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知道了,文殊是賤()貨...)(2 / 2)

心知這時候再多的辯解都顯得無力,顧清輝頹然抿緊了唇,半晌,才擠出幾個艱難的字,含著些隱約的氣音:“……對不起。”

牧臨川靜靜地看了她許久,反問道:“嫂嫂,我有哪裡比不上堂兄?”

“我比他好看,比他聰敏。我有哪點不如他?”

顧清輝疲倦地閉上眼,自嘲的苦笑,“你、你與他不一樣。文殊,你、你很好。”

少年紅瞳幽深,濃得發紫發黑,他黝黑的眸子如有雲氣旋開既和。

“然而就算文殊再好,你也選擇了他不是嗎?”

“嫂嫂,”牧臨川忽然彎了彎唇角笑了,“其實今日,是文殊在賭,在堵你會不會為了成就堂兄的偉業而要了我的命。”

顧清輝一時啞然,臉上浮現出痛苦的愧色。

牧臨川一向敏銳,慣會察言觀色。隻是他鮮少對她如此刻薄。而如今他的狡黠他的聰慧他的敏銳,都成了他刺向她的箭。

他則不以為然,滿身鮮血地衝她微笑。

“很顯然,”牧臨川坦然地眨眨眼,“我賭輸了。”他的眼裡已經看不見任何隱痛,看不見任何軟弱。

“嫂嫂,你知道嗎?這同時也是我給你的機會。”

他站起身,眼睫微揚,如同美麗的蝶翅。語氣輕而緲,如清晨的露珠,被太陽一曬,好似就蒸發成了水汽,蕩然無存。

“其實文殊一直都想殺了你。”

“你與……阿母很像。”

..................

他的阿母。

牧臨川幾乎快忘記她長什麼樣了。隻隱約記得她好像姓顧,與顧清輝同族。論輩分尚且還能算得上是顧清輝的姑母。從他懂事起,他心中就存有一個隱約而大膽的念頭,他要殺了她。

殺了他的母親。

這是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所以他將這個想法一直藏得好好的,深埋於心底,人前依然是那個乖巧的模樣。

哪怕他阿母踹在他臉上,拖著他頭發將他從床上拽下來的時候,他依然是那副乖巧的模樣,還會小聲地哄著她,說“阿母……阿母不哭,都是文殊的錯。”

都是他的錯,他是個不該出生的孽種。

阿耶死後,阿母想要掐死他,在他麵色鐵青被丟進灌木叢裡,險些斷了呼吸之後,是一個婢女發現了他。人人都勸阿母忍耐,說宮裡那位得罪不起,她若是不想看到他,將他送到寺裡去就算了,何必自己親自動手。

得知自己即將要被送到寺廟裡去後,男孩兒想都沒想立刻就去找了她。

“我要見阿母。”

男孩兒眼裡露出幾許迷茫之色。被仆婦攔在院門前,他做夢也沒想到阿母要將他送到寺裡去。他膽怯不安地想,難道是他這個孽種,這個賤.貨表現得還不夠好嗎?他徒勞地張了張嘴,啞然無聲地想。

仆婦眸光微動:“郎君請回吧,女君如今不見人。”

他敏銳地捕捉到了仆婦眼裡一閃而過的慌亂之意。他就像是一隻噴吐出蛛絲的蜘蛛,不放過蛛絲上一點細微的動靜,敏銳地感知到周遭任何的動靜。

男孩兒默默轉身退走了。

然而仆婦眼裡那抹轉瞬即逝的慌亂卻在心底揮之不去。

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心中的疑竇也越來越深。明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他還是轉身跑回了院子裡,推開了仆婦,衝進了屋。

仆婦在尖叫,她也在尖叫。

她捂著胸口,從帳子裡坐起,一向姣好美豔的麵容扭曲了。

他站在原地,目光落在了帳子裡,久久未曾出聲。

他看到了帳子裡兩具白花花的□□,赤條條的,像是糾纏在一起的蛆蟲。那其中一條,就是名為阿母的女人,女人袒胸露.乳,大聲尖叫,憤怒地質問是誰放他進來的。

她激烈地晃動著,全身上下白得就像是豬肉。

他胃裡忽然一陣翻湧,當著她的麵吐了出來,吐得昏天黑地,跌坐在穢物中,直到臉上重重挨了一巴掌,被人拖了出去。

阿父死後,或許是不甘寂寞,或許是絕望之下,選擇了自我放逐,一個又一個男人成了她的裙下之臣,入幕之賓。

可即便如此,他也愛她。

他愛她。

她偶爾也會對他笑,露出溫和又慈愛的笑容,摸著他的頭,輕聲道:“好文殊,乖文殊,上次那個,再給阿母表演一次好不好?”

男孩兒點點頭,撩了衣袍跪在地上,歪著稚嫩白皙的臉蛋,在地上爬來爬去,奶聲奶氣地汪汪學狗叫。

女人極為快意地大笑出聲,笑得眼淚都自眼角滲了出來,她難得軟化了語氣,摸著他的腦袋,像是摸著一條狗的皮毛,目光像是透過他在看著那個宮中的九五之尊,那個強()奸了她,毀了她人生的男人。

他毀了她,她就讓他的兒子當狗。

“你就是個賤()貨,知道嗎?”

男孩乖巧地點點頭,適當地露出了幾許膽怯與依戀:“知道了,文殊是賤()貨。”

他何嘗不知道她在貶低他,可誰叫他愛她。

夢裡,他蜷縮在她懷裡,蜷縮在她赤()裸的雙乳間,溫暖的子宮裡,像是吸吮著母親甘□□汁的嬰兒,感到無限的安心。

在入宮後不久,她依然不改下賤淫()蕩的本性,與人私通誕下兩子,最終被阿父剝了皮。

“殿下!殿下!不能進去!”宮婢行色匆匆地追逐在他身後大喊。

他充耳不聞。

女人斜倚在榻上,她雲鬢半挽,解開了小衣,正抱著孩子哺乳,露出白隻雪峰,在日光下白得晃眼。

看到他來,她神情冷淡,目光落在他身上時就像是在看什麼垃圾。自從那天他撞破了她與他人苟合之後,兩人之間身為母子的最後一絲體麵也蕩然無存。

“你過來做什麼?”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胸前看。

他名義上的弟弟,那一節胳膊一節腿,就像是拚接而成的一坨一坨肉。繈褓中的嬰兒隻知道閉著眼任由本能驅使去吸吮母乳,貪婪醜陋得刺眼。

可她的目光投在他身上的時候,卻滿懷無限的輕柔蜜意,仿佛在看什麼至高無上的寶物,她輕拍著“它”的脊背,微笑著唱著歌兒,那是麵對他是從來未曾有過的溫柔。

他又感到惡心,又覺得嫉妒。

不久之後,就悄悄溜進了內室,摔死了“它”,神情冷淡,居高臨下地看著“它”真的化作了一灘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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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誰?”少女看著從自己身前走過的男童,驚訝地低聲詢問。

他烏發披肩,天生一幅冰雪之姿,紅瞳如血。

“這是太子殿下。”身旁的宮婢低聲道。

尚且年幼的顧清輝微微一怔,目光中不由含了幾分同情之意。這便是那位生母被陛下處死的小太子嗎?

眾人都憐憫他幼年喪母,可從來沒有人知道,他一直想殺的人都是阿母。

從那天撞破她與外人私通後,他日日夜夜都會夢到這一幕,醒來即吐。漸漸地,他都會做夢,夢到殺了她。殺了這個對阿父不貞的蕩()婦。

他提著長劍,渾身是血,高傲地切下了那象征□□的乳()房。

或許是她鮮少哺乳他,他自幼就對女人的這一部位有幾乎著迷的執著,他厭惡女人身上這二兩肉,卻又無法自拔地沉迷於此。

可惜牧歡快他一步殺了她,他隻好接受了這個現實,好在顧清輝和她很像,她們同出一族。少女會苦笑著叫他“文殊”,清麗又高傲的少女會低著頭,耐心地叫他念書識字。一舉一動無不滿足著他心中對於“母親”這兩個字的向往。

哪怕明知道少女接近他隻是為了牧行簡,可他還是甘之如飴,著魔般地迅速沉溺了進去。

“還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嗎?”

很快,他的學識就超過了她。

但他依然裝作不勝其解的模樣,水潤的雙眸依戀地看著她,“此處文殊尚有些許不懂,嫂嫂能再同文殊講講嗎?”

她便會了然地微微一笑,哪怕講得口乾舌燥,也從不嫌煩從不嫌累。

長嫂如母,她就像是母親。

他愛她,如一個兒子愛著母親那般愛著她。

記憶緩緩歸籠,牧臨川莞爾持劍,鑲嵌滿寶石的長劍,輕輕挑開了她的衣衫,眼裡卻清明無波。

他對嫂嫂向來便無男女之情,這一點,他分得很清。

顧清輝衣襟大敞,終於露出了驚慌之色,他歪著腦袋,像個再天真不過的少年一般笑起來,笑容有些羞怯。

“嫂嫂在害怕什麼?在擔心文殊強()奸你嗎?”

“不會的。”少年遺憾地搖搖頭道,“我隻是想割下嫂嫂的雙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