裡是河南東南隅,大彆山北麓, 正是山清水麗、風景秀麗的好地方,當得起霧幛風光煙水境臨湖北北,幢幡峻嶺雲山靜居汝南南。
難為她這個身體的爹是怎麼找到這麼個地方隱居的。(我沒在原著中找到擂鼓山到底在哪,所以就百度地圖上找了一下, 查到了十二個地方有擂鼓山這個山名, 但隻有信陽在河南境內,所以就寫這了。讀者不要當真,如果有讀者知道查先生寫的是哪, 也可以留言告訴我。)
林珍這一行人來到擂鼓山附近, 已經很晚了, 隻得在附近找了個村子先住下, 第二天再上山。
話說, 這北宋的治安還是蠻好的, 她和管青衫一路從大理行至開封都沒有遇到什麼打劫的, 她這一行人從開封到信陽也沒遇到什麼盜匪, 其實這才是北宋普通人的生活吧。
林珍打發兩個小斯去前方的村落探問,順便問問看有沒有可以借宿的地方。如果找不到地方,他們這一行人隻能在馬車裡窩一宿了。
小廝烏金回來稟報前方是丁大村,是個大村子有二百來戶,八百多人,大多姓丁。端石跟剛才說話的丁大嬸去了理正家,這位大嬸說,“村裡的房子,理正家的最好,也最多。所以在理正家應該可以借宿。”
“你們可帶了拜禮?”林珍問道。
“回主子的話,帶了,都是金盞姐姐給準備的。給了丁大嬸兩包大米,一包一斤的,帶去理正家的還剩下兩包大米和四壇米酒。”
“恩,去歇著吧,等一會端石回來,你們還有的忙呢。”林珍揮揮手吩咐道。這幾個都是她在開封買的,四個丫頭分彆起了叫金盞、銀簍、玉翅、晶眸,跟紅樓裡用的丫頭叫一個名,好記。小廝一個叫烏金、一個叫端石。
這幾個孩子除了金盞都是苦出身。而金盞也不是個什麼好命的,也隻是官宦人家的家生子,有上進心,想給老爺當姨娘,被當家主母被賣了,本事要被買去臟地方的,可是碰巧碰上林珍,也算她走運,見其是個可用的,就花高價買了回來。正好可以幫她□□幾個從農戶人家買來的丫頭和小廝。
話說林珍一行人在丁理正家借宿不提,第二天早上,林珍早早起來,吃了早飯就自己上了山。
擂鼓山有個天聾地啞穀,是聰辯先生蘇星河創立的聾啞門的所在地。這聰辯先生算是李青蘿的大師兄,當初丁春秋把無崖子打落山崖後,就應該是他找到了無崖子並把他就走的。
此人醉心書畫旁係,武功隻能算二流,所以遇事隻能躲了。也不知道現在的這個聾啞穀有沒有被丁春秋找到。
她一路運行內力,踏著淩波微步,一路用神識觀察,總算在山腰處見到了十來個人練武。林珍暗想這應該就是原身的大師兄蘇星河與他的八個弟子了吧。
用神識四下一掃,發現除了遠處練武的九人,後邊的山洞裡還有一人,另外穀中還有幾座竹樓,外邊有幾個雜役在勞作,就再無他人了,林珍這才一轉身先進了空間,換上一身在開封采買的女裝走了出去。
而此時,帶頭練功的一個很有書卷氣質的中年男子也發現了這裡有人闖入。
正待這名男子要上前詢問之時,林珍便踏著淩波微步一瞬之間就來到了近前,“師兄多年不見,怎麼不認識師妹了嗎?”
“你是?你是青蘿?”蘇星河現在想不認出來都難啊,這李青蘿跟李秋水一個模子印出來似得。
當下蘇星河有些激動,又有些不安,李青蘿能找到這裡,難道師傅在這裡的消息走漏了?那丁春秋是不是也能找到這裡?想到這裡,蘇星河更加焦急了
林珍轉念一想便知道蘇星河心中焦慮的是何事了,“師兄不用焦急,我並非找到你們的消息,才來到此處的,我隻是外出遊曆,來這擂鼓山爬爬山,無意中遇到你們的。”現在還是故事發生的三十年前,估計蘇星河也就是剛來這裡不長時間呢。
聽到這,蘇星河才安心了些。但他還是決定準備布置幾個陣法。
“你們都過來,”蘇星河朝剛才跟著他練武的八個人喊了一聲,“還不快來見過小師叔!”轉頭又對林珍道:“這是我在函穀時收的弟子。”
幾人一起上前喊道:“見過小師叔!”隨後這八人又一一做了自我介紹。
這八重奏可給林珍嚇了一跳,不過她還是馬上反應過來:“免禮,以後叫師叔就行,我隨身也沒帶什麼好物,等我一會兒下山把行禮搬上來在給你們見麵禮。”
隨後,這八人就被蘇星河支走去練功了。
“那師妹現在是想?”應該是想找師傅的吧,師傅現在的狀態很不好,不知道肯不肯見師妹。
“我想我爹在這裡吧?那我爹這麼多年來可曾提到過我?”先打感情牌,爭取蘇星河的同情,他再是跟他師傅感情好,也會對從小遭到拋棄的幼小女孩有同情心的。
而且蘇星河醉心書畫,是一個感情豐沛的人,“我爹走了以後,我和我娘等了很久也沒有爹的消息,我娘一氣之下也走了,那時候我大概七歲,自己生活在琅嬛福地,我爹怎麼沒來尋我?”眼圈紅一紅,就不信你一點都不心疼,怎麼說也是看著原主長到五、六歲模樣的大師兄。
蘇星河猶豫了一下,還是對林珍道:“那師妹跟我來吧,”隨後囑咐自己的弟子好好練功,帶著林珍朝竹屋後麵的石室直直的走去。
林珍跟在蘇星河身後,越過雜役勞作的竹屋,來到一塊山壁前,雖然一直低著頭,但卻用神識盯著蘇星河,見他轉動了一塊不規則的小石頭,山壁就打開一個兩人寬的洞口。蘇星河在這裡示意林珍等候,自己先進去。
林珍在外麵等的無聊,就用神識打探門外機關的設置,這才發現,這真是機括和齒輪的完美結合,三維的齒輪與機括的排布控製著包括石壁與石室及聯通石室的走廊上的任何機關,如果不小心誤入或走錯,那絕對不是一件美妙的事,而且會非常快速有效的印證什麼是叫你死的很難看這句話。
而且這個機關實在龐大,林珍一時間還真沒打探完全,機關中的齒輪就又動了起來,林珍隻得打起精神來應付要出來的蘇星河。
過了大約兩刻鐘的時間,蘇星河便出來了,隻是示意林珍進去後就離開了。
不過當林珍進去後,身後的石門便自動關上了,通過一段走廊,林珍來到了一間還算寬敞的石室。石室雖無窗,但光線充足,還能感覺到微風輕撫的感覺,而石室的布置和無量□□有些類似,除了石床就在沒有任何家具了。
這時一個白色身影從石室上空飛落下來,盤坐在石床上。麵孔俊朗,氣質清雅飄逸,和林珍記憶中的身形慢慢重合,此人就是原身的爹無崖子是也。原著中說他被丁春秋偷襲打落懸崖摔的全身骨頭碎裂,可此人行動自如,一點也不像是不能動的樣子。
“你來啦!”無崖子看了林珍半晌才開口說話。
“恩,”而林珍也並沒有像久彆重逢的女兒一樣感情激動,也沒有給無崖子行禮問安。
有點像沒有話題聊的陌生人,剛開始就冷了場。林珍對這樣的氣氛感到有些憋悶,一點也不想說話,她能感覺道,無崖子的淡漠,是從她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
還是無崖子先開了口,“你找我有什麼事嗎?”語氣裡帶著淡淡的清冷,神態也依舊是默然。
林珍想了一會道:“我想問問,我的生父是你嗎?”林珍自從見到無崖子,感覺到他淡淡的默然,就有了這種懷疑。他們若是親生父女,那無崖子對李青蘿難道就沒有一絲情感嗎?
“是。”無崖子的眸子中終於閃過一絲情緒。但快的林珍沒有發現。
“那,我想留在這裡和你學逍遙派的典藏。”林珍想過,她如果想在這個武俠劇情為主線的世界活的好,活的自在,還是得有個自己的勢力才行。
自己是逍遙派掌門無崖子的唯一女兒,這不是現成的門派嗎?雖然這個門派目前隻有十一個人,還是算上她自己。
但可是她知道蘇星河的這八個弟子雖都由於雜學旁技荒廢了武功,可確實也在雜學旁技上成為了專才。
大哥琴顛康廣陵習琴,純直而脾氣拗執;二哥棋魔範百齡學的是圍棋,以磁鐵棋盤作武器;三哥書呆苟讀莫說理論無能,他幾句說話,競教玄痛頓悟,即時圓寂。四哥畫狂吳領軍擅丹青;六哥是巧匠馮阿三學的是土木工藝,是木匠兼巧匠;七妹花癡石清露是蒔花聖手,使用花粉迷倒人;八弟戲迷李傀儡癡迷戲文,戲假情真中漸入瘋癲,但骨氣強而性剛烈,武功雖低而寧死不屈。而且這八人有情有義都是真性情的人,不怕與他們相處不來。
“恩,我知道了。”無崖子似是歎息了一聲,又似沒有,隻是點點頭,“你每日辰時過來這裡。”就不在言語,好像直直的看著她,可目光卻似是越過她看向遠處。
“你可學了什麼功法?”無崖子恢複了之前的清冷,淡淡的問道。
“北冥神功、淩波微步、小無相功。”林珍像是被氣氛感染了,也硬邦邦的回了話。
“伸出手。”
林珍聽話的把手神了出去。
又聽到無崖子的話:“不錯,”林珍好像看見了無崖子的嘴角上挑了一點,細微的像似沒有動作,林珍以為自己眼花了一下。
等了多時,林珍見無崖子不再說話,就起身離開了,快要走出石室的時候,便聽道無崖子說,“你,你娘現在還好嗎?”
林珍頓了頓道:“不知道。”又轉身走了出去,走到走廊上又頓了頓,沒有再轉過身也沒有回頭,隻是道:“你走不久,她也走了,聽說是嫁給了西夏的皇帝,當了皇妃。”之後也不管無崖子作何反應,隻是快步離去。原來剛才蘇星河並沒有告訴無崖子自己的近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