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金盞六人也不是很拘謹,他們以前陪在主子身邊也長跟主子一起用飯。而且現在還不是程朱禮教大盛之時,更兼之他們也算是江湖兒女了,所以也沒那麼多避忌。
帶有仆役撤了殘羹,幾人又都整理完畢,林珍帶著六人去了書房。書房中,林珍坐在上手,其餘六人都依次坐在下手,銀簍先起身給林珍做了臻繡閣的彙報。
“按照主子的吩咐臻繡閣做的是中等人家的生意。這類人家多是沒有功名在身的鄉紳、富裕的商戶,縣城、州府大多多是這樣的人,以及一些穿不起綢緞的低階官吏。
臻繡閣以棉質印花布為主,加絲棉布最是好賣,每個月各個花色、薄厚不同的這類棉布發往不同的州府,能出貨八百至一千匹,零賣也能買個幾十匹。其餘布料出貨情況加起來與其相等。現在上個月的淨利已經達到二萬兩白銀……”
林珍聽這銀簍的敘述,時不時的點點頭,待銀簍說完,林珍示意她坐下,依次又輪到玉翅、晶眸、烏金做彙報。
等依次彙報完後,林珍便對幾人道:“接下來的時間,我們要在各個州府分彆都成了一家臻繡閣、臻品薈、臻華軒、臻純齋。
業務範圍就是各家店所在的州府。注意每個州府的四家店麵選址是重中之重,一定要確保這四家店鋪在每一個州府的消息網覆蓋所在的州府。”
林珍發展這些店鋪也有收集消息的意思,雖她不打算販賣這些消息,但掌握這些也能對她接下來的安排起到重要的作用。
六人齊聲答:“是,主子。”聲音高亢差點給林珍嚇著,而六人臉上的神情也都是滿滿的鬥誌,看得林珍也充滿了奮鬥的動力。
“金盞、端硯,明天隨我回擂鼓山。”林珍準備也學那些穿越女主們一樣,準備借鑒大師作品,當然林珍要借鑒的可不是什麼詩詞歌賦。
她要借鑒的第一批書是船山先生的著作,她先在聾啞穀和小河村試著發行教授看看。
林珍第一世時就頗為敬慕船山先生的品德與才學,且章太炎在辛亥革命取得勝利後評價道:船山學說為民族光複之源,近代倡義諸公,皆聞風而起者,水源木本,瑞在於斯。她準備給自己起個號就叫慕船山人,好在書上署名。
王夫之的哲學思想概括起來有七點:
首先、反禁欲主義,提倡不能離開人欲空談天理,天理即在人欲之中。王夫之在其《周易外傳》、《尚書引義》等書中對程朱理學的“存天理,滅人欲”提出了批評。
其次、均天下、反□□、愛國理想。王夫之在《讀通鑒論》與《宋論》中指出“平天下者,均天下而已”的觀點。
其三、氣一元論,王夫之認為氣是唯一實體,不是“心外無物”。王夫之還指出,天地間存在著的一切都是具體的實物,一般原理存在於具體事物之中,決不可說具體事物依存於一般原理。王夫之認為“形而上”與“形而下”雖有上下之名,但不意味著上下之間有界限可以分割開來。從知識的來源上看,原理、規律是從對事物的抽象而得來的,因此,應該是先有具體形器,後有抽象觀念。
其四、心物(知行)之辯——反對“生而知之”的先驗論。王夫之說,“耳有聰,目有明,心思有睿知。
其五、揭示“名”、“辭”、推的辯證性質。王夫之認為,真知識一定是名與實的統一“知實而不知名,知名而不知實,皆不知也。
其六、理勢合一的曆史觀。王夫之提出“理勢合一”,並在其著作《讀通鑒論》對前人所提出的“複古論曆史觀”、“循環論曆史觀”等曆史形式進行全麵的批判和反思。
其七、性日生而日成的人性論。王夫之在其《四書訓義》一書中提出人性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不斷發展變化的;同時,人性的形成不全是被動的,人可以主動地權衡和取舍。
林珍不隻要借鑒王船山,還要打擊程朱理學中幾個有影響力且現下還活著的幾人。
林珍準備讓金盞和端硯去查程顥、程頤、楊時,羅從彥、李侗、周敦頤、張載、邵雍幾個程朱理學重要的創作者和傳承者。
她準備等得了準信,這個世界要是還有這些人,她也不殺人,就是去偷書,他們之前寫的關於理學的論著統統收集起來給他焚毀,為了此事,林珍真不介意學一下秦始皇焚了他們的書。
她還要在這些人身邊放幾個人看著,他們寫一本,偷一本,氣也把他們氣死了。
她倒要看看以後沒有這些理論基礎,南宋的那個朱熹還怎麼大乘那個理學。
她就不信,像她這樣的武林俠女對付不了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墨哢嚓眼兒的老頭子。
再有一個,林珍也想到過,如果她都這麼乾了,二程的觀點還是被流傳了下來,她就等著朱熹出生,然後交他學武,反正那個時候她也才七十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