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2 / 2)

改造我,標記我 易修羅 11263 字 4個月前

主持人介紹完所有嘉賓:“現在由本校優秀在校生,為尊貴的來賓們獻上鮮花,掌聲有請!”

十餘名學生排成一排,手捧鮮花魚貫上台,按次序與嘉賓一一對應。

淩熠上台前就猜到自己會被安排在什麼位置,因此與奧瑟麵對麵也沒有驚訝,反而笑了笑主動示好。

主持人:“鮮花象征著我們美好的祝願,代表著蓬勃生機,讓我們以鮮花做祝福,表達對諸位嘉賓崇高的敬意!”

淩熠遞上鮮花,奧瑟卻神情冷淡,把人晾在當場,絲毫沒有伸手去接的意思。

淩熠就這樣尷尬地雙手舉在半空,其他嘉賓不明所以,見奧瑟不動,他們也不知該接不該接。

主持人念完台詞,獻花環節仍未結束,迫使她臨場發揮:“請接受這來自學子的深情祝福,正如這鮮花綻放著生命的活力,他們仿佛是皇家學院精神的縮影——優雅、堅韌、生機勃勃!”

唐德在後麵急得恨不得自己伸手把花接過來:“殿下……殿下!”

奧瑟不為所動,淩熠沒法把花強塞給他,又不能收回來,場麵就這樣僵持不下。

台下再一次交頭接耳。

“看到了嗎看到了嗎?”

“我又不瞎,當然看到了。”

“咱們都猜錯了,奧瑟殿下不是來舊情複燃的,他是來跟前OMEGA示威的,

() 我好想V他50聽聽他的複仇計劃。”

“我替人尷尬的毛病又犯了,我要是他,這會兒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主持人發揮出畢生功力,聲音抬高了八度:“讓我們以鮮花為起點,開啟新學年的篇章,願每一朵花蕊都承載著希望,願每一片花瓣伴隨我們成長……”

大家都在用心吃瓜,沒人關心她抽搐的嘴角。她肚子裡所有的詞彙都用光了,再多一句也編不出來。

淩熠儘量不動口型地低聲說:“您就接了吧,給我點麵子。”

眾目睽睽之下,奧瑟終於有了動作,但不是從淩熠手中,而是從校長麵前的同學手中接過鮮花。

旁邊的同學一臉懵,卻也不敢不給,小心翼翼觀察淩熠的反應。

淩熠卻仿佛全然不在意,微微一笑,順勢將手中的花束獻給了校長。

難熬的獻花環節終於結束,所有嘉賓都鬆了口氣,尤其是主持人。

唐德滿心懊悔,早知殿下絕情至此,就不該自作聰明安排什麼獻花環節。原本意圖借此修複二人關係,如今看來反而雪上加霜。

嘉賓們重新落座,唯獨校長如坐針氈,總覺得身邊人的視線若有若無地盯著自己。

實在無法忍耐,試探著將手中的鮮花遞出去:“要不……這個給您?”

淩熠回到雷鉞給他留的位置,像個沒事人似的,眾人不約而同佩服起他的心理素質。

看起來更不高興的反而是雷鉞,他固然不希望這兩人重歸於好,但更不願見到奧瑟大庭廣眾下讓淩熠難堪。

淩熠像有讀心術似地朝他笑笑:“沒事的,殿下就是這樣。”

他重新看向主席台,神情一怔:殿下懷中的鮮花怎麼看起來有些眼熟,倒像是剛才他拿的那一束?

現場最為得意的還要數科基:“怎麼樣?我就說奧瑟殿下不會還罩著他,我今天就替皇太子教訓教訓這個忘恩負義之徒!”

馬術儀仗隊開始檢閱,三匹名貴駿馬呈三角陣型走在隊伍最前方,之後的三十六匹寶馬排著方隊,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向主席台緩緩走去。

樂團賣力地演奏起騎士交響曲,指揮手中的指揮棒抑揚頓挫地上下舞動。

科基衝隊首的騎手使了個眼色,他和他的同伴立刻心領神會,暗中用馬刺狠狠刺向馬的臀部。

突如其來的刺激使馬兒受驚,前蹄高高揚起,發出震耳欲聾的嘶鳴聲。三匹馬同時掙脫了騎手的控製,狂奔著衝向人群。

頭馬失控,整支隊伍猶如失去了引導的獸群,在操場上橫衝直撞。學生們尖叫著四處躲避,場麵陷入混亂。

排頭三匹駿馬看似無序,然而又能精準地直奔淩熠所在之處。席勒與雷鉞竭儘全力,一人攔下一匹,卻隻能眼睜睜看著最壯碩的頭馬在淩熠麵前無情地揚起前蹄。

騎手臉上浮現得意的神色,他的坐騎擁有最強健的力量,這一蹄踏下去,對方不殘也得重傷。

說時遲,那時快,騎手視線一

花,淩熠身影竟消失不見。

“……人呢?”

驚駭之餘,腦後驟然傳來劇痛。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淩熠如神助般穿越馬腹,翻身上馬,毫不留情地送了他一記肘擊。

騎手握不住韁繩,頭朝下栽下馬。本就受驚的馬受到了更大的刺激,四蹄如觸電般猛烈踏打地麵,馬頭猛烈搖晃,從鼻孔吐出團團白色霧氣。

沒等淩熠穩住身形,它忽地埋頭猛衝,激烈跳躍與蛇形奔跑交替進行,淩熠隻有死命抓住韁繩,才不會被甩下來。

眼看場上無人能控製這馬,一道身影從主席台飛身躍下,某個狀況外的騎手身子一輕,被人拎著脖子扔下了坐騎。

“下去!”

披風遮住騎手的臉,等到他好不容易恢複視線,自己的坐騎已經載著另一個人狂奔而去,那人騎馬的背影專業且矯健,象征皇室身份的披風被風卷在半空。

淩熠抓緊韁繩的手心冒汗,他知道一旦落馬,等待他的將是致命的踩踏。

急迫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奔騰的駿馬追至眼前,離他隻有一個身位的距離。

一隻手堅定地朝他伸過來:“手給我!”

淩熠毫不遲疑伸出手,對方牢牢握住,一個用力,淩熠從一個馬背躍到另一個馬背,來到一個安全的懷抱,熟悉的信息素氣息將他籠罩。

失控的那匹馬繼續狂躁地蹦跳,猶如一支飛馳的利箭,直衝向角落中的一群學生。

領頭的那位正是科基,他麵色蒼白,驚恐呼喊:“不要!不要過來!”

馬兒不顧一切地衝入人群,科基和他的隨從們被撞得東倒西歪,痛苦哀嚎不絕於耳。

奧瑟駕馭駿馬,從容放慢了速度,馬兒載著二人在場地內輕盈地小跑了一圈。

周圍的學生都在偷偷錄像,唐德拍了下腦袋,也後知後覺地打開手機攝像頭,把這珍貴的一幕存進記憶卡。

馬兒回到自己主人身邊,前蹄在地上刨了兩下,發出一聲鼻嘶,停住腳步。

奧瑟翻身下馬,回頭把淩熠接了下來。

淩熠雙腳穩穩落地,正欲道謝,卻被奧瑟冷傲的態度打斷:“人道主義救援而已,不要多想。”

淩熠強行抑製住笑意,恭敬地回應:“是是,殿下愛民如子,為救平民百姓不惜以身犯險,我深表感恩。”

奧瑟高高在上:“你最好感恩。”

說罷轉身回到主席台,校長猶驚魂未定。

“三匹馬同時受驚,行為蹊蹺,給我好好地查。查不清楚,我今天就不走了。”

開學典禮進行到一半被迫終止,傷員被送去醫務室,騎手被關起來調查,學生之間討論的話題都是某二人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科基左臂打著石膏,趁夜色爬上了宿舍樓天台。

騎手們忌憚他的背景,沒有把他供出來,所有的罪責自己背,但這並不能打消他的怒氣,甚至心中對淩熠的恨意更深了。

宿舍有四層樓,科基站在大門正上方,心中醞釀著,要是等淩熠出門的時候,從這裡扔個花盆下去,定能砸得他腦袋開花。

他正在心中演練作案過程,一股強勁的精神力襲來,冰冷的寒意滲透四體百骸,前所未有的恐懼控製了他的身體。

冷汗滲出額頭,他想逃走,卻發現自己連一根小手指也動不了;想要呼救,聲帶像被凍住一樣隻能發出瘮人的咯咯聲。

他忽然回想起淩熠對他說過的那句話:

——真正的精神力壓製你體驗過嗎?彆說動一根手指,能說出一個字都算你厲害。

他能清晰感知道施展精神力的這個人來到自己背後,緊接著一股向上的力道使他的雙腳離開地麵。

科基膽裂魂飛,甚至找回了僅有的一點聲音:“救…救……”

他被拎在半空,鬆開的手沒有半點遲疑。

科基墜樓後,露出身後締斯冷若冰霜的臉。

“就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