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記事30(1 / 2)

很明顯, 這兩口黑箱子都還算有些分量,抬箱子的幾人也總是抬頭四處張望,看樣子是在觀察四周的動向。

林珍見狀便連忙退出了那條巷子,往下條巷口走去。隻是那鬼鬼祟祟的幾個人的動向根本逃不出林珍的神識。

抬著箱子的幾個人還嘀嘀咕咕的說道:“哎哎哎, 小心點,彆摔著了, 這裡麵裝的可都是好東西, 有幾樣可是怕磕碰的。”

“就那幾個破瓷瓶子能值多少錢?我看還是大黃魚叫人稀罕,銀元也成, 反正我是看不上那些個什麼瓶子擺件的。”

“那是你看不上, 我告訴你,有的人就不愛那些個金銀的,就愛那字啊、畫啊啥的。”

“哎我說, 前幾年咱們跟著主任抄出來的東西應該都從外麵轉移到這兒了吧,等過了這陣子, 也能有分那一抿子給哥兒幾個吧。”

“那也不是主任說了算的, 這東西放這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了天日, 不過這一趟, 咱們兄弟一人一根大黃魚兒是跑不了的,什麼都沒有這東西實在,不該咱們想的可彆瞎想,”領頭的那個男青年直起腰,把頭頂上的八角帽整了整,小聲說道……

林珍聽著這些人一邊在院子裡挖坑, 一邊這院子裡土太硬,心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些人就應該是那些個紅衛兵,看來之前她的猜測到是對了,還真有那些人在渾水摸魚,卯足了勁的整那些個人家,不整到家破人亡不算完。而抄出來的那些東西,那真是不一定就到了誰手裡了呢!

林珍的神識往那院子的地底掃去,嚇!好家夥,五、六口大黑木頭箱子,都在院子裡埋著,有的箱子上麵埋著的土裡草都長得老高了,一看就是埋那地方有個幾年了。

她在穿出巷子往另一邊走去,而那幾個人把箱子埋好,做好了掩飾工作,重新把揣兜裡的紅袖標帶回去,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小院子。

待他們走遠,林珍才又跟了上去。她打算把這幾個人和他們口中的那個主任的底細探查清楚。逮到大耗子一隻,這個是個黑吃黑的好機會!

林珍一直跟著這些人,直到他們敲開了一個二層日式小樓的院門走了進去,她才站定在巷子口,繼續用神識觀察。

“主任,”幾個人裡領頭的跟一個坐在木扶手沙發上,帶著這寬邊黑框眼睛的中年男人說道。

被叫主任的中年人,那手中的報紙放在一邊的茶幾上,抬起頭來看了這一行四人,才道:“回來啦,晚上留著吃個飯,我叫你們嫂子給你們整幾個好菜。有什麼事,晚上說……”

林珍在看到那個中年男人後,便收回神識不在關注他了,原因無他,這個人林珍還真是認識。

此人正是木溪市革委會主管審查的梁主任。彆看此人長的一副敦厚像,可著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聽說當初有不少人的家都是他下令才會被抄的,現在在看他的所做所為,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這個姓梁的卻是她後媽薑靜的三婚丈夫那一表三千裡的遠房表舅,那張建設之前能那麼猖狂,也不光仗著他那個站前派出所所長的姨夫,這個姓梁的表舅也是出了大力的。

林珍原路回了那座廢棄的小院,探查四周無人後,運起體內僅有的些微內力,縱身一跳,身形還算穩當的站在了那座小院的正當中。

正對院門的是三間青磚瓦房,隻不過現在已經很是落魄了,屋頂的蓋瓦已經散落了大半,窗戶上也沒了玻璃,隻不過用廢舊的塑料用釘子釘上的,那呼呼的北方還一個勁的從邊角往屋裡灌。屋門到是很是齊整,又是把大掛鎖把門。

早就決定黑吃黑的林珍,並沒有理會這些,而是戴上手套,握住掛鎖,手上一個用勁兒,直接把鎖頭拽開。

林珍早用神識探查過這件破屋子,不過是普通的東北民居格局,一進門是灶房,除了灶台連口鍋都沒有,東屋有一鋪土炕,土炕上有兩口箱子外就是幾把破椅子,西屋堆著些破木頭家具,應該是這件屋子原先的擺設。

看來這個梁主任和他那四個手下,應該是想等風頭過了,就把那些抄家得來的東西換成家業的,屋子裡有這麼兩口大箱子,院中還埋著六口大箱子,看來這些年這幾個人沒少往外撈這些東西,怪不得全木溪的回收站都沒啥好玩意呢,莫不是都讓他們給搜刮來了不成?

林珍神識一動,她便把東屋的那兩個箱子收了起來,小心抹除自己曾經到過屋中的痕跡,便又回到了小院當中,她從空間裡拿了把鐵鍬,運起內力,幾下就把埋下的六口箱子挖了出來,收到空間,林珍便快速離開了小院。

林珍知道,那院子應該是有人經常過去看看的,否則那破屋中不可能沒有灰塵。隻要有人過去就能發現院子裡埋的東西以及屋裡的東西都不見了,這樣就能知道,這個梁主任到底有多少同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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