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那你早點回來,見著大哥就回來啊!”小寶知道不能打消姐姐要去河城的念頭,隻能小大人一般的殷切叮囑。
“姐,那你早去早回,千萬彆亂去幫忙,一定要量力而為,”三寶也加入了叮囑的行列。
林珍伸手敲了敲三寶的頭,好笑的道:“我是姐姐,還是你們是姐姐,我不在家的這幾天,你們給我記住了,門窗緊閉,三寶要看好弟弟妹妹知道了沒?”
“知道,去年你去申海的時候,還不是我照顧他們的!”三寶捂著被敲的額頭嘀咕道。
“我知道,你們也給我記住了,要好好聽你們三哥的話,知不知道?”林珍盯著龍鳳胎道,這兩個也是有小主意的。
“知道了,我們已經不是一年級小豆包了!”龍鳳胎撅著嘴抗議!
“對,二年級小豆包!”林珍笑著揉了揉龍鳳胎的發頂,看著三個被她養的白白嫩嫩的弟弟妹妹,她從心裡生出了成就感。
第二天一大早,林珍帶著偽造的介紹信直奔木溪火車站,林大爺以前給她開過去深海的介紹信,她這次偽造一個去河城支援的介紹信也是小菜一碟。
上了火車後,林珍才發現,跟她一樣去河城的人還不少,大多是帶著自家烙好的大餅或是蒸好的饃饃,不少人也都是在火車上才結識的,他們就在車廂裡,幾個原本不認識的人,便研究起如何幫助受災群眾,如何救助傷員。
林珍聽著他們的一係列安排,心中很有感觸,這就是一方有難八方支援,是華國人最質樸的人文情懷,她沒穿越前對“河城地震”了解的並不多,隻是從父母的隻言片語中了解了一星半點。
因為此次地震傷亡和經濟損失與一年後的“唐山地震”無法比擬,所以後世的人對於這次地震的受災情況與賑災情況也了解的不多,並不像“唐山地震”那樣還拍了電影,為世人皆知。
可林珍這一路行來,就火車上便遇見了數不清的自願者,和那些為了受災同胞,帶上自己全部口糧,送到救災第一現場的人也不計其數。
默默坐在一邊的林珍發覺,自己雖然曆經數個世界,經曆、見識遠比同車廂的這些人不知高了多少,但自己卻比這些人更加迷茫冷漠。
而眼前這些人雖然物質貧窮但思想卻富有,這些人也許沒念過初中,甚至高中,大學是想都不用想的,可他們卻擁有堅定而崇高的理想。
若不是林珍親身經曆這一切,她一定會對這些人嗤之以鼻。會站在從後世而來的視角高高在上的鄙夷這些想用蠻力撬動一切的人。可當她與這些人,身處同一環境的時候,也難免被這些人的熱情感染。
“老方,我媽媽是護士,我以前跟她學過包紮,到時候,我們組織一下,男同誌負責抬傷員,女同誌跟我學習一下包紮,然後再給救援出來的傷患先進行簡易包紮,再由男同誌送去指定的醫療地點。”
“可以,李同誌,這個安排不錯,但是我們還得安排一部分女同誌負責大家的夥食,我們都自備了口糧,堅決不能給災區人民增加負擔。”
“對,老方說的好,我還把家裡的細糧都帶上了,到時候傷員要吃好些,這樣才能有利於恢複。”
林珍嘴角含笑的看著他們,她很想告訴這些人,這次地震,因為長寧省地震局的成功預警,傷亡率非常低,重傷加上輕傷加在一塊有五千五百人左右,所以他們現在排演的這些,道了災區很可能已經用不上了,因為這些傷員早就轉移到周邊城市了。但她並不忍心打擾這些熱忱的青年想要對災區人民付出的心意。
木溪到河城不算遠,但由於地震的原因,河城附近靠震源較近的鐵路路段都發生了扭曲,這些想要到河城的自願者們不得不提前下車。
早起趕火車,中午前便到了,離地震時間還不到四十八小時,搜救的任務還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林珍運起她那些微的內力,朝著河城的方向趕起路來,她想早點見到大哥,確定他平安無事。如果條件允許,她也想為災區的人們獻上自己的心意。
隻是一路走來,林珍才發現,她雖然想見大哥,可這災區實在太大了,不光是河城市受災,周邊的大大小小的縣城同樣受災不輕,她想找到大哥所在的部隊都千難萬難,更彆說在這麼大的災區找到大哥一個人了。
就在這個時候,林珍的神識中卻出現了微弱的呼救聲音,那是一排倒塌平房的其中一間。
林珍神識中出現的,就是一對母女蜷縮在橫梁倒塌的縫隙中,母親的頭部應該是被倒塌的橫梁砸中了,但卻仍然緊緊的把身下的女兒保護的很好,沒有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可是因為倒塌的牆壁把她們的出路圍困起來,裡麵的空氣越來越少,一日一夜沒吃沒喝,母親的生命體征已經開始衰弱,女兒又因為氧氣變得稀少呼吸不暢,很有可能隨時昏迷,隻是強烈的求生**,仍然促使著女孩發出微弱的求救聲音,“救救我們,救救我媽媽……”
林珍當機立斷跳到了廢墟最上麵,她有神識幫助,一塊一塊的搬開堵住出口的磚頭瓦礫。
隻是林珍雖然練出了些微氣感,卻不足以讓她能搬開大塊的倒塌斷牆,眼看著壓在廢墟下的女孩和她的母親呼吸越來越微弱,林珍更加焦急,隻是她無論如何使力,都搬不開壓在洞口的那堵斷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