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瑪麗來到林珍的房間,“怎麼樣,滿意吧!是按照你喜歡的顏色,我親手布置的。”寶藍色加小碎花的窗簾,寶藍色的床單,淡黃色的壁紙,其它家具都是白色,這是林珍在盧卡斯家臥室的裝潢。
“滿意,怎麼不滿意。對了,我有好東西要送給你。”林珍一轉身,從床上下來,拿出一個四方的紅色絲絨盒子遞給了瑪麗,“快看看,我覺得適合你,算是我送你的新婚禮物。”
“看著應該是套首飾嗎?”瑪麗掀開盒蓋,就被裡邊放置的東西所吸引。珍妮還真是知道自己的喜好,是一套粉色珍珠項鏈,耳環、手鏈、頭飾。
她蓋上了盒子道:“既然你送給我,就是我的了,可不許要回去。”說完還眨了眨眼睛。瑪麗知道這套首飾的珍貴,但是她也知道珍妮送給她卻也是真心真意的,若她推辭,珍妮多半會生氣,而且她確實喜歡。
其實這套首飾也不是大顆的圓潤飽滿的珍珠,多是米珠串連編製的,按現在的價值雖然貴了點,也隻有項鏈上的那個珍珠吊墜值點錢,但以林珍的零用錢不是買不起,當然林珍不是買的,都是她空間裡的收藏,也不是什麼野生珍珠,這樣的首飾一般都是養殖珠。
也就是現在還沒有成批量的珍珠養殖,等到一九一六年日本的禦木本幸吉申請珍珠養殖專利,珍珠養殖大批量出現,這珍珠就不值錢了,當然這還是一百來年以後的事,現在還是拿得出手的上好禮品。
“那當然。”林珍翹起嘴角,眼睛彎彎,她挺喜歡瑪麗這個朋友的,跟她相處,你一定要有話直說,拐彎委婉,對不起瑪麗根本就聽不懂。這樣的人,往往也是有話直說,不藏私的好朋友人選。
“我信中跟你提到的事,你是怎麼想的啊,有沒有問達西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的高興現在轉變成了憂慮,瑪麗很擔心她的好友珍妮。
“當然沒有問啊,不過是謠言而已。”她可是熟知原著劇情的,達西是真跟那位安妮德鮑爾小姐沒有除了表兄妹的任何關係。
“可是,凱瑟琳夫人很是斷定她的女兒和她的侄兒在兒時與她的妹妹,也就是這位達西先生的母親定下過婚約。”見到好友一點也沒當回事的樣子,瑪麗更急了。
“我的好瑪麗,你真不用擔心。”林珍微笑的看著為她擔心的好友,心情好好的為好友解釋:“首先,達西先生愛的是我,已經向我求婚了,而我們已經訂婚了,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至於你說的那位公爵夫人說達西先生跟她女兒有婚約的事,除了她誰能證明?他們有舉辦過訂婚典禮嗎?還是達西先生向安妮小姐求過婚?難道憑著兒時兩個母親的玩笑話就能決定兩個人的終身?”林珍其實有點不能理解原著中凱瑟琳夫人的做法。
要知道,想找個可靠的人,菲茨威廉上校也是不錯的人選,人品也不差。為什麼非得巴著達西不放?最起碼,人家菲茨威廉上校還是菲茨威廉伯爵的親弟弟,也是她的侄子啊。
聽了林珍的話,瑪麗稍微放了點心,道:“威廉沒有把你跟達西先生訂婚的事告訴凱瑟琳夫人。”
“怎麼回事?”,林珍有點狐疑。
“他說這件事就當做不知道,這是彆人的家務事。”
“他什麼時候這麼聰明了?”林珍更加狐疑了,難道傳音搜魂**還能把人便聰明不成?
想想原著中的柯林斯,可不是什麼聰明人。“不過,這件事,你們還是不要參合了,沒什麼大不了的,過幾天達西就會來羅新斯莊園,親自告訴他的那位姨媽,他已經訂婚的事實。”
“那就好,我擔心你受傷害。”瑪麗終於放下了一半的心。這件事處
理不好,珍妮的名聲可就毀了。
清晨的漢斯福是清新而美麗的,穿著鵝黃色掐腰呢子大衣的林珍,在鄉間小路上,邊走邊哼著小調。
來了慢節奏的十九世紀英國,當了快二十年的半貴族半鄉紳家的小姐,林珍已經能靜下心來體會這份寧靜帶給人們的舒暢。
哼完五首小調就往回走的習慣是她來漢斯福這幾天才養成的,其實也是再往遠裡走她就趕不回來吃早飯了,她畢竟是客人,這跟在家不一樣,她總要懂的做客人的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