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記事48(2 / 2)

果如賈赦所說三天後聖旨到了,擺了香案眾人在榮喜堂正堂接了聖旨,林珍從此就是一品誥命夫人了。

這讓她心中有些感慨,她這也算是有了公職了,歲俸銀三百六十兩,祿米三百六十斛也算是高薪收入了。

原主怎麼就是得了出入銀錢,一經她手,便克扣異常,婪取財貨的名?其實林珍不知道,原主空有美貌而沒有神韻人又呆板,當然新婚之夜賈赦也沒有得什麼不同的趣味,所以隻為她請封了三品淑人,當時繼妻一般都比原配的誥命低。

而且原主邢夫人還得是不是得接濟她沒有營生還花錢沒數的弟弟以及低嫁隻有溫飽的妹妹們,銀子當然不夠用了。

根據原著中賈母對王熙鳳的喜愛推斷,賈母喜歡的是伶俐爽快的姑娘。

但是對兒媳婦和孫媳婦還是不一樣的,畢竟兒媳婦是搶走兒子的人,而孫媳婦是給她生叢孫子的人。

所以林珍決定學習王熙鳳,但也不能全學,學她在賈母麵前的伶俐嘴巧再加上溫柔順從。恰到好處可不好拿捏,但不是有對比嗎?隻要比二太太王夫人強些就行了。

賈母並沒有讓林珍多等,請了安就讓林珍起來了,“怎麼這樣早就來了啊?”新媳婦剛嫁進來,雖然娘家差了些,但瞧著不是個孬的,希望比前個的那個強些。

二太太王氏跟二老爺賈政住在賈府正房榮喜堂偏房,與老太太的榮慶堂相鄰。

有婆子看見大房的車架進了榮慶堂,就有激靈的小丫頭跑去報給二房報信。

王夫人麵前當用的管家婆子周瑞家的得了信兒,麻利的報給了王夫人。

王夫人連忙吩咐丫頭整理衣服頭麵,不過片刻就走了出了去,進了榮慶堂院門便聽見林珍跟賈母逗趣,哄得老太太嗬嗬直笑。王夫人心中暗諷,小門小戶馬屁精。

珍珠給通了報,王夫人進得門來,也是先給賈母俯身行禮,賈母同樣叫了起。

王夫人便坐在一邊。想和賈母與林珍湊趣,可她是個木訥的,嘴又笨不讀詩書隻識得幾個大字,能看得懂賬本罷了,說不出好聽的俏皮話。隻能乾著急,臉上的笑意更顯僵硬。

晚飯過後,賈母遣了林珍與王夫人各自回去,又告訴林珍以後晚膳不用人過來服侍就回了內室。

從賈母處回來,林珍是又餓又累。還是決定,以後得食三餐。這兩餐製實在是不符合自己享受人生的目的。又吩咐王善保家的把晚膳端上來。

“太太,之前您說讓先看看鋪子裡玻璃鏡子的行市,奴婢讓奴婢當家的先去了一趟。說是那些鋪子裡像太太這樣的鏡子沒幾家有的,打聽來的都說沒有六、七萬兩拿不走,可是把他叫來給太太仔細回話?”王善保家的俯身在林珍耳邊低語一番。

“恩,不用了,就讓他明天直接去辦了,注意來去彆被人跟了梢。這件事辦的不錯,以後你們夫妻兩的月例漲五層,從我這出,不用通報府裡。”林珍看似隨意的低聲說道。

翌日,賈赦和林珍去了賈母處請安,並告知今天賈赦要帶著林珍去拜祠堂然後把林珍記在族譜上。賈母隻是囑咐早去早回而已。

話說賈赦帶著林珍去了東府。找了現任族長賈珍,開了祠堂,二人共同祭拜了祖先,又在賈赦的名字旁,填上“賈赦在某年某月某日續娶繼妻邢氏”及邢氏的生辰八字,這樣林珍也就正式成為賈家人了。這也是此生林珍唯一進入賈家祠堂的機會。

從東府回來後,賈赦就匆忙去了禮部,主要是為了給林珍請封誥命上折子。看著賈赦匆匆離開的背影,林珍回了她和賈赦位於馬棚邊上的東偏院。

剛一回屋還沒喝一口水,林珍就招來王善保家的問話:“昨天的事辦怎麼樣了?”

“回太太的話,奴婢當家的剛回來,奴婢還沒來得及問。”王善保家的有些忐忑。

“那就叫他進來回話。”林珍還不是很信任王善保一家,畢竟這也是一大筆銀錢,要是中間出了岔子就壞了,她也不能再拿一麵鏡子出來賣,賣一麵已經夠引人注目的了。

不多時,王善保進了正堂。林珍也從內室走了出來,畢竟男女有彆,就是在現代,女子臥室也不是男子隨便進的地方。何況是禮教森嚴的古代。

“奴才見過太太。”行了禮王善保就等著林珍問話。走進來的這個一身賈家慣常男仆打扮男子,中等身高,容長臉濃眉大眼,倒是白白淨淨看著不醜。

“起吧”,林珍也沒讓王善保久等,拿起手邊案幾上的茶碗抿了一口又道:“昨兒交代你的事,都辦好了嗎?”

“回太太的話,都辦好了。”說這從懷兜裡掏出了一疊銀票遞給了王善保家的,讓她給林珍呈上去,接著道:“一口價兩萬五千兩,是東街珍雅軒接的。奴才打聽了,珍雅軒背後的主子是三皇子。回來的時候奴才特意繞了個大圈,沒發現有人跟著。早上出府的時候也沒人看見,奴才出去的時候剛好趕上東角門換班,沒人。”

林珍在心裡暗暗記下,以後門房要著重整頓,這要是逮人摸準了點,踩點摸進來怎麼辦?舍財是小,丟命是大啊!

“辦的不錯,下晌你在去牙行走走,看看城東邊的三進的院子都有那些,記住一定要在東邊,最好能離老宣平候府近點。等明天我回門,你就叫牙行的人過來。”

林珍從袖袋裡掏出兩個五兩的銀錠子,叫王善保家的遞給王善保。這些是給他下去跑腿打點喝茶的,剩下的就是給王善保的賞。

不多時賈赦從外間走來,進得內堂便看見林珍歪在軟榻上,一手拿著書,有一下沒一下的翻著。

他隻覺得此時的林珍,腰肢纖軟,身姿婀娜,膚若凝脂,神態寫意蕭疏,真真是天資絕色的人間尤物,那雙妙目流盼間粉頰帶笑,自是那說不完的溫柔婉轉,自是那數不儘的風華絕代,好一副美人臥榻圖!不由的竟把他給生生的看癡了去。

林珍聽見響動,回過頭來正看見身穿朝服的賈赦走來。隻見賈赦高瘦修長的身材,身著大紅錦袍,胸前正中繡著雄獅戲濤逐日圖,頭帶上等羊脂白玉發簪,一手持著烏沙官帽,嘴角輕揚,眸中含笑頗有些風流郎君的樣子。

林珍不覺放下手中的遊記,一眨不眨的看著這樣的賈赦,心跳地撲通撲通的。這真是《紅樓夢》裡的賈赦嗎?怎麼這麼不真實?不是說賈赦務正業,無知昏聵,量小識短,荒淫好色嗎?可現在,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風流郎君是誰。

林珍不由的從軟榻上起身,撲進賈赦的懷裡:“夫君,你怎麼能如此俊俏,都把珍珍看癡了。”

林珍這一撲把賈赦撲的回過神來,單手把林珍攬在懷裡,“慢點,怎麼如此不小心。都嫁人了,還如此不穩重。”心裡卻覺得心有戚戚,這不就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嗎?我和珍珍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二弟妹這回可不是壞心辦了好事了,哼!

“夫君,你壞,取笑人家”林珍也學了一把古言文女主矯情了一回。

林珍幫賈赦把官帽放好,服侍她換了便衣,又倒上了熱茶。見賈赦歪在剛才林珍靠著的軟榻上,也依偎了過來。把頭靠在了賈赦的肩上。享受著這靜默溫情的時光。

賈赦發現新婚小妻子又依偎過來,微抬的額頭光潔細膩,纖悉的頸項支起優美的弧度,瑩瑩雙眸中隻有自己的倒影,不由得就把頭也湊了過去,吻上了那粉嫩盈澤微頷的唇。

熱唇沿著下頜滑落在纖悉的玉頸上,懷裡嬌軀散出的淡淡的蘭香,隨著他的唇的下移越來越濃鬱,勾起了他心裡的蠢蠢欲動。原本攬著林珍的手,不滿足的開始在嬌軀上遊移。

此時,門外忽的想起柳兒的聲音,似是詢問是否要擺飯。被打擾的賈赦的臉色甚是不好。口中喘著粗氣,低下頭想看看林珍,卻隻見林珍的發頂。

林珍要學這古代的女人做嬌羞裝,還有就是她是真的害羞了,把羞的通紅發熱的臉緊緊的埋在賈赦的胸前,怎樣也不準備把頭抬起來了。

賈赦無法,隻得平複平複情緒。說是一刻鐘後把飯擺在花廳中。

此時的賈赦隻想快點吃過晚飯,然後好任他施為。

……

林如海回來後,先在前院跟大舅哥賈赦與小姻親邢德全告了罪就梳洗一番去了母親處請安。走到門外就聽見母親與妻子的笑聲夾雜著陌生的女音和童子的說話聲。

待來人通報林如海來了,林老太太便叫林如海進來。分彆見禮後又都落了座。

林珍見到林如海這個大名鼎鼎的林爸爸也不由得多端詳了一下,麵如冠玉,身如修竹,氣質清冽、神態從容,順口說著在家奉承賈母的話奉承林老太太:“真真不愧是親家老太太一手帶出來的孩子。風華氣度一等一,和我們家姑太太站在一處真是郎才女貌。再過兩年再給您添上一個孫子,老太太您的福氣還在後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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