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所有靠近他的、親近他的人或妖,都會慢慢的死去(2 / 2)

也許和木材一樣,都有些特殊,並不是普通的石頭。

這個發現讓阮秋秋覺得有點振奮,如果是這樣,她和大灰狼先生這個冬天苟一下還是能活下去的。

她帶來的那些獸皮還能再改出來四套衣服,柔軟一些的邊角料可以用來給儲備糧先生包紮傷口,硬一點的就用來當毛巾或者做鞋子。

等到天氣好一些了,她就先用鹽石換一些藥草和食物,十幾塊鹽石應該能換到一些食物吧?

打獵和采集也安排起來,生活應該會越來越好的。

阮秋秋緊裹著身上蓋著的那件寬大、半黑色的獸皮,腦海裡快速掠過了這些念頭,她的臉上恢複了一些血色,抬起頭對上趴在洞口那隻巨狼其實已經沒有聚焦了的眼睛。

她想起來,雖然她一直叫惡狼先生夫君,但他好像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阮秋秋摸了摸已經有了一些溫度的石床,雖然知道他大概已經看不見了,但還是把自己的身體擺了擺正,望著他那雙在隱隱綽綽的暖光下閃爍著漂亮藍光的眼睛,慢慢的說,“那個……”

“夫君。”

“和你說個事。”

快要失去意識的大灰狼先生:“?”

什麼事?

是決定好了大雪一停就要離開了麼?

如果是這件事,雖然已經在他的預料和安排之中了,但他卻詭異的不想聽。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或許是因為受了傷,反而矯情了起來。

胃部開始痙攣,眼皮也越來越重,淵訣慢慢眯了眯眼睛,從喉嚨裡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嗷嗚聲,示意她趁著他現在還感動於她幫他處理傷口的時候趕緊說。

若是再晚一些,他改變主意了,她就沒機會說了。

阮秋秋根本不知道嫁的那頭變態大灰狼,其實是一頭和彆的狼都不一樣的內心敏感的狼崽。她隻看到她的儲備糧先生在聽到她的話後,慢慢的抬了抬兩隻趴著的耳朵,然後突然又一副很蔫的樣子,兩隻耳朵垂的很下了。

阮秋秋:“……”這是傷口更疼了要休息了麼?

她也沒有耽誤時間,十分鄭重的說,“不知道之前炎狼部落的那些妖有沒有和你介紹過,我叫阮秋秋……”

“你可以叫我阮秋秋,或者……秋秋,或者……”

阮秋秋說著說著就覺得好尷尬啊。

以前她讓彆人叫她“秋秋”的時候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但今天卻難得的覺得有些不好開口。

而且她本來還想說,要不然大灰狼先生叫她夫人也行的,但不知道為什麼,讓她說“夫人”兩個字,比讓她叫那頭大灰狼“夫君”還要難以開口。

——阮秋秋?

——原來這個人族叫阮秋秋麼?

——她要和自己說的事,不會就是這個吧?

淵訣隻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他心底剛剛產生了這個疑惑,就聽到阮秋秋似乎很不好意思的說,“我要說的就是這個了……還有,你躺在地上會不會很冷?”

居然真的是說這個,人類的思路還真是特彆。

心口突然輕鬆了一些,大灰狼先生也不知道他在輕鬆什麼,總之就是輕鬆,輕鬆到有點沒聽清她的第二個問題。

阮秋秋見他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沒有給她任何的回應,想到他帶她回來那一路滴滴答答的血跡,心頭縮緊,一時不慎直接叫出了她偷偷給他起的綽號,“儲備糧先生,你還好麼?”

也幸虧惡狼先生現在已經真的暈暈乎乎,快要什麼都聽不見了。

不然被他聽到阮秋秋居然叫他儲備糧先生,大約又要多想了,可能會在心裡想“阮秋秋,你好狠!”也不一定。

隻是,大灰狼先生已經快要聽不見了。

他隻是朦朦朧朧的聽見她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麼,那聲音遠遠的,他努力的豎著耳朵也聽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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