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什麼柴,林子裡到處都是,隨便撿撿就有了。你的錢,娘都給你攢著,你都十五了,也老大不小的了。過兩年再給你討房媳婦,我和你爹就能抱上孫子了。”喬大娘像是感慨似得,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不一會,喬老漢回來了,還沒進院子,就開始吆喝,“老婆子,快出來幫我一下!今天運氣真好,撿著隻肥兔子!”
蕭峰趕忙起身,快步走出堂屋,接住喬老漢背後背著的一大捆柴放在地上。
喬老漢才看見兒子,高興的跟什麼似得,又有些疑惑道:“峰兒,怎麼今天回來啦?”
蕭峰表麵並無什麼不同,隻對喬老漢道:“突然想爹和娘了!就回來看看。”
喬老漢心裡歡喜,嘴上還要說兩句:“你啊!都十五啦,已經是個大小夥子了,怎麼還動不動就想家,就往家裡跑?”
喬大娘不樂意道:“我兒子想娘怎麼啦?我兒子才多大。想娘有什麼不對。”喬大娘幾下就把喬老漢拍走,“去去去,把你拿回來的兔子收拾了,再給我兒子殺隻雞,我兒子就是有口福。”喬老漢無法,隻得去收拾兔子殺雞了。
蕭峰看著這一切,不知道要怎麼問出心中所想的問題,隻是對著喬老漢和喬大娘說道:“我要代替幫主去看看玄慈大師。晚些就回來。”
喬大娘對著蕭峰道:“去吧去吧,早點回來,今天晚上好好陪你爹喝一盅。”
蕭風一臉笑意的轉過身朝院門走去,當他回過身的時候眼淚瞬間奪眶而出,他加快腳步,想要逃離這讓他忍不住流連的溫馨。
蕭峰一路去了登封縣衙關押玄慈的牢房,躲過守衛點住守門衙役的睡穴,蕭峰順利的潛進了牢房關押玄慈的地方。
可到了地方才發現,玄慈已經不在了。蕭峰翻遍了整個牢房都沒找到玄慈的蹤影,值得無功而返。
招了登封城內丐幫弟子才知道,玄慈背判為官奴,幾天前已被押往煤窯去做苦役了。
看來想要知道事實的真相,除了問自己的父母就隻能問幫主汪劍通了。
傍晚的時候,蕭峰帶著在城中買的幾樣鹵味趕回了農家小院,陪著父母用了豐盛的一餐。
第二天一早,天還不大亮的時候,蕭峰就起身與喬大娘和喬老漢告彆,“爹、娘我得走了,幫裡還有事沒處理完。等我得了空再來看二老。我再給爹娘留些銀子,你們彆舍不得花,我已經能掙銀子了。”
等蕭峰到了洛陽,立馬有乞丐小弟通知了幫主汪劍通,蕭峰身份暴露,他定會知道自己其實是契丹人。
這小子根骨極好,悟性奇佳,若是回了遼國,對大宋來說是個威脅。決不能讓他活著!
汪劍通狠狠心,找了馬副幫主來,但並沒有對馬副幫主說明原尾,隻與他說,“喬峰是契丹人,不能留。”
馬副幫主將信將疑問道,“幫主怎麼知道的?蕭峰之前可是玄苦大師的弟子,幫主不是還有意收他為嫡傳弟子嗎?”蕭峰怎麼會是契丹人?這孩子是大家從小看著長大的!性格好爽,秉性純良,明明就是宋人。
汪劍峰並不打算把當年的事透露出去,而且現在知道這件事的人也沒有幾個了。
親身經曆過的也就剩他和趙錢孫再加上玄慈了,而譚公和譚婆也隻是道聽途說,還不如死守住這個秘密。
汪劍通轉念一想有了主意:“喬峰身上有一個狼頭紋身,你可知道?”
“那能代表什麼?不過是個紋身”,馬大元並不知道遼國貴族的習俗,所以並沒有多想。
汪劍通親身經曆過雁門關一役,對這件事尤為上心,看見那被拋上山崖的嬰孩兒身上有個紋身,當然會細心考證,“那是隻有契丹貴族才有資格紋在身上的標誌,是契丹人膜拜的圖騰狼王的頭。”
馬大元登時一驚,“會不會弄錯了?怎麼會有這種事?喬峰不是自幼就在少室山下的喬家村生活嗎?咱們引他進幫的時候不是都查過嗎?”
“這已經不是要緊的了,現在要緊的是要儘快除掉喬峰,我本想收他做弟子,自然知道他的資質。若讓他以後學成武藝,回歸遼國,那後果不堪設想。”
馬大元一時還是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還想再勸說汪劍通:“幫主,咱們還是應該再好好查一查事情的經過,喬峰生性善良,與人為善,怎麼看都不像契丹人啊?
再說,那狼頭在契丹是個物件,但在咱們大宋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要是喬峰的爹給他紋的呢?咱們不能光憑一個紋身就斷定他是契丹人。”
汪劍通正愁怎麼跟馬大元解釋喬峰的來曆的時候,蕭峰已經來到門外。正準備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