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偷襲,那人全身黑衣,黑巾罩麵,又在夜間,我並不知此人來曆,但此人使的確是少林的□□伏魔功,這套功夫二十多年前我曾見玄慈大師使過。而且背影有些像喬峰,隻是比喬峰走時高了還壯了。”
“幫主,怎麼可能是喬峰,短短幾年他怎麼有如此功力?”那孩子走的時候外加功夫還行,但內力是需要逐年累月修煉而來的,就算這幾年的時間,他不吃不喝不睡什麼都不乾,也練不出如此身後的內力。
“你說的有理,可我想不出還有誰跟我與趙錢孫和智光大師同時有愁。”
“智光大師那邊有什麼說話?天台山止觀寺裡沒有人知道是什麼人所為嗎?”趙錢孫是單蹦一個,可智光大師在止觀寺怎麼能沒有近交的人,應該有人知道吧!
“還沒有具體消息傳來。等等看吧!對了,弟妹的事我知道了。你也彆太傷心了。”汪劍通之前光顧著說這次偷襲事件了,才想起來自己好兄弟家中也是掛著白的。
“昨天還傷心欲絕的心情好了很多,腦海中突然蹦出了剛才驚鴻一瞥那嬌豔的麵龐和那嬌軟的嗓音,”馬大元想到這裡心中一驚,理智立刻回籠,妻子剛去,怎麼就能想彆的女子呢?他晃了晃頭,趕緊把那荒唐的念頭揮走。
大理都城內,一改往日熙熙攘攘繁花似錦的景象,現在的大理城內到處是巡邏的兵卒,段正淳一行五人,在王府死忠護衛的接應下來到了一處小院占時落腳。
“見過王爺,給王爺請安,”幾人在小院堂屋落座,護衛小哥丁田立刻上來給自家主公見禮。
“非常時期,不必多禮。”現在還行什麼禮,先說情況啊,他都急死了。王妃和世子究竟怎麼樣?
“王爺,王妃被從玉虛觀抓回王府,軟禁在王妃以前住的院子中,世子也在其中。”
“可有現在王府中的守衛分布消息?”王妃和兒子一定要救出來。否則就真的全完了,如果沒了王妃和兒子,王妃所代表的擺夷族可能直接向段延慶稱臣,若是救出王妃,他還可以帶著王妃和兒子向擺夷族大酋長借兵救援。
“有,巡邏侍衛分六班,每班三十人,兩個時辰。子時、寅時 、辰時、午時、申時、戌時換班,而且這些人隻守衛王妃的院子,防衛隻嚴密,人手之多,延慶太子正等著王爺自投羅網呢。”侍衛小哥丁田的事前功課做的不錯。
“那也要去救一救。”段正淳做了最後的決定。
“誓死追隨王爺。”朱丹臣等四大家臣和侍衛小哥丁田齊聲高喝,表達著追隨段正淳的決心。
在侍衛小哥丁田心中,王爺真是性情中人,是個真男人,自身都難保了,還要去救妻兒,這才是男人中的男人,我輩楷模啊!
三天後,一行六人各個身著夜行衣,黑巾蒙麵,趁夜潛入王府。這六人正是段正淳和他的四大家臣以及侍衛小哥丁田,他們仗著熟悉地形,隱身暗處愣是沒有讓這一班的三十人發現。
正待他們起身開始行動的時候,從他們身後又出現了一對侍衛。原來,段延慶早就想到,段正淳會來救他的王妃刀白鳳,所以他早就在暗處準備了一撥人,就等著段正淳自投羅網呢。
一行六人見所有行跡被發現,既然潛入不行,那就硬闖。段正淳和四大家臣在大宋江湖闖蕩多年,也不是白給的。對上武林高手不行,但對上這樣的兵卒還不是綽綽有餘?
在段正淳眼看要闖入王妃正院的時候,早已埋伏好的弓箭手突然出現,所有箭尖都對準這六人,隻聽弓箭小隊隊長一聲令下,“放!”所有弓箭手的箭矢都射向了段正淳一行人。
隻聽嗖、嗖的箭矢飛來之聲,慌忙躲閃的段正淳一行人很是狼狽,這時侍衛小哥丁田為了保護段正淳已經身中數箭,而且有兩箭直中要害,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就在此時,一道紅色身影由遠處天空劃了過來。此人身著紅色紗衣,麵帶紅色麵巾,在著夜空當中突然出現,竟有種分外的詭異之美。此人輕功了得,一把抓住段正淳就越上了屋頂,而四大家臣,見主公得救,也趁著對付弓箭手愣神的功夫一把扯住受了重傷的丁田也越上了屋頂,準備就此離開。
可是理想很豐滿,而現實卻很骨感,就在幾人想逃走的時候,在他們身前不遠處的地方出現一人。
此人身材高大,五官俊美,隻是光站在那處就很是威嚴不凡,此人不是彆人正是被高智升與高升泰父子聯合段正明、段正淳兄弟絞殺的當時的大理太子段延慶。
“好久不見,堂弟彆來無恙啊?”段延慶的聲音挺起來有點沙啞粗糙,注意觀察的話就住看到,段延慶說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張嘴。對!沒錯,他根本就沒用嗓子在發音,他說的是腹語。
“你沒死?還能動?”高侯爺明明說把他殺了的!還說已經把他武功廢了,而且四肢折斷,筋脈具廢,嗓子也被灌了啞藥,他怎麼還能發出聲音,可真是命大啊!
“沒死,不僅沒死,武功還更上一成樓了!”段延慶不準備在跟段正淳廢話下去,他也怕遲則生變,萬一再來個什麼武功高強的舊情人把他救走可怎麼辦?
段正淳見無法逃走就準備先聲奪人,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一個縱身竄到了段延慶身前,一掌直擊段延慶的心口。此時此刻正是生死攸關的時刻,由不得段正淳有一絲的心軟和大意。
段延慶見段正淳已經出招,也不準備手下留情,成王敗寇在此一戰。像之前那樣,他在不防備間被人偷襲落得武功儘失、四肢被廢,在天龍寺山門前當乞丐的下場。
而今次,也是同樣,段正淳若是輸了,那麼戰敗之時就是他的死期。他是不會給人留條退路的,就好像之前的自己,誰能想到,那樣的自己還能得到機緣,卷土重來?他是不會給段正明和段正淳兄弟兩以這樣的機會的。
此間二人你來我往拆了百十招有餘,段正淳漸落下風,正待此時,一隻袖箭針逆風而來,嗖的一聲自射段延慶的後心,可段延慶是什麼人,早就防著有人偷襲了。他直接一個轉身,把段正淳拉到身前,正好給自己當下了那粹了劇毒的袖箭。隻聽噗的一聲,金屬入肉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空下是那麼的清晰。
這時段延慶在段正淳的心脈補了一掌,正是段正淳開始進攻的時候想要打在段延慶身上卻被段延慶躲開的位置,“啊!”的一聲是段正淳的慘叫。
“段郎!段郎!我害了你啊,我害了你啊……”,此時秦紅棉連滾帶爬的爬到了段正淳的身前。
這隻命中段正淳後心的袖箭正是秦紅棉所射,她本意是要殺了段延慶幫段正淳的忙,可隨之,段正淳以前被偷襲過,現在提高警惕,到哪都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秦紅棉趴在段正淳身上,發現段正淳沒有了氣息,傷心欲絕,一掌拍在了自己的心脈上,立時斷了生機,再無生還的可能。
四大家臣,見主公已死,自己活著也會給家人帶來麻煩,直接也學著秦紅棉的做法,都是一掌拍在自己的心脈上,做個自我了斷。
段延慶見這些人都自裁了,根本就沒自己什麼事了。轉身就走了,一邊走,一邊交代身後的人,這七具屍體都要火化,確保無一絲的生還可能。
“放心,大哥,我嶽老三辦事,您放心。”此人其貌不揚,隻跟在段延慶身後,正是原著中四大惡人中的老三,大家都叫此人為嶽老三。
段正淳步行到了王妃的居所,現在這裡燈火通明,王妃見來人是段延慶就知道段正淳已然是凶多吉少了。刀白鳳猜想到此種可能真是心如刀絞,也不看段延慶,隻護在已經在榻上睡著的兒子段譽。
段延慶決定要斬草除跟,不能留下一絲讓段正明兄弟兩翻盤的機會。拉起刀白鳳往邊上一推,眼看這段延慶一掌就要拍在熟睡中的段譽身上。
刀白鳳想瘋了一樣跑了過去,擋在段譽身前,像是在吼叫一般道:“你不能殺他,他是你兒子,是你兒子。”
段延慶像是聽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你不讓我殺他,你倒給編個好點的理由啊?”段延慶看刀白鳳也是個笑話。
“是真的,是真的,天龍寺外,菩提樹下,化子邋遢,觀音長發!”刀白鳳說到最後 ,語氣蕭然,“他真的是你的兒子。”
段延慶聽到“天龍寺外”四字時,身體一僵,待聽完這四句話,段延慶的身體顫抖起來,慢慢把看向段譽的眼神移開。
他一回頭,與刀白鳳的目光相對,隻見她眼色中似有千言萬語欲待吐露。段延慶心頭大震,顫聲道:“觀……觀世音菩薩……”
段延慶腦子中一陣暈眩,那是一個月圓之夜,他躺在菩提樹下剛剛練功完畢。
當月亮升到中天的時候,他忽然看見一個白衣女子從迷霧中冉冉走近。
林間草叢,白霧彌漫,這白衣女子長發披肩,好像足不沾地般行來。她的臉背著月光,五官朦朦朧朧的瞧不清楚。
她一言不發,慢慢解去了身上的羅衫,走到段延慶身前,投入在他懷裡,伸出像白山茶花花花瓣般的手臂,摟住他的脖子……
那白衣女子離去之後,段延慶兀自如在夢中,這是真的還是假的?是自己神智胡塗了,還是真的菩薩下凡?鼻中還能聞到她身上那淡淡的香氣。
“這是譽兒的生辰八字”,刀白鳳把早已準備好的紙條遞給了段延慶。她準備待段延慶相信後,便來個自我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